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城,是南曲最繁忙的城,号称不夜城。中州连接着南曲东南西北四大州,而中州城则成为了四州的贸易中心。这里商贾云集,人口庞大,也成为了南曲最难管理的地区之一。无论白天黑夜,这座城都是那么繁忙,好像永远不会停歇一般。有买卖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平静,隐藏在角落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在黑夜降临之后也变得嚣张起来。中州的商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只要你肯花钱,在不夜城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
当夜幕降临,街上亮起了烛灯,也已经做好了燃烧一整夜的准备,照得这座城睡不着觉。
一个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中州城的小巷子里,正是出来历练的叶冥澈。中州城也是通往北关的途径之地,赶了差不多半个月的夜路终于来到了这座不夜之城。身穿黑衣的他正慢悠悠地往繁忙的街道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道,“如果他们在就好了,他们应该很喜欢这里。”
“站住!”不远处的一声呐喊打破了他的思绪。
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少年正在被几个大汉追赶着,少年绕出繁忙的街道,跑进巷子里,大汉也跟着追了上去。
街上的人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了,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叶冥澈却一直盯着那个少年。
“月影步?”叶冥澈喃喃自语道。接着他一个瞬身也跟了上去,想证实一下心中的疑问。
少年跑的很快,看起来很熟悉这片区域一样。但身后的几名大汉紧追不舍,跟少年的距离也越拉越近。
“你们烦不烦,只是偷吃了你们一些饭菜,就从北城追到了南城。”
“天天都来偷,当我们主人开善堂的吗?”身后的大汉怒道,“你个小兔崽子,这次一定要抓住你!给我等着!”
“你们每次不这么说,抓得到再说吧!”说完少年又朝他们做了个鬼脸,然后加速向前逃去。
听到这里,叶冥澈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眼前逃跑的少年,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叶冥澈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以他的速度倒可以直接追上去问个清楚,但只是在后面跟着,保持距离,继续观察着少年。
不知不觉已经追到了一条僻静的小道。这里没有嘈杂的买卖声,也没有明亮耀眼的烛火,漆黑的夜色里只有几道人影互相追逐着。
“今天怎么追这么久?”月色下的少年有点跑不动的样子。
几个大汉见状,加速追了上去。大汉们知道跑不过少年,一开始就打算慢慢耗完少年的体力,等他跑不动了再追上去。
“兄弟们,给我围起来!”其中一个大汉喊道。
很快少年就被他们追上围了起来。
“你们别人多欺负人少啊!”少年气喘吁吁地说道,“就偷吃了一点点,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看到少年认怂,几个大汉笑了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迟了!”其中一个大汉说道,“可真是能跑,累死我了。”
“兄弟们别跟他废话了,早点抓住好回去喝酒。”
“上!”
大汉们说着,便冲了上去。
几个大汉虽然很笨拙,但少年也架不住他们人多。他一边躲闪着,一边找机会向后逃去。
“啊!”少年惨叫了一声。
他被其中一个大汉踢中了一脚,重重地摔在了不远处的墙上,瘫倒在地上。
少年捂着被踢的胸口,又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一块乌云缓缓飘过来,渐渐遮住了月亮,本就漆黑的夜没有了月光,变得更加漆黑,小巷子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看着乌云遮住月亮,少年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有本事你们就来抓我啊!”少年朝大汉不屑地喊道。
闻言,几个大汉更加生气,虽然看不太清路,但也很快地朝少年所在的地方扑过去。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大汉怒道。
少年转身向深处的巷子跑去,一双红色的眼瞳也随之亮起。
“月眼,开。”少年轻声说道。
少年在漆黑的小巷子里如鱼得水,而看不清路的几个大汉则小心翼翼地向前追着,距离也越拉越大。
“啊!”其中一个大汉叫了起来。
“啊…啊!”接着又一个大汉惨叫了起来,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少年跑了很久,感觉身后没人的时候便停了下来,收起了那双红色的眼睛。似乎也跑不动了。
“呼~”少年深呼一口气,气喘吁吁道,“终于甩掉了。”
“是吗?”就在少年以为安全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后叶冥澈便出现在了他眼前。
“你你……你是谁?”少年惊魂未定。
“放心,我不是来抓你的,那几个人已经被我打晕了。”叶冥澈解释道。
原来大汉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而是被叶冥澈打倒了。在看到少年那双红色的眼睛时,便确定了心中的疑问。
“那…那你想干嘛!”少年大声问道,似乎大声点能显得不那么害怕。
“我不是坏人,我跟你一样。”
“什么跟我一样,我可不认识你!”
“你的月眼,谁教你的?”叶冥澈挑明道。
“什么月眼,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少年否认着。
“像这样的眼睛。”说着,叶冥澈便开了自己的月眼。一双比少年更加鲜艳,甚至显得有些邪魅的红瞳出现在少年眼前,无比鲜红。
“我们不是一样吗?”叶冥澈接着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你……”少年痴痴地看着眼前那双眼睛,从没有看过这么鲜红的眼睛,说话的音量一下子变低了很多,“你到底是谁?”
“我想我们是同一类人。”叶冥澈轻声说道,“所以不要害怕。”
“谁跟你是同一类人了。”少年继续否认道,但没有了之前的那般硬气,也不敢再看叶冥澈那双艳红的眼睛,低头说道,“你让开,我要走了。”
“刚刚我都帮你打倒了那几个追你的人,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叶冥澈收起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