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要是真信那一家子的说辞,这是补身体的,那她才是真痴傻了。
江羡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不明药汁,语气毫无波澜:“不喝。“
随即转身走回屋内。
王嬷嬷显然是没想到她会拒绝,有些错愕,心道晦气,语气里带了几分火气:
“这是夫人交代的,定时要喝的,不可缺了漏了。“
这位江家的小姐最是听夫人话了,每回只要搬出夫人,她都会和小狗似的乖乖照做。
但这回显然是不好使了,江羡打量着屋里这张唯一的矮凳,听了这话依然没有丝毫波动,语气平平:“要喝你喝吧,我反正不喝。”
鬼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怕惹得她痴傻的真是这不明要职,三岁小孩尚且还知道不能乱吃东西呢,这家人倒是净会哄失忆了的她。
王嬷嬷被这话激的大火,三两步向前,语气里满是恶意:“姑娘既然不听话,就休怪老嬷嬷无礼了! ”
说罢二话不说就要上手将她掰过来,掐住面前人的双颊灌下去,却不料江羡好似后脑勺长了眼睛,有预料一般躲开了她的手,转过身一手抢过她手里的碗,一手抄起矮凳朝王嬷嬷脑门上招呼
王嬷嬷不设防,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凳。
“啊——”。
她捂着脑门痛呼,脸上的肥肉都缩到了一块,有粘腻温热的液体自指缝漏了出来,将手颤悠悠放到眼前一看,满手的鲜血几乎要将她吓晕过去。
身形堪比小山丘的嬷嬷颤颤巍巍,两腿发软的瘫倒在。
江羡却并不就此收手,她端着瓷碗朝地上的人走去,脸上带着近段时间他们看得最多的神情。
木讷,无神,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怪笑。
王嬷嬷见状吓得连连后缩,甚至不记得反抗。
江羡没给她跑远的机会,两步走到她身前,垂眸欣赏了几息她的丑态,却还是不满意。
“王嬷嬷,你知不知道,这药,真的好苦啊——”话落,她猛地掐开王嬷嬷的两颚,将手里还泛着热气的要强势尽数灌了下去。
王嬷嬷试图反抗,可她算看着壮实,实际半点气力也无,拉着江羡的手半响也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江羡紧锁住她的下颚,抬着她的脑袋不许她吐出去。
滚烫的药汁顺着喉咙咕噜两次被吞了下去,整个口腔都是火辣辣的,疼痛难忍,王嬷嬷两眼一翻就想往后倒。
江羡见了后面带笑容,好心劝告:“王嬷嬷,这药就给你好好补补这过虚的身子。”
“还有,你这伤的可是脑袋,若晕在这里,我可是万万不会给你找大夫的。”
“这脑袋砸到了,往后是痴了还是傻了,谁也说不定,还是说,你想和我日日呆在一块,若咱们俩都是傻子了,倒也极合适。”
王嬷嬷听了这话,原本就要往后翻的眼睛猝然睁大,捂着伤口的手也越来越抖。
她显然是听进去了,伸手就想抠嗓子眼将药吐出来。
江羡她这边动作,心里的猜测从三分落实到了十分。
王嬷嬷不知道是怕那碗进了肚里吐不出来的药,还是脑袋上的口子,总之她只丢下一句“我定会如实禀告夫人“就匆匆走了出去。
王嬷嬷走了,江羡只觉这屋子都宽敞了许多。
转头看见角落里的青枝,这个目睹了全程的她正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看样子生怕一朝祸水东引,性命不保。
江羡无意为难她,只不过是个受了王嬷嬷威胁的小丫头。
“知道谁是主子吗?”
青枝差点以为自己要成为第二个王嬷嬷了,听见这话立马抖着声音回道:“奴婢知……知道,姑娘是主子。”
“这别院里还有干净被褥吧?去给我把被褥全换了把罢。”
青枝仿佛得到了大赦般连声应是,垂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