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未晚膳。顿时便觉腹中空空,连带着眼前的米糕都着分外可口来。 她接过十九手里的银箸,略想了想,问他:“十九,你过晚膳了吗?” 十九从袖袋里取出自的银箸,很自然地往她对侧坐落。 他笑眼弯弯:“没有,要是公有吃不完的菜肴,可以分臣一些。” 李檀抿唇轻笑。 她将碟米糕挟了一块到自的碗里:“我就要这块米糕。其余的,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十九笑应,顺势搁筷,将离他最近的,李檀不爱吃的碗鱼粥连着小菜一同端走。 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原本束紧的剑袖往下退开半寸。 李檀离他很近。 低头间视线无意一落,便清楚地见,十九的手腕往后处新裹了数道纱布。 原本雪白的布上血痕犹新。 李檀的银箸顿住。 她低声问:“十九,你身上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十九察觉到她的视线,不动神色地将袖口往下带了带,将条道渗着血迹的纱布挡住。 “公放心。臣是公的影卫。只要公不点头,即便是太,也无权打死臣。”他端鱼粥,并不在意地道:“况且臣自会包扎上药,这点小伤,不出几日便痊愈了。” 他说到这,没有急着喝粥,倒是忍不住轻笑了声,笑音里藏着促狭:“倒是位太殿下……” 李檀羽睫轻抬,不由得顺着他的话问:“太皇兄怎么了?” 十九却将未说完的话咽下。 他迅速改口:“没么,公先膳吧。” 他愈是这样,李檀愈是难以将事放下。 她轻抿了抿唇,终于是搁筷站身来,将他手里的碗鱼粥拿走。 她道:“你要是么都瞒着我,往后我便不留你膳了。” 连李檀也没料到的是,她这句儿戏般的威胁反倒是格外有效。 十九像是有些为难地想了阵。 最终是在被赶到小厨房里去膳这件大事前,决定将自在东宫里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臣其实也并没有做么。”少以手支颐,满脸的温纯无害:“只是跟着太回到东宫,趁着旁人不留意的时候,在他入宫的辇轿内,撒了一把药粉。” 李檀眸睁大,略微有些不敢置信:“十九,皇兄是大玥的储君。他若是死在轿里,大理寺追查下来,谁都保不住你!” 她说着,匆促地抬手拉过十九的袖,将他往槅扇前带,语声焦急:“你趁着现在未出事的时候,快去将药粉处理掉。” 十九跟着她站身来,眼底的笑意铺开:“公,现在去已经晚了。药粉已渗进辇轿的木隙里。除非臣将轿拆了,不然必不能清理干净。” “如今,也只能等着药粉自然失效。” 他认真地想了想,给了李檀一个时间:“也就两三个月的光景,并不算久。” 李檀心弦微颤。 两三个月的光景,都足够将李晟毒死八百回了。 她咬唇低声:“实在不行,我日里出宫一趟。” 十九侧首,好奇她:“公想怎么给臣善后?” 李檀闭了闭眼。 再启唇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令她自都觉得震惊。 “实在不成……我便将火折落在皇兄的轿内,将轿一把火烧了干净。” 十九笑了声:“公,可不行。” 他道:“火势一,药性至少要翻十倍。” 他正说着,见李檀的色似乎有些微微发白,立时顿住语声,笑着改口:“不过,臣好像有没说过,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李檀微怔,这才从紊乱的思绪里抽出一缕神智来。 她回首,向身后的少。 十九在她的视线里轻俯下身来,贴近她的耳畔,悄然告诉她:“种药粉毒性不强,但是却能让人脾胃失调。太每次想要上轿入宫的时候,便会想往净房里跑。” 他轻笑出声:“若是他执意要进宫来为难公,反复几次,恐怕这两三个月里,都休想离开净房。” 李檀想了想个场景。 一时间也不知是该笑,是该恼。 矛盾之间,她轻睨他一眼,重新在案前坐下来。 案上的菜肴依旧冒着热气,桂花米糕的香气也依旧浓郁。 但是李檀再见碗里的白白胖胖的桂花米糕,却有些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良久,她终是忍不住抱怨道:“十九,在膳的时候,你怎么说这些……” 十九倒是十分自然地将李檀拿走的碗鱼粥捧了回来。 他当着她的喝了一口,将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臣原本不想说。是公非要问的。” 李檀答不上来,只好抿着唇,拿筷尖轻戳了戳碗里柔软的米糕。 像是在戳眼前少白净的脸。 米糕的热气散出来,氤氲了她的眉眼。 她将脸藏在乳白的雾气里,带着点探究小声问他:“皇兄他真的……两三个月都来不了宫中吗?” 十九挟走一块春卷放在自碗里,笑着地向她保证:“公即便不相信臣,也要相信臣的药。” 李檀唇角微抬,很快将笑意藏下。 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