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棵矮树,尘儿聚气看了下四周,有棵矮树上有一丝黑烟缠绕,此时一个人重重的歪倒在他背上,缓缓滑向地面,尘儿赶紧转身把他扶住,是一个搬箱子的老汉,箱子落在地上,滚出几个金镯子,尘儿扶着老汉勉力撑着,一探便知全身虚汗发热,应该是病了加劳累一时晕倒。此时远处一阵咒骂声滚滚而来,"这个死东西光吃不干活,老娘的东西你也敢摔",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咒骂,圆滚滚屁颠颠的挪了过来,圆脸通红,两个皮鞭大汉也跟了上来,黄豆粒束手站好,谄媚的喊道:"大太太莫急,这老头真该死"。大汉靠近,一皮鞭就向老汉抽去,尘儿举手一格挡,左臂刷的一条红印,嘴里喊着,"停手停手,是我撞到他的,莫打莫打",老汉缓过神来立刻趴在那里磕头,不敢说话。那圆滚滚到了近前,手一指尘儿,"这哪来的野东西?"。黄豆粒缩着头低眉耷目向圆滚滚说:"老爷带来的道士,来那个。。。",黄豆眼比划了一下,圆滚滚似乎明白了,本想继续发作,忽然哼了一声,"就这小道士能干啥?罢了,让他先看看吧",然后恶狠狠对老汉说:"老东西快把东西弄好,寄着你的打。再不仔细,打断你的骨头。"老头一个劲的磕头,起身收拾箱子,尘儿也帮着。圆滚滚带着两个大汉骂咧咧的走开了,黄豆粒斜着眼看着忙碌收拾的两人。收拾好,老汉低声跟尘儿道了声谢,尘儿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到老汉手里,老汉点点头干活去了。尘儿看了下手臂的红印,起身对黄豆眼问道:
"那边那颗矮树可曾发生过什么"。黄豆粒听得脸色突然惊恐,"你是如何知道?",尘儿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黄豆粒喃喃的说:"两年前这里吊死过个丫头"。尘儿也不追问,大体那丫头死的是冤枉的。
转去内眷住的厢房,是一个四合院,院中有一口井,这井口也飘着一缕黑烟,尘儿瞄了瞄那井里,侧脸看了一眼黄豆粒,黄豆粒这次故作镇定不发一言,尘儿也不追问,又去了几处,也都或多或少有些黑烟,但都不辨来源。
转至后院,一阵凉风袭来,好美的一个庭院,一片偌大的池塘,活水从墙外湖水引入,满池荷香,湖水碧蓝,波光粼粼,池心拱桥隔出一方天地,池边大片垂柳,地上长满紫荨草,映着落日,真是一方天然雕琢的美景,只是其间又弄了些俗气的假山湖石点缀,可惜了了。这也只是常人眼中的景色,尘儿聚了精气看到的,却在这池塘中间,赫然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气旋,在缓慢旋转,岸边柳树花草全被这黑色气雾包笼罩,黑气弥漫四溢,一缕一缕飘向庭院中。
"嗯,这大概就是根源,但这黄豆粒一直跟着我,也不好做啥"。尘儿暗忖。"不如晚上再转来看看"。转身来对黄豆粒做了个揖道,"贫道大体已看过了,有劳管家"。"那随我去回禀老爷"。
"好"。
转回偏厅,肉坨正在那坐着喝茶,一脸的不悦,黄豆束手贴上去跟肉坨耳语了一番,尘儿聚了精气听了,也就是报告尘儿去了何处,有何问话,肉坨听了脸色阴晴不定。
"小道爷可寻得破解之法了?"肉坨挤了点笑容问道,
尘儿假意沉吟半晌,"这邪祟入夜方会显形,但并无大碍,只是些唬人的把戏。待贫道明日前来捉妖。"
"那还是有劳道爷今夜留此镇此邪祟吧",也不等尘儿回应,对黄豆粒使了个眼色,"给小道爷安排个住处,好生招待"。尘儿暗忖,"也好,省了半夜翻墙进来了"。
跟着黄豆粒出来,迈出偏厅门,此时新月已挂上枝头,一阵凉风迎面吹来,黄豆粒打了个冷颤,腿抖了几抖,惊恐的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