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随风盘旋飞舞着。
郁荷进院后瞧着满地的枯叶,心里有些奇怪竟无人前来打扫,她越过庭院走到屋前,门口守更的小厮却说顾敬正在处理要务,让她等着。
她只好在门口等,等到夜色浓郁,如白玉盘的皎月爬上星空,小厮才让她进屋去。
屋内灯盏极为昏暗,郁荷抬眼却瞥见一身月白色长袍的顾敬站在不远处的窗前。
窗外照进来的清冷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不知为何,郁荷竟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落寞极了。
她甩开思绪,快步上前向他行了个礼,直接说明来意,“大人,我想请一个月的假。”
顾敬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转身看着她问道:“请假做什么?”
“家父生病,需要属下在家尽孝照顾,请大人应允。”
说完许久不见顾敬说话,她于是抬头去看他,却见他的目光审视,仿佛想将她看穿,她又有些心虚地低垂下眉眼。
顾敬薄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知郁将军生的什么病?”
郁荷觉得虽然郁平是装病,但他爱作妖的毛病是该治一治了,于是回道:“多年的老毛病了,属下准备请大夫一次性帮他治好,还望大人批准。”
顾敬却不说答不答应,又问道:“听闻郁将军并不是很愿意你做锦衣卫,是么?”
“大人怎么知道?”郁荷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惊骇,心道莫非南镇抚司也在郁府安插了暗卫。
“猜的。”顾敬笑了笑,“若你是我女儿,想必我也不会愿意你来做锦衣卫。”
若是他女儿......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顾敬说完就走向屋中书架,翻找一会后又转回窗前,将手中的令牌递给郁荷。
等郁荷接过令牌,他又接着说:“我只能给你十天假,这是狗皇帝的免死金牌,想必能治一治郁将军的心病。”
郁荷刚接到手中的令牌被他的话吓得差点掉到地上。
狗......狗皇帝?这么直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