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思量稍顷,又启唇问:“既然皇兄不是良配。那我是不是应当嫁你的父皇?” 她还在被蒙在鼓里的事置气,便故意做出认真思量的模样:“那你岂不是要唤我一声母妃了?” 眼前的少年确实被她气到。 抬眼睨她一眼,半晌没有开口。 昭昭也没有作声。 她在原地站了阵,还是从袖袋里取出那枚剑穗递还。 “还你。” 她道:“我从阿爹的书房里偷回来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渊没有伸手。 垂落指尖,解下自己随身的穷奇玉佩反递向她,抬眼时眸色深浓:“这场和亲不可避免。无论如,使节都会带大玥的公主回朝。” 一字一句道:“但迎亲的皇子,未必要是我的皇兄。” 昭昭听出话里的深意。 春风拂落庭院里的桃花,她也在风声里微微红了耳缘。 她的语声放轻,带点犹豫与自己都不确定的情绪:“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是真的要带我回胤朝吗?” 她像是在问谢渊,也像是在问自己:“要是成婚后,现我们合不来怎么办?” 谢渊抬眼看向她,语声里听不出么情绪,倒像是平静的叙述。 “我并无么怪癖,也不会白日里酗酒,更不会酒醉后就回去打夫人。” 昭昭一愣,稍顷明白过来,她在八角亭里与唐黛说的话,应当是正巧被听见了。 当别人的说小话被抓了个正的感觉有些微妙,让昭昭的上愈红了一层。 而接道:“若是真的无处,也可选择和离。我会令可信之人送你回玥京。” 昭昭忍不住看向,小声抱怨:“哪有人还没成婚就和离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一出口,她才这也是她与唐黛说过话,唯有匆促转开话茬:“那要是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过几日就要带新封的公主回胤朝了?” 她放轻了语声:“那你,还会来大玥吗?” 谢渊迎上她的视线,毫不回避:“不会。至少数年内不会。” 胤朝内时局未定,还有许多事要做。 故而,在今日,就必须做出决断。 否则,便再也没有抉择的权利。 昭昭也在看。 她其实并不能笃定自己是不是喜欢,甚至都不能说对眼前的少年有多少了解。 但至少,长得很合她的心意,性情虽然冷漠了些,但也说不上古怪,看倒也没么怪癖。 更重要的是,与在玥京城里到处游玩的半个月里,她每日都过得很开心。 于是她抬步走过去,将递过来的信物拿到手里,语声很轻地道:“要不,还是先试一试吧。” 谢渊微顿。 “……怎么试?” 昭昭耳缘更烫。 她没有作声,而是拉的袖口,带走到游廊的拐角处。 她站在游廊上,示意俯下身来。 谢渊垂眸,没有拒绝。 昭昭也踮足尖,素手搭在的肩上,像是话子里描写的那样,尝试吻上的薄唇。 少女的吻青涩而美,似庭院里的桃花轻落在指尖。 谢渊微顿。 顷刻,垂落眼帘,毫不迟疑地加深了这个吻。 庭院里桃花纷落,缠绵如织。 良久。 两人分开时,适才还大胆尝试的少女红如染,呼吸与心跳声皆乱,像是春夜里打过棠花的雨。 她抬手掩鲜艳微肿的唇瓣,侧过绯红的脸,也不知是羞赧还是无措。 立在廊下的谢渊凤眼微暗。 再启唇的时候声线微显低哑。 “……是先提亲,还是先请你们陛下的圣旨。” “先请旨。”昭昭脸颊更烫,语声轻得像是耳语:“不然我阿爹大抵不会答应。” 她说完,还是挪步过去,将掌心里的佩玉接过来。 与那枚剑穗一同放进袖袋里。 谢渊的视线落过来,令她的上更烫。 昭昭抬手背碰了碰脸颊,觉得大抵是藏不住,索性便大大方方地抬脸来。 她杏眸弯弯,满是促狭地道:“但是你不能两手空空地来。至少,也得买一整车的话子作聘礼。然后亲自来将军府里,当我阿爹阿娘的,说一声‘我与话子都归你’。” 她原只是玩笑,但廊下的少年却淡声应道:“。” 昭昭微讶。 她侧过脸来看向,羽睫轻扇了扇,带点新奇,也带点期许。 * 翌日,宣平将军府内便收到宫中传来的圣旨。 其中的圣意简单而直白:敕封将军女长女霍昭昭嘉宁公主。三日后随胤朝使团回朝,七皇子正妃。 送圣旨的宦官方走,整座将军府里便如水鼎沸。 霍霆头一个不答应。 紧攥手里的圣旨,连武将的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便要往府门外冲,语声里满是怒气:“我这便去宫中圣,即便是抗旨,也要请陛下收回成命!” 放昭昭去春日宴里游玩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