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回到住处后明曦问道,生怕叶冥澈丢下她。
“天黑便去。”
“有把握吗?”
“总要去试一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夜子被处死”叶冥澈看着远方的天边沉重道。
“如果到时事不可为,我要带你走。”明曦不想看着叶冥澈白白去送死。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叶冥澈转过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又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
“你呢?”
“我要沉淀一下七重之力,你先去睡觉。”
“好,你也早点歇息,明晚可别犯困了。”
“那是自然。”
说完,明曦便回房歇息去了。
叶冥澈回到房间后,盘腿坐下,细细感受着七重之秘。
一夜过后,龙蒙军中以陈晚凯为首的几人正在商量着如何押送夜子。镇北军将军吕策已经提拔陈晚凯为副将军,负责此次押送。
“已经放出风声,今夜便押送被我军捕获的夜子前往将军府。”陈晚凯站在军帐中的天末地势图前说道,“吕将军有令,这次务必要抓条大鱼。”
“陈副将军,你说今夜他们会有人来吗。”风万里在一旁说道。
“听闻夜子身如鬼魅,在夜里如何抓捕?”在一旁的炎族之人梁夏说道。
“今夜必有人来,至于如何在黑夜里与他们搏斗,还得多依仗诸位才行。”陈晚凯说道,“但我亦有准备,到时押送多运三车柴火随行,遇敌便燃火照明,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
“不愧是吕将军看重的人。”梁夏抚摸着他那飘逸的长发说道。
“梁公子说笑了,不知梁公子此次亲自前来所为何事?”陈晚凯笑问道。
“叫梁公子多见外,你母亲也是我炎族之人呢,算起来我该喊她一声姨奶奶呢。”梁夏思索,“你我年龄相仿,以兄弟相称便好。”
陈晚凯的母亲本是炎族诸多宗门里一个名为烈火宗的弟子,后来因联姻远嫁龙蒙。实则龙蒙也看上烈火宗对夜子的克制之法,几次登门灵越国提联姻之事,而灵越国主亦想图谋土地肥沃的南曲和物产丰富的瀚海国,除此之外似乎还有更深的用意。
“如此甚好,此番多劳梁兄费心了。”见梁夏不肯说明来意,也不便再追问下去。
“无妨,我也想见识一下夜子是否如传闻里那么可怕。”梁夏笑道。
“今夜便让他们有来无回。”陈晚凯恶狠狠地说道。
“不知他们会选择在哪处地方动手?”风万里看着地势图说道。
“进城之后他们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他们必会在进城前动手。”梁夏提出了他的看法。
“不错,他们只能在我们进城前动手。”陈晚凯说道,“进城前有三处地方可能会有埋伏,z一处是离军帐不远处的丛林,一处是中间路程的一段山里,还有一处是离天末城相近的平地。”
“想必他们不会在离我方军帐相近的丛林动手,不然等我军赶来,他们必死无疑。”风万里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风万里说的不错,如果我是夜子,一定会选择在那一段山路设伏。”梁夏继而说道,“天末城前的平地更是不会,否则他们将无处躲藏。”
“夜子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们总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陈晚凯沉思道。
“无妨,虽此次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但想要从我们手底下把人就走也是不可能的。”风万里说道,“今晚我会让一名夜鬼协助我们,但他行迹飘忽不定,我也无法确定今晚他会何时现身。”
“夜鬼终究是不成气候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陈晚凯打心眼里瞧不起夜鬼,说道,“他来不来都无妨。”
“此番押送是否带上一支骑兵护送?”风万里问道。
“不用,带太多人反而适得其反。”陈晚凯说道,“带一支十名骑兵小队即可,即使不敌,我们的援军亦可快速赶到,我们此次要做的就是引出他们然后拖住他们。”
“那要不要在路上多做些布置?”风万里继续问道。
“再组一支二十余人的骑兵秘密跟在我们身后,切记不可靠前!”陈晚凯生怕夜子不来。
“看来陈兄对此次行动胜券在握。”梁夏笑道。
“这次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太阳渐渐落下,在天边映出鲜红的晚霞,随着最后一抹晚霞被夜幕取代,黑夜悄然而至。而夜子也伴随着黑夜的降临渐渐醒了过来...
天启城中。
袁三把消息带了回来后,南曲的骑兵早已加急把消息送回了源州城。
“袁三,什么时候出发,要不要我们带多点人过去支援掌门?”一众夜子得知叶冥澈要去救人后个个都坐不住了。
“掌门吩咐我们在河边等待接应即可。”袁三说道。
“掌门一行只有几人,太危险了。”赵忠说道,“不行,我一定要过去。”
“我也想带你们过去,可是...”袁三犹豫道,“掌门吩咐我们只需在河边接应即可。”
“袁三,你先带我们过去,到时我们看情况再做定夺。”已经回来的刘渺说道。
“行,那我们先过去。”袁三也想过去支援,但奈何袁二和叶冥澈只让他在河边接应。
说完,袁三便带着一行夜子便往河边赶去。
天末城外。
“掌门,为何我们不在山路那处地方设伏?”袁二和叶冥澈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丛林里。
“山路里虽然好设伏,但一旦我们被包围将退无可退。”叶冥澈解释道,“此处虽离龙蒙军近但却不会沦落到退无可退的危险境地。
“我们唯一要做的是,速战速决,我们只有半炷香的时间。”叶冥澈再次说道,“半炷香一到,无论我们是否得手,都必须撤退!”
“好。”明曦和袁二说道。
“你们还真在这里啊!”一阵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夜路可真不好走,也不知道你们夜子是怎么看得清路的。”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