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汤义康见状,声音立时就提高了八个度:“什么?这些你都没做到?!” “什么,你一心只知道在帷幔里跟柏彦卿鬼混,朝政料理的像狗屎一样?!” “长公主,依照臣的看法,您还是太过于拘束和保守了,在先帝的宫室里宣淫有什么意思?先皇后还没有下葬,您应该带着柏彦卿,敲锣打鼓的到她的灵位前席天慕地,那才不辜负您这份盛情,这番真意啊!” “先皇后如此远见卓识,选出了您这样出类拔萃的摄政,见到您在她的灵前欢天喜地的抒发着真情与野性,想来她在九泉之下,也会觉得欣慰吧?!” 昌华长公主听到此处,已经说不出话来,激愤羞辱之下,泪落如珠,哽咽难以自持。 反倒是挣扎着吐出了口中堵布的柏彦卿为她抱不平:“汤侍中,你如此言说,实在有些过了,我与长公主其实……” “什么情况,狗屎在说话?!” 汤义康先是面露惊色,继而恍然:“噢,定睛一看,原来是柏相!” 柏彦卿:“……” 汤义康撇了撇嘴:“还不如狗屎说话了呢!” 柏彦卿:“……” 他倒是想要开口,然而汤义康却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昌华长公主是蠢货,你难道就不是?难为天地造物如此辛劳,叫你们一对儿蠢货凑到一起去了!” 汤义康疾风骤雨一般连连发问:“长公主不知礼义廉耻,你也不知道!她不知道为父母守孝,你不知道为君后尽忠,你二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柏彦卿,你上任以来,都做了些什么?你有真正的办成过一件事吗?!” “身为宰相,举荐数人,却都是昏庸贪婪之辈,害人无数,贻误军机!你该死!” “先帝大行,孝期未出,你公然留宿于内宫之中,视国法与先帝于何处,又置当今天子于何地?!你该死!” “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汤义康神情讥诮,不屑一顾:“即便自己身陷险境,也坚持维护一个你眼里的弱女子——哟呵,你心里边肯定感动坏了吧?肯定觉得自己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吧?!” “狗屁!” 他满面嘲弄,当堂骂道:“你可知道什么是宰相,可知道这两个字承载着多少人的希望?!你以为这两个字所代表的的就只有荣耀,没有担当和责任吗?!” “先前数月,你将无数人的未来和命运置之度外,没尽过半分忠君安民的职责,甚至于还将他们推向深渊,现在却开始心疼一个受万民供养、锦衣玉食的公主?!”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