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来道歉了,淼淼,不起。”邵成泽看她的眼睛,一直看到她心底去。 程瑾澜愣了一,似乎没想到他会道歉,但脑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他就是得给她道歉,可又想不起他为什么得给她道歉。 邵成泽声音滞涩,“这段时间工作的情很多,我妹妹的病情又恶化了,住进了医院,我两边跑,可能忽略了你的受。” 是也是借口。 寒假的时候,他查出了他奶奶去世的相,也在施燃朋友圈里,看到了她和她妈的身影,在他面前她很少笑得那样开心,人总是贪婪,没得到的时候在渴望,得到了就想要更多,每多得到一些,心里的害怕又会多一些,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收回去。 他想,既然这样,不如放手,她喜欢施燃,她里人也喜欢施燃,无从哪个方面看,他们在一起都是一件没有结果的情。 程瑾澜清醒了一些,她想起来了,他们在冷战,她要和他说分手,但是看他发红的眼眶,她气势汹汹的语气弱了来,轻声问他,“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稳定住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不起。” 他能说的,只有不起。 程瑾澜握网球拍的力道卸来,人抵到他怀里,喃喃出声,“不可再有一次。” 邵成泽搂紧她的腰,“。” 程瑾澜又抬起头来,“你今天是来出差的吗?” 邵成泽回她,“是来出差的,但是本来该是别人来,”他看她的眼睛,“我想你了,所我来了。” 他的瞳仁很黑,眼窝凹陷去,眼眶里有些血丝,明显是没休息,程瑾澜的心软了一,晃了晃两个人交握的手,“走吧。” “去哪儿?”邵成泽和她确认。 程瑾澜看他,“你说去哪儿。” 路的行人都在朝一个方向走,他牵她的手,逆人流,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起初是走,后面渐渐跑起来。 冷风吹过,程瑾澜的脑袋昏昏沉沉,她想,她不该这么没有原则,他不过是红了一眼眶,她就心软了,她不该心软,更不该放任这种心软。 酒店房间的门打开又关,厚重的地毯因为错乱的脚步发出沉闷的声响,在他的唇落来之前,她先咬了他,是的咬,她讨厌自己这种心软,于是顺理成章地把这种讨厌发泄到他身,谁让他是始作俑者。 血腥味或许的会让人失控,嗜咬慢慢变成攫取呼吸的角逐,谁都不肯认输,黑漆漆的房间里,连灯都没有开,随身温度的升高和血液的加速涌动,体内的酒精慢慢掌控了她的身体,在津液的交换中,邵成泽像也醉了,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床,房间里只剩热烈又急促的喘息。 在最后一步,邵成泽回了几分清明,及时刹住了车。 他想让她跟他一起回酒店,但并没有想和她发生什么,他们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最混乱的一次,是他扯开了她的衬衫,但最后又拿被把她裹住,自己去卫生间冲了一个冷水澡。 他不是不想,他只是在等,在等什么他也不知道,但至少不是在酒精的驱使,发生这一切,不该是在今天。 他的身体是紧绷的,体温是灼烫的,但他却停了动作,程瑾澜被没法儿形容的空虚和难受弄得焦躁又心烦,她翻身将他压在身,揪他衬衫的领问,“邵成泽,你不敢吗?” 邵成泽轻抚她的头发,“你醉了,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说敢不敢的问题。” 他怕她醒来会后悔。 程瑾澜嗤他一声,“你就是不敢,你怕我会让你负责任,你放心,大都是成—” 她剩的话在他的唇成了模糊的闷哼,她知不知道,她的每一个字,从声音都呼吸,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蛊惑。 空气里刚刚凝结的温度又重新升高。 最开始,两个人都疼,谁也不比谁受一些,程瑾澜疼就咬他的肩膀,邵成泽轻吮她的耳垂给她安抚,身在生涩又艰难地前进,那种深陷的潮泞和颤抖像在悸动最深处的灵魂,在往后的无数个夜里,邵成泽都会陷到这个梦里,不想醒来。 程瑾澜是被手机震动给吵醒的,她摸到手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澜澜,你去哪儿了,怎么一晚没回来?” 程瑾澜听到蒋梦咋呼的声音,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先看了看天花板,又转向床的那头,床经空了。 她清了清嗓,可也没有多少,依旧哑得不像话,“我回我房这边睡了。” 蒋梦一听就听出了不,“你不会带野男人回去一起睡了吧?” “没有。”她的嗓音让她的否认太过苍白,虽然她并不是把野男人带回了。 “完了,澜澜,你完了,你认定他了。” 明明昨天还说要分手,今天就又滚到了一起,这么反复无常的情,可不像是程瑾澜会做出来的,这分明就是陷进去了嘛。 程瑾澜将脸埋到被里,动了动酸痛的腰,嘴硬地回她,“你想太多了,就是谈个恋爱,有什么认定不认定的,不过是日有些无聊,图个开心。” 门外的邵成泽止住脚步,眼神变得晦暗不明,他攥紧手里的盒,盒的棱角深深地硌到掌心,他却觉不到疼。 后来的后来,那个盒里的戒指,最终还是戴到了程瑾澜手。 互相试探的恋爱,总会有很多阴差阳错,谁也没想到,多年后,他们的女儿会让交错的齿轮重新交合在一起,他才有机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