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尘子听完这番话后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倒也不是觉得郁荷言之有理,事情会真如她所预料那般严重。
她只是突然有些好奇,顾敬究竟如何惹了郁荷,竟让她生出如此防备之心。
她见郁荷满脸期待地看着她,便故意装出深思熟虑地模样,良久才说:“为师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觉得这金山是因为你才给的玄清门,而指挥使惹恼了你,所以你想将金山还回去,以此来跟他划清界限是么?”
她不给郁荷争辩的机会,问完就接着说:“我知道你肯定会否认,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想罢了。”
“我觉得这小子品行还算不错,若有错处,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就是,何必闹僵。”
这番话让郁荷心里有一撮怒火在蹭蹭往上窜,她没想到凌尘子居然会为顾敬说话。
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她竭力将怒气忍下去,继续心平气和地说:“师父常说徒儿胳膊肘往外拐,我看您才是偏外的那个人,居然帮着别人来编排我的不是。”
她毫不掩饰地狠狠瞪凌尘子一眼,旋即给她递上一碗热茶,又问:“其他话多说无益,您就说怎么着您才会同意将金矿还回去吧。”
凌尘子接过茶抿了一口,将这个问题又推回去,笑道:“想必你也不可能打算白让我还回去吧,你且先说说你准备用什么条件来让我同意。”
郁荷从衣内拿出两张契约拍到桌上,“您要是同意,以后我的嫁妆不管有多少,都分您一半。”
她见凌尘子摇头想拒绝,赶忙威胁道:“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师父可别逼我,若是将我逼急了,我就去逼着顾敬将金山要回去。”
“您觉得他会不同意么?到时候您不想还怕是也得还。”
“逆徒,你倒是好算盘。”凌尘子笑骂了一句,将桌上的契约拿起来看。
契约上的内容十分简短,只写着:只要师父将金矿还回原主,弟子便心甘情愿将嫁妆分一半给师父,绝不反悔。
她看完后就直接唤药童去将她的金印拿来,毫不迟疑地盖到契约上后收走一份,然后问道:“你想让我怎么还回去,是现在就去跟他说么?”
见她居然这般爽快,郁荷着实惊喜,赶快将剩下的一份也收起来,“暂且不急,等过些日子我回京城后再说。”
凌尘子颔首答应,见她笑容满面,便提醒道:“蠢徒儿,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你还未出阁就已将嫁妆约定送人,他非打折你的腿。”
她之所以会同意郁荷的要求,无非是觉得顾敬给玄清门的利益实在太多,相比之下,这金山反而显得无足轻重,做个顺水人情还回去也没什么要紧。
而对于郁荷所说的用一半嫁妆来换,她本来觉得自己作为长辈,哪能贪徒弟嫁妆的便宜。
本想义正辞严拒绝,又突然想起从前听说像指挥使这样的高位,是需要皇帝赐婚的,那么给郁府的聘礼必定很阔绰,而她作为郁荷的师父,聘礼当然也得给她一份。
对于她的这些谋算,郁荷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她认为日后自己出嫁,玄清门肯定也得为她准备一份嫁妆,到时候她将这份嫁妆分一半给凌尘子就是。
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