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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1 / 2)

莫名地,我好像并不那么意外。我从前似乎就隐约察觉了她的存在,并且还曾经试图呼唤过她。

“这不是我的幻觉吧?”

我有些恍惚地说。

“难道是我终于被精神压力压垮,而幻想出了另一个自己的人格?”

“嗯?嗯……”

那个声音可疑地顿了一下,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这么认为其实也可以,我的莱依拉。”

她含着笑意叫着我的名字。

“你可以把我当做另一个你。”

“这真的是太神奇了!”我一跃而起,兴奋地瞪大眼睛,摸索着身上,遗憾地发现并没有随身携带纸笔。“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格分裂吗?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了我身上!我要写论文记述这一现象!”

“唉。你先别着急,再怎么想也得出去再说吧?”

声音安抚道。

她真的有一种几乎完全贴合我心灵的熟悉感。我其实是个并不外向的性格,甚至有些时候有些自闭,正因如此,我在面对他人时总感觉不自在,并不能很快地和人熟悉起来。

然而和她说话时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我的想法和嘴巴在同步地说着有些跳跃的话,而她仿佛能完全理解我所有的心情一般能够准确地明白我的意思。

即使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我和她是第一次对话,但是我无法对她产生任何警惕心。她说她是另一个我,我就真的完完全全地相信了,根本没有任何质疑的想法。

“真奇妙啊。”

我忘记了身处诡异的空间之中,有些忘我地自言自语。

“我好开心。”

我混乱地说。

“我也是。”

她开心地感叹着。

一阵沉默。但是我和她并没有感到任何尴尬,我和她都沉浸在能够注视彼此的喜悦中。

“走吧,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过了一会儿,她的语气稍稍变得严肃起来。

“你也能感觉出来吧?这个空间和那棵树型的东西……非常不妙。那个叫散兵的人其实没有说错,这里并不是一般人该来的地方。”

“哎?”

我愣了愣,然后露出了苦笑。

“可是……可是我并没有这个能力。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到达的这个地方……”

她刚要开口,我只感觉眼前的世界好像在一瞬间被折叠了一下,产生了一条线。我踉跄了一步,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了那棵树的方向。

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并没有任何异象产生。刚才那一秒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我感觉到浑身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冷,一种恐怖的吸扯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的视野开始扭曲,不,不是他们扭曲。我抬起手,惊恐地发现我自己的存在居然从边缘开始迅速向里破碎——

“——保护的力量消失了?那家伙在干什么?男人果然没一个靠得住的。”

她咒骂了一句,然后我感觉身体一轻,一层莹润的白光从我指尖浮现而出。这白光并不显眼,在周围绚丽的色彩中几乎能够完全忽略。然而神奇的是,这白光一出现,我感觉到刚才仿佛要把我撕裂的那股力量消失无踪,我仍旧好好地站在原地。

“你……”

我摸摸脸,惊奇地说道:“是你保护了我吗?”

“……是我。那个人太不靠谱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竟有些恨铁不成钢。

“莱依拉,这个地方并不容纳没有受到主人邀请前来的人。刚才那个叫散兵的家伙将你带进来,也只是施展了一部分力量在你身上,屏蔽你的气息,让这个地方察觉不到你的存在。刚才那种情况,显然就是他给予你防护的力量消失……如果没有我在的话,你已经被这个地方吞噬了。”

我有些发怔,虽然她说的这些完全超过了我的认知,但是我的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她说的是事实。

“……谢谢你。我……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起消失的散兵,感觉到身上有些发冷,双手抱住自己,小声问道。

“……那个家伙虽然嘴巴很臭,身份邪恶,但是对你不错。”

她的声音稍微低了一点。

“他给你的保护消失,意味着他已经无法控制力量。意识消失,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失败了。那个散兵并非这里的主人,只是一个闯入者,他恐怕已经迷失在了这里,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

我忽然感觉到心里一空,不由得急促地呼吸起来。

周围仍旧没有任何声音,平静,安详。流光溢彩的树仍然伫立在远处,浮动着深深浅浅的光晕。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感叹道:“我曾经在沙漠里遇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大肆破坏沙漠建筑,我曾与他打过一架。他的力量很强,强的不太正常,而且你应该能看出来,他的目的是某些触及须弥根源的东西。他现在是失败了,那么万事休矣。若是成功,那么说不定你们须弥的神真的该换一换了。”

她那十分感慨的声音像炸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我如同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眼前一黑。

“那我怎么办啊?”我颤声道。“我是他的信徒,判决情况是不是会变成从犯??”

我才意识到,这样不就彻底坐实了我须弥叛国通缉犯的身份了吗?这究竟是为什么,是谁的阴谋吗??我为何总是如此倒霉??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

她宽慰我。

“那个什么艾尔海森不是权利滔天吗?在他那走个后门,反正你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哼,归根究底,将你牵扯进这一连串事情的主谋就是他。还成天拽着个脸,跟谁都欠他钱一样,人话都不会讲一两句,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她在我心里开始絮絮叨叨嘟囔起来,三句两句不离艾尔海森,只不过全是各种诋毁和指责。

我听着听着,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起来,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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