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萧明泽看了李世民一眼,见他点头,便向滕忠道一声谢,与小旗一道催马离开。 李世民见滕忠一番动作,心下已然有了几分了悟。 自己奔赴庆州的时候,这德州城中,只怕发生了一些了不得的变故——滕忠不想让明泽这个“李家妹子”继续跟在他身边,这说明什么? 其一,滕忠这群最初跟随自己的结契兄弟业已跟余盈盈和卫玄成会合,否则,他们不会知道萧明泽这个“李家妹子”的假身份。 其二吗,造成德州变故,乃至于今夜变故的主谋,必然认识萧明泽! 会是谁呢? 总不能是魏王世子李天荣亲自来此吧? 这也不可能,此时此刻,李天荣有什么理由杀他呢。 须臾间的功夫,李世民心里转过无数个想法。 那边厢,滕忠正在质问那群城门看守:“瞎了你们的狗眼,居然连魏王殿下指派的德州长史都敢袭杀?!” “……什么,说来者行踪可疑?如何可疑了?他难道没有自陈身份?你们可曾验过他的告身?什么,什么都没有,就传令戒备,意图将其击杀?!某却听不得这种混账话——” 滕忠生的剽悍,宛如黑熊,手中持两把开山斧,又岂是气势汹汹四个字所能形容! 说话间的功夫,便待近前,却听远处传来一声疾呼:“且慢!” 李世民与滕忠齐齐扭头去看,却见匆匆骑马赶来的是个中年文士,带了几个侍从,满头大汗的到了近前,又说了一遍:“滕壮士,且慢啊!” 他勒马停住,举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口婆心道:“如今正值用兵之时,些许小过,何必杀人?有伤军心呐!” 又说:“城头旗帜诚然是军威所在,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守门卒,那火又不是他放的,何必如此见罪呢!” 空间里边刘彻已经兴致勃勃的嗑起瓜子儿来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 李世民为之冷笑,却问滕忠:“这位是?” 滕忠还未说话,那中年文士便拱手见礼,自我介绍道:“在下济王长史林鼎,阁下是?” 济王长史…… 李世民默默将这几个字在心里边咀嚼了几遍,便勾勒出德州究竟发生什么变故了。 他看上了这个风水宝地,但谁说别人就不能看上了? 这不,来得晚了,被人抢先一步占了不是? 而且人家可比他这个魏王麾下的将领名正言顺的多,济王,那是太上皇的儿子,新帝的兄弟啊! 所以—— 李世民拔刀出鞘,勒马横劈,电光火石之间将其斩于马下! 一旁跟从长史林鼎同行的几个侍从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但见眼前刀光一闪,眼睫发疼,下一秒,林鼎的头颅便毫无征兆的自勃颈处掉落。 血液喷溅。 李世民冷哼一声,归刀入鞘,下颌微微抬起,傲然道:“笑话,你说自己是济王长史那便是了吗?我倒是觉得你就是一个强人,在此冒充长史!” “雾草,666!” 刘彻往外吐了个瓜子儿,兴致勃勃道:“兄弟,你这纯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哇!” 朱元璋从刘彻手里抓了把瓜子儿,分了点给嬴政跟李元达:“济王要是知道,这不得原地气哭?” 李世民面露茫然:“啊?济王,什么济王?” 他启唇一笑,眸光嗜血,语气轻快:“都说了他们是冒充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