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郁荷坐直身躯,紧紧盯着她多看了几眼,发现她的仪容很不自然,看起来有些假,像是易容过的。
她想询问此人究竟是谁,话到嘴边想想又换个问法,“你是这重华宫的细作?”
宫女答非所问,“我不觉得精通易容术的郁姑娘会看不出来我脸上易了容,所以不必装了,你大可直接问我是谁,我并不打算瞒你。”
被她看穿心思的郁荷心里瞬间提高警惕,一边目光不着痕迹地四下寻找可防身之物,一边问道:“所以你是谁?”
宫女却还是不回答她的问题,从桌上抓起一只瓷杯直接用内力握成粉末,“你最好再安分些,我既然能有办法混进来,自然已经切断了你所有求助的后路。”
“另外就算是顾敬在这里,也不一定打得过我,所以你大可不必用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与我耍心眼,自讨苦吃。”
她的话让郁荷觉得惊骇,只好将目光全数盯到她脸上,静观其变。
宫女好像很满意她的听话,凑近她盯着她的脸颊看了许久,眸中竟多了些惋惜的神色,“倒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做了别人手中的棋子,难得善终。”
郁荷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道:“啰嗦一大堆,却还是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怎么,你也怕待会无法全身而退么?”
宫女听完后怪笑出声,看着她赞许地点点头,“不错,这么快就冷静下来,还会使用激将法,倒让我很想看看你有何本事让我无法全身而退。”
这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像在别人意料之下的感觉让郁荷心里又渐渐升起烦躁不安,她不想再被看穿情绪,便努力收敛心中所有想法,“相比之下你的激将法好像更高明些,你一直不说重点跟我斡旋,是在试探我是否真的有备无患对么?”
不等宫女回答,她又快速接着说:“那我不妨与你说实话,我与贤贵妃并没什么交情,今日她的生辰宴在我看来却是一场鸿门宴,我的确不会毫无准备地前来赴宴。”
“所以无论你是谁,有什么目的,若是真的不想铩羽此地,最好别再多说废话,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说完抬眸瞥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直接走到桌前瘫坐在椅子上,趁着落座的间隙将腰间环绦里放着的丹药握在手中,然后神情淡然自信地看着宫女。
宫女走到她对面坐下也盯着她看,意味深明的目光仿佛想再次将她看穿,好一会儿后才移开目光笑道:“既然你做过锦衣卫,那么不可能不知道韦南风,想必早已见过他。”
郁荷早已被她盯得心虚,还以为刚才的小动作被她察觉,见她移开目光才暗松一口气。
她本打算找个机会将手中已握碎成粉末的丹药洒到熏香炉中,听到这句话后便暂时取消这个打算,直接问道:“你究竟是谁?跟韦南风有什么关系?”
宫女脸上笑容渐渐消散变得怨恨,“我名听竹,是你的前车之鉴,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