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样……” 李羡鱼看着他的动作,连连摇,又耐心地反复地给他演示了几次。 见他始终包得成模样,便将身子倾过去些,学着当初母妃教自的模样,以自的指尖覆上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拢着他的大手,教他如何将一个饺子包好。 临渊动作微顿,抬眸看向她。 李羡鱼今日并未上妆,未施脂粉的脸容莹白,鸦青羽睫轻轻垂着,一双潋滟的杏花眸此刻正专注地看着手中包到一半的饺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少年专注地看她。 李羡鱼一如初见时的清澈美好,沾了面粉的指尖柔软,像是蜻蜓般落在他的掌中。 临渊放轻了指尖的力道。 饺皮终于没有再破,一只饺子在他们的掌心里徐徐成型。 白白嫩嫩,却又格外的胖。 “你看,就包好了。”李羡鱼弯眸,心情雀跃。又一连教他包了好几个。 看见着像模像样了,李羡鱼才松开他的手,自个也拿了饺子皮,与他做起同样的事。 两人包整整半日。 你一个,我一个地往白瓷碟里放各模样的饺子,可算是在日落之前,凑出整整两盘。 而李羡鱼包了许久,也觉得肚里空空。 便吩咐月见端去小厨房里煮了,权当是晚膳前的小食。 饺子过水后,熟得快。 前后到一盏茶的功夫,煮好的饺子便从小厨房里端来。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壶桂花酿的陈醋。 李羡鱼给自添了一小碗,其他的,盛在大碗里端给临渊。 两碟饺子包的时候,便大好看。 如今煮熟了,更是奇形怪状的,什模样的有。 李羡鱼挑了挑,从里找出个略微顺眼些的,挟起放入口中。 饺子的皮薄,馅料也是事先调好的,虽然模样奇怪些,但味道却是好。 李羡鱼小小咬了口,便满意地轻轻弯起眉来。 临渊看向她,视线停留在她的笑靥上,原辞行的话到了唇畔,又被硬地咽下。 离别的事,还是等日落后,再与她提及吧。 两碗饺子快便被吃完。 窗外的光也渐渐转为蒙昧。 临渊将悬在支摘窗外的锦帘卷起,抬眼望向高远的幕。 窗外湛蓝的穹已被晚云染红,一轮金乌正徐徐坠入太极殿高耸的屋檐后。 已是黄昏时分。 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临渊垂落眼帘,终是在黄昏渐落的光影中回过身去,向李羡鱼伸手:“主可想去别处走走?” 李羡鱼想了想,便也站起身来,轻轻将指尖放到他的掌心里。 “去哪里?” 她说着,又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我如今正在禁足,还是去披香殿外好些。” 若是被人瞧见了,便有些麻烦。 临渊收拢了长指,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语声低,带着些李羡鱼听懂的情绪:“便在披香殿内。” 李羡鱼轻点了点,随着他步出了寝殿。 临渊却像是并未想好去何处,只是紧握着她的手,在僻静的游廊上并肩往前。 知觉,竟走过了大半座披香殿。 到了后殿的小池塘边。 冬日里池水冰冷,养在池中的那条红鱼也像是沉了底,任宫人们如何投鱼食下去,也极少愿意浮出水面。 李羡鱼也走得有些倦了,便在八角亭里凭栏坐落。 她理了理被晚风吹得有些微乱的裙裾,仰脸望着眼前的少年:“临渊,你带我去哪里呀?” 临渊顿了顿。 在八角亭中回首望向她。 知是否是此刻光影暗淡的缘故,李羡鱼只觉得他的眸色格外深浓,宛如深见底的寒潭,波澜之下,藏着她看清的心绪。 他对上李羡鱼的视线,又徐徐垂落眼帘。 他低声道:“臣有话与主说。” 他语声里的郑重,令李羡鱼轻愣了愣。 她轻抬起羽睫,认真地望向他。 落日余晖斜照进亭中,在少年的身畔笼上一层耀目的金晕。 衬得少年腰身挺拔,眼眸如星。 静谧的黄昏中,李羡鱼听见自清晰的心跳声。 轻盈而密集,像是夏日里雨打蕉叶的声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在觉间红了脸,指尖轻搭上腕间漂亮的红珊瑚手串,语声轻得像是蚊蚋。 “临渊,你对我说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