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霍霆对此疼已,连带着也狠狠长了个记性。 但凡是要带顾清晓单独出门,临行前必要吩咐下人们将昭昭看好。 以免又一句被她追着问上好几个月,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严尽数扫地。 过随着昭昭岁渐长,府里的下人渐渐有些看住她。 他们前脚刚走,昭昭后脚就会变着法子溜出去玩。 他在枕畔与提起过几次。 但只是笑,还说起他们少的时候,可也没有少背着岳父岳母溜出府去过。 连带着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罢了。 回忆,身旁的顾清晓轻碰了碰他的掌心,语声很轻地提醒道:“到花厅了。” 霍霆立即正色。 顾清晓也敛住笑音,如往常那般迈步走进花厅,与霍霆相携坐落,对早已等在这里的昭昭弯眉:“我与你父亲去见了位故交。回来得晚了些,倒也没有给你带糕点,过倒让小厨房添了几道你爱用的菜肴。” 她说着,便对旁侧等候的侍女笑道:“布菜吧。” 侍女们齐齐应声,鱼贯上前布菜。 昭昭眼睫轻眨,坐在下首乖巧地应了声,但心里却镜般的清楚。 父亲最好的故交就是那位姓羌的将军,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 但那位将军少心性,尚了公后依旧改。 打仗的时候便成日里带着自家的公夫人天南海北地游山玩水,往往一整加起来,都未必能有一个月留在玥京城里。 如今更是没有他们要回来的消息。 今日说是去见故交,其实八成又是撇开她道到哪里玩去了。 过本着就算说出来,他们也会承认的心态。 昭昭便也乖顺地没有说破。 只是等着侍女们将她喜欢的菜肴呈上来,便端了碗银耳甜羹,小口小口地用着。 顾清晓也用了些时令的菜肴,视线却落在昭昭的发上,若有思的模样。 她并未立即开口,而是等到一顿晚膳用完,这才柔声问她:“昭昭,你发的珍珠钿呢?” 昭昭伸手摸了摸,继而弯眸,很自然地答:“午后打秋千的时候怕掉了,我便收到袖袋里去了。” 她说着,便拿帕子拭了拭指尖,证似的将袖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可就在这里——” 她的音未落,却见坐在她对面的父亲面色骤然一变。 昭昭微愣,也觉得手里的触感似乎对。 她下识地低,看见她手里拿的是自己的发钿,而是她顺手放进袖袋里的,那名少送她的剑穗。 玄底青流苏,中还镶嵌着一枚色泽如夜的黑曜石。 显是男子的件。 昭昭杏眸微睁,慌忙抬手,欲这道剑穗丢回自己的袖袋里。 但还是晚了一步。 坐在她对侧的霍霆眼疾手快,立即从她手里将这道剑穗夺过。 “昭昭!”他疾言厉色,看着眼前的剑穗如临大敌,甚至都拿出在沙场征战的气势:“谁给你的东西!” 他倒要看看,是哪家长眼的小子,敢翻他家的院墙,干他轻时干过的混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