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看宁懿皇姐。 彼时,天光初透,晨雾未散。 宁懿将醒未醒,也懒于更衣下榻,便索性就躺在最近贵妃榻上与说。 “怎么,都过七日,才想起要过来看看我死活?” 李羡鱼将食盒放下,赧然解释:“嘉宁在隔日便听到皇姐无恙消息了。” “只是一直在忙披香殿里,这才没能过来见皇姐。” 看着眼前安然无恙宁懿展眉庆幸:“还好那日战火没有波及皇姐宫室。” 宁懿支颐睨,示意执素将长窗旁悬绸帘卷起。 露窗楣上几道还未来得及填补刀剑痕迹。 淡淡道:“谁说没有?” 李羡鱼看着那刀痕,惊讶又后怕:“那皇姐是怎么从宫里逃?” 想了想道:“还是,皇姐躲在什么地方,没被戎人发觉?” 宁懿凤眼半阖,似又想起那夜里。 戎狄大举入侵时候,就待在自己寝殿里。 怀中藏了把锋利匕首。 想着若是戎狄们打进来,能刺死一个,便算上一个。 再不济,真走投无路时候,还能用来自戕。 但不曾想到,第一个见到人,是傅随舟。 他身为官,倒也持剑上了战场。 直至皇城陷落,方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到殿前,浑身是血地对说:“我带你走。” 宁懿想至此,慵然将眼帘阖上。 轻了,似漫不经心般道:“真没想到,老古董还会骑马,一把老骨头还能提得起长剑。一介官还敢随着金吾卫上战场。” “也不怕死在乱军里,再回不来。” 李羡鱼并不晓当夜里所发生,只是茫然望着:“皇姐在说什么?” 宁懿却不说了。 招手,让团在一旁雪貂爬上手臂,抚着它雪白皮毛懒懒道:“若是你没什么,便回吧。” 红唇微抬,得有深意:“要道,胤朝铁骑,可还等在京郊五十里外呢。” 李羡鱼面颊微红,起身道:“那嘉宁先回了。” 宁懿没有留。 只是在离开后,信手捻起送来一块点心。 左右瞧了瞧,似乎有嫌弃地‘啧’了声,但最后还是慢慢吃了。 * 李羡鱼回到宫室时候,晨雾已散。 和煦春光自半敞支摘窗照进殿内,日影浮动处,一层流水般光影。 李羡鱼如往常那般在窗畔坐落。 手里翻阅着一本昨日才整理来,披香殿中尚缺物件清单。 正当想着,是要先等这物件送来,还是先皇兄那,请一道宫圣旨,城郊问问临渊,他何时回时候。 悬挂在窗外锦帘轻轻一响。 数日未见少年逾窗进来。 他身上铁甲与战袍已经换下。 此刻依旧是往日里玄衣束发打扮。 除袖口与领口处多一层暗金色纹路缭绕,怀中长剑添了几道龙纹外,似乎并无什么变化。 一切皆如初见。 李羡鱼望向他,原本轻蹙秀眉缓缓展开。 “临渊,你回来了?”从玫瑰椅上站起身来,微赧地抿唇:“我正想城郊找你。” 临渊走向。 将多日未见少拉进怀中。 他俯身,将下颌抵在肩上,感受着身上温度与清浅香气。 直至李羡鱼面色微红,他方低声解释:“筹备一。回来得晚了。” 李羡鱼伸手环住他腰身,将脸埋在他胸膛上,轻轻地应了声。 小声道:“是什么呀?” 临渊没有正面回答,却道:“臣在离开当日。给公主留了封书信,其中写了臣来历,向,及何时归来。” 李羡鱼如实回答:“可是,我没能收到那份信。” 临渊应声,淡垂羽睫下凤眼微寒:“臣查过此。” 他已晓,是宁懿雪貂叼走了那份书信。 还丢进了小池塘里。 但在教训那只雪貂之前—— 他低声询问:“公主现在想道吗?” “……信里写。” 李羡鱼点头。 问:“临渊,你究竟写了什么呀?” 临渊薄唇轻抬。 他有眷恋地轻吻了吻李羡鱼柔软侧脸。 将雪白双颊吻得通红一片,这才从肩上直起身来,改为牵过手。 “若是公主愿意,可随臣一趟城郊山寺。” 李羡鱼羽睫轻扇。 在临渊离开后,大玥战一日比一日吃紧。 也有许久未曾宫游玩过了。 于是点头答应下来:“那我换身衣裳。” 临渊却轻握住皓腕。 他亲手给添了件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