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入口的血味没她想象的难接受,甚至还想再来一口。
她成日里喊亓官芜小变态,莫非变态的人是她?
姽婳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
亓官芜从姽婳这里得到凶手的信息后,安静了几天,这期间他表现无比正常,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一度姽婳甚至都觉得他全然放下,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果不其然,冬至的前一天,湖里多了几具太监的尸体,致死伤是脖子上的骨钉。而且因为天冷,湖都冻住了,等他们被挖出来的时候,尸体早就破破烂烂,东缺一块西缺一点儿,拼不出一个完整的人。
姽婳把这件事讲给亓官芜时,他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末了淡淡看她一眼,“是吗?”
他就是这样犹如古井般,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丝毫波澜,可是底下蕴藏着无数的暗流,让人心悸。
姽婳更期待了,换他来,一定能够解开她的封印。
临近年关,皇室不愿意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还没查清缘由,就把所有的罪都抛给了亓官芜。
他出大牢没两日,转眼间又进了大牢。
这次他还发烧了。
牢里没人管他,平时总是在他身边围着的碧裳也没过来,又不能真的让他死,姽婳求到了楼晏面前。
四皇子殿,楼晏冷眼看着姽婳:“你对他动心了?”
“不是,属下只是担心他死了事情会有变故,碧裳仙子为了他来到人间。如果奚芜死了,碧裳仙子定然也不会待在人间,到时候尊上再想见碧裳就难了。我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尊上考虑。”
楼晏这时候脸色才稍稍好点。
“你可知我现在想杀奚芜易如反掌,但我为何不杀他?”
姽婳:“命数一事自有定数,即使是尊上也没办法改变?”
“这天下任何一个人都没资格随意改变一个人的命数,会遭到万劫不复的反噬,所以你可明白?”
姽婳点点头:“属下告辞。”
不救就不救呗,还说是命数,实在不行她就太医院偷。亓官芜还没变回奚芜,也还没杀了她,他不能死在这里。
“你最近瘦了,照顾好自己。”楼晏叮嘱道,语气非常温柔,是他们闹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她和颜悦色。
姽婳步履未停,演到此就够了,她还急着去太医院拿药。
一通折腾,等姽婳带着药碗回来的时候,药已经凉了,亓官芜也阴沉着脸看她,可人烧得满脸通红,看起来就没精神。
“什么时候醒的?”她走的时候他已经烧糊涂了,怎么现在光着脚踩在地上看起来活蹦乱跳打算对她兴师问罪?
亓官芜低声咳嗽两下:“你干什么去了?”
姽婳扬了扬手中的药碗:“去给你偷药,太医院,我等了很久,说这碗是治风寒的才给你带回来,已经凉了,你快点喝,我已经打探好了,明天再去太医院拿就好。”
亓官芜又咳了几下,唇色殷红,“不用去,我不喝。”
系统:“宿主,碧裳曾经给亓官芜下过□□,也是这样一个冬天,亓官芜也发烧严重,浑身没有力气,为了解药性,他在冰天雪地里躺了一夜,人都差点烧没了 ,幸好该经历的劫还没历完才捡回一条命。”
姽婳眼睛一亮:“你说他高烧浑身无力?那还不是任我为所欲为。”
当着亓官芜的面,姽婳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就算里面无毒我也不会喝。”
谁要证明里面无毒了?她的手段可多着呢。
姽婳侧身坐在亓官芜腿上,环抱住他的脖子扣住他的头,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然后碾向他滚烫的唇。
昏暗的大牢内,墙上的两道人影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