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的三人走了。
一色慧拿起湿巾先给幸平诗织擦手消毒,然后才是他自己。
“啊,谢谢。”幸平诗织道谢过后,就拿起一个大福吃了起来,嘴里喊着食物让她的声音有点含糊,“那美代子和郁魅怎么不在?哦,对了,那个用开学典礼把我骗回来的人呢?”
这里说的自然不是她哥哥·幸平创真,而是让幸平创真打电话的薙切绘里奈。
“在典礼会场监工呢~毕竟今年还有一些新的赞助商也要来。”一色慧一转头就看到幸平诗织嘴角的粉末,笑着给她擦掉,“真是的。后辈一走就这么粗心大意……”
虽然是指责的话,但是一色慧的语气充满了宠溺,显然是完全不在意、甚至是有些享受幸平诗织这种脱线的表现。
幸平诗织也是,只听了自己想听的前半句,后面的指责完全没有入耳,“嗯?真的是开学典礼?我还以为是骗人的……现在都已经是五月三号了吧?整整推迟了一个月……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我没在才推迟的。”
毕竟幸平诗织去璃月旅行是在三月底四月初,玩了一个月回来,现在都已经是五月了。
ps:幸好美食世界的时间轴和四月一日君寻所在的世界不一样,不然四月一日君寻的18岁生日就只能寂寞的连生日蛋糕都没有的在打工中度过了。
不过现在也是在打工中度过就是了。只能说比什么都没有的好一点的是他收到了来自幸平诗织的生日礼物。第二天还收到了来自其他客人的晚到一天的生日礼物和祝福。
当然了,因为岛国20岁才算成年,所以这次的生日没有过的很郑重。不过,一群大佬们擅自决定了等他成年的时候,一定在店里大肆庆祝一番。
幸平诗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笑着答应了。
哪怕她知道这或许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约定。
话说回来,远月也已经开学一个月了,连地狱合宿都已经办完了,现在才开学典礼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奇怪。
至于“十杰人没齐,所以没开开学典礼”这种理由也是不成立的,因为之前也不是没有十杰没集齐却依旧正常举行的开学典礼。
一色慧半点不虚,笑得一如既往,“其实比起开学典礼,更像是给幸存的一年级新生的庆祝仪式。”
今年的开学典礼其实已经办过了,就像幸平诗织想的那样,哪怕少了几个十杰(除了幸平诗织日常掉线,还有几个出去游历的十杰没回来),开学典礼还是入场举行了。
只是不少特意跑来远月,就为了见幸平诗织一面的有钱or有权(重读)人发现无功而返的时候,纷纷表示想要在近期见一见幸平诗织。
为了排上号,他们还在薙切绘里奈和一色慧的连手暗示下,给了大笔(重读)赞助。
真的是大笔,加在一起都抵得上远月学园六个年级(初中部+高中部)两年的经费了。
别看好像六个年级不多,但是这其中可是加上了十杰的修行、所有在校生的食材、还有各种其他零零碎碎的各种费用的总和,而且还是两年!
光是十杰的料理研究的费用就不是一笔小钱。
不然幸平诗织之前也不会一脸嫌弃的表示——远月茶寮学院是她投资的所有项目中,唯一一个每年都是赤字的地方了。
然后,今年的一年级新生中还有一个大少爷,料理水平如何暂且不提,反正他通过了地狱合宿,家里又给高中部捐了一大笔钱——这让幸平诗织想起清和一个人来店里吃饭的时候,喝醉了之后吐露的他的前世遇到的一个人。
对方的父亲表示想要在远月办一场庆祝仪式,薙切绘里奈结合了各方面的意见,才决定办了这一场仪式。
听了一色慧的解释,幸平诗织的脸上挂上了不满,“那为什么哥哥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说的是开学典礼?弄得我都不好反驳先生的决定……”
一色慧的脸上挂上了苦恼,“或许是口误说错了?也可能是为了让你接电话?毕竟明明他的电话是打给你的,结果接电话的人却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其实是他们知道如果说的是这是庆祝一年级生在地狱合宿中幸存下来而举办的仪式,那幸平诗织百分之百会拒绝才故意这么说的。不过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次居然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替幸平诗织答应了。
这让知道这件事的十杰成员们都有些在意——虽然他们不认为幸平诗织会被骗or被绑架,但是有一点所有认识幸平诗织的人都知道的是——幸平诗织可是个隐形叔控,对年长可靠的大叔角色几乎没有抵抗力。
特别是幸平诗织居然因为答应的人是“先生”而乖乖回校……这异常表现更是令人不安。
一色慧仿佛不经意提起一样问道:“你说的‘先生’是……?”
“是我的新老师。”幸平诗织拿过一个红豆大福,想了想,“教我……权谋?”
一色慧惊讶的停下往茶壶里倒水的动作,“我以为那是夏目先生教你的?”
而且,幸平诗织那迟疑的回答,难道那位钟离先生教的并不只是权谋?
至于幸平诗织编造借口骗他……这点一色慧倒是完全不担心。
“啊……夏目老师啊……”提起夏目漱石,幸平诗织目光幽深,心情复杂。
虽然因为理念、智商?的差异,幸平诗织不像小时候那样信任夏目漱石,不管他说什么都照搬全收,但是幸平诗织还是很感谢在自己成长到能庇护家人之前,照顾、保护了家人(包括幸平家、付丧神们)的恩情。
只是,在长大、特别是遇到了更多博识的老师之后,幸平诗织也越发深切的意识到了夏目漱石这些年来做出的看似明智实则弱智的决定有多么的令人智息。
即使理智知道这是因为他眼中的世界太狭窄了才会导致这样的差异,但感情上来说,作为在外交上被“牺牲”的一员(在幸平珠子和音乐老师、甚至还有一龙他们的关系的事上),幸平诗织的内心并不是没有不满的。
即便幸平诗织什么都没说,一色慧也从她那复杂的语气中察觉出他们的关系出了问题,或者说幸平诗织单方面对夏目漱石的态度变了。
只是看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