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既已查明,人证物证俱在,犯人也自首了,出警的两位警员就压着犯人,带着其他同事一起离开了。
不过那个个子巨高的诸伏景光想躲的对象倒是没有离开。
他走了几步,在幸平诗织他们的不远处停下,笑容爽朗的开口,“你好,我是伊达航。请问你是?”
幸平诗织摇扇子的动作微缓,但脸色却不怎么好,“幸平诗织。”
伊达航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冷脸一样,笑着说道:“幸会幸会。多亏了你刚刚的提示,我们才能这么快的抓到犯人。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要谢的话,还是谢那边还没醒的‘名侦探’吧。”幸平诗织说着合上扇子指了一下低头坐在中庭,看不清脸的小胡子。
当然,在幸平诗织眼中的小胡子睡得香甜,也不知道他晚上回去还睡不睡得着。
伊达航:“毛利前辈自然也是要谢的,不过现在是先谢谢你。”
幸平诗织看着爽朗却不缺精明的男人,直言道:“你的目的不是这个吧?”
伊达航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后挠挠后脑勺,有些无奈的笑着承认了,“是的。不愧是你啊,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幸平诗织:“客套话就不用说了。直接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伊达航见状只好放弃拉近关系的寒暄,直言道,“其实是想找你身后的她问点事。”
幸平诗织挑挑眉,眼睛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打开扇子摇了摇,“她比较怕生,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她的事我都知道。”
伊达航看她把人挡得严严实实,甚至连女生的名字都不提,再看护在她们身边的两个少年,实在不好“强行突破”,便问道:“我想问一下你身后的女生她有没有兄弟。”
“又有如何,没有又如何?”幸平诗织的回答相当的暧昧模糊又捉弄人。
“……她和我一位很久都联系不上的朋友长得很像,所以才想问问她有没有兄弟,万一真的是我朋友的姐妹呢?”
伊达航也是有点急了,才会这样死马当活马医的看到相似的人就问一句。毕竟零这几年还被松田他们遇到过,但是景光从三年前开始就音讯全无,根本联系不上了。
而在他联系不上之后,警视厅内部又进行了一次大调查,警备局那边好几个人都被革职收监了。
怎么看都和他有关系吧?
然而他们这些朋友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到。
这让他们三个在警视厅任职的同期友人心中都是憋了一股气。
“你朋友有没有姐妹你不清楚?”幸平诗织可不管他们心里有没有气,她和他们又不熟,也不知道这些人心性如何,自然不会说出诸伏景光的情报。
再次被撅回来的伊达航沉默了。
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至于诸伏景光有没有姐妹这点他当然清楚,但这不是想着万一吗?
毕竟对面的女生几乎长着一张和诸伏景光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性别不一样而已。
看不下去的诸伏景光在幸平诗织身后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不要太为难对面的伊达航。
幸平诗织摇摇扇子,掩盖过去袖子被拉动的细节,心下无奈一叹,说道:“表兄弟有几个,但是我想你并不是我家哥哥们的朋友。”
伊达航听到前半句时,心中希望升起,但是听到后半句就觉得奇怪了,“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因为如果你是哥哥们的朋友,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而且,我掌握了哥哥们所有的社交交友情况,里面并没有你。”
全场静。
这个发言,怎么越琢磨越奇怪啊?
还是诸伏景光一语说出他们心中的违和感,“诗织,监听监视他人是违法的……”
幸平诗织闻言一脸惊奇的转头看向她,“你居然知道监听监视是犯法的?这不是在场的诸位天天都在做的事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不自在的摸头摸鼻子。
从伊达航到柯南、司机、诸伏景光,他们干的监听监视可不少,包括还在“昏睡”的小胡子·毛利小五郎都是其中一员。
也就女孩·未成年·毛利兰没有干过了。
“而且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在家里安装监控可不犯法。”
是只是在家里安装监控,是无法把握家人在外的交际、行动的吧?
这句话在诸伏景光的嘴里转了几个弯,还是没说出口。
毕竟她要是说了,幸平诗织肯定会说出理由反驳,万一她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她能保证,那边窃听的零绝对会冲过来试图把人控制住的。
幸平诗织见没人说话了,远处的压切长谷部也快结完账了,开口告辞,“没事的话……”
“我就走了”没能说出口,她的左边传来一声惊呼。
“啊,是刚刚给我指路的小姐。”金发美人往幸平诗织这边走了几步,因为药研藤四郎上前拦了一下,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下,“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我居然把你认错成服务员了。”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幸平诗织对女生的态度可比对伊达航的好多了。
幸平诗织软下的语气让伊达航忍不住插口,“娜塔莉,你认识幸平小姐?”
金发女人顺着声音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中庭,离他们不远的伊达航,有点惊喜的说道:“航,你忙完了?”
伊达航点点头。
金发女人,也就是娜塔莉笑着解释,“这位小姐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好心帮了我的人。”
随后又像想到她还没有做自我介绍,转头看向幸平诗织,“不好意思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娜塔莉·来间’,他是我男、未婚夫伊达航。”
“幸平诗织。”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幸平诗织不太在意的对伊达航点点头,就当打招呼了。
娜塔莉·来间眨眨眼,“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幸平诗织摇摇扇子,只是想走被人拦住了而已,她可没有跟不熟的人抱怨对方的恋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