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平复。 司姒感受不到他的,却能听到他的喘息。 她的眼睫眨了眨,扫到他的手心,顿时感觉他更凶地倾靠,似乎又狠狠地咬了一下,但还是隔着他自己的手。 很像小狗。 还是那种很生主人气,都又很怕自己会伤到她的小狗。 “越少爷怎么自己兴奋起来了。”司姒声音很轻,也没什么语气,抬起手,指尖顺着他抵着她的小腹往下。 越淮闭着眼,像是被耗尽力量的野兽,无力地倚靠,随便她碰触,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放任自己就这么堕落下去,但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抽身撤开,侧对着她,侧脸冰冷至极,垂下的手背上有深深的,凌乱的牙印。 没再掩饰,也掩饰不了,越淮冷冷地承认:“我是不知廉耻的养子,但上赶着和我父亲结婚的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完,最后看了一眼司姒,她没有看他,神色极淡地看着前面,似乎对他的尖锐言语没什么感觉。 越淮没再停留,走出了房间。 外面等着的保镖看到他,推门请示司姒,应该是得到她不用管他的命令,他们没跟上他,就这么让他自己离开了。 快到司家大门时,越淮才把震动好几次的手机拿出来,冷冰冰地回复了极为担心他的管家,让他叫人把车开过来。 不要开到司家安保能看到的范围,他不想让他们看到,他其实带来了很多人,他本想着,司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人手,他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勉强”把人借给她。 越淮放下手机,忍住想要回头看一眼的冲动,正要走过司家最后一道屏障,有人追上了他:“越淮少爷。” 越淮看过去,一个刚刚在里面看到过的,眉眼很慈祥的中年女人,她喘着气冲他有些紧张地笑了笑:“我是从司小姐小时候就在她身边照顾的阿姨,我有些话想跟您说,越少爷方便吗?” 越淮皱起眉,本应该拒绝,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阿姨要说的很简单,就是给他解释了一下,当初司姒为什么会同意在那么好的年纪去给他病重的养父冲喜,她是以司家的荣辱为己任,也愿意为了司家牺牲,但得知这件事以后也不是那么自愿。 可她没有选择,司家当时根本不是跟她商量,她的意愿不重要,如果不愿意嫁到越家,那他们就要把她送到别的老板那里,那个老板臭名昭著,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癖好。 越家可以说是她在当时唯一的避风港,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那么坚决地要留在越家,就算越淮帮她压制住越家的那群老古板,放她离开,她也不愿意。 “这些司小姐应该不会和您说。”阿姨看着越淮的脸色,“我看您对她的态度……才忍不住追上您说这些,她当时为了反抗这门亲事,还被司家人罚了家法,现在后背那里还留着疤,司小姐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下决心要像现在这样把那些控制她的人都赶出司家。” 越淮没和这位阿姨说什么,谢过她以后就离开了司家。 回去的路上越淮安静得让管家担心。 他对司姒的怨气大部分来自他拼尽全力帮她逃脱冲喜的命运,而她却一点也不领情,还和越家的老古板站在一边,他以为她是为了荣华富贵才这样做,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理解她的不容易,才难得地多管闲事,出手帮了她,原来她的难处,远比他想象得要多得多。 他本来还有些奇怪,司姒怎么会看着司家那些长辈,她的堂哥们身败名裂,下场凄惨。 这样就说得通了。 如果司家没那么过分地对她,从小就被教育为司家付出一切的她也不可能这样对他们。 想起他最后与司姒说的那句话,越淮闭上眼。 他根本没资格指责她。 不知廉耻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 司姒并未受到越淮的影响,拿了IPad准备看剪辑版播出。 在播放正片前,先是一段前情回顾,在抱怨前情回顾浪费时间的弹幕里夹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弹幕。 这些弹幕被精心设计成不同样式的“花车”,有的还开了会员特效,看起来blinblin的,花车上的字样宣示了他们来自哪家CP粉,好像运动会前的开幕式一样,一辆辆从屏幕中经过。 花车形状好像绽放烟花的烟丝,雪花拼成的青丝,小奶狗乖乖蹲在女主人身边的椰丝,两只小狐狸排排坐的周四,女王牵着小狼狗的四月,每家都有各自的特点,最引人注目的是因吹斯汀家,他家选了翘屁嫩男代表厉业霆,作为花车中的主要元素之一,本来挺好的,但配合上他家独特的字体和排版,看起来有种白马会所制作的小卡片既视感。 路人弹幕表示震惊: 【我的天,是我很久不冲浪了吗?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啥?怎么莫名有种过年了的感觉?】 【因吹斯汀他家的花车谁做的?好好的霸总秒变会所少爷,哈哈哈哈哈哈哈,厉业霆看了不得气得屁股更翘了?】 【不是,司姒和男嘉宾有花车我能理解,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还有她和钟傲蕾,项从晴那些女嘉宾的花车?】 【诶嘿嘿,这些花车真不错,让我挨个坐一坐,咱们嗑CP讲究的就是多元化,只要司姒喜欢,我反正谁都可以,主打的就是一个姒无忌惮!姒意妄为!大不了最后大被同眠,都姒一家人嘛!】 这些花车把观众的热情都调动起来了,这才刚开播,弹幕就多得看不清画面,司姒让人又拿了个IPad,关了弹幕,靠在另一条尾巴上,两个一起看。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