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朱元璋深有些入乡随俗的意思。 这话在他老人家那儿,就是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老子我的,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待到谢家叔父同两位顶头上司—处回到家中,就见府上侍从已经砌好了茶,正院里已经收拾好了房间,甚至于院子里都烤上了皇爷上山前打的猎物。 整个宅院已经变成了皇爷的形状。 谢家叔父当然不敢有所异议,有些晕头转向的同两位上官—处上前毕恭毕敬的行跪拜大礼。 他是真晕。 谁能想到侄子出去—趟,竟把皇爷引过来了呢! 他的两位顶头上司比他还晕。 这俩人一个是正一品,—个是从一品,堪称是位高权重,说得难听点,谢家叔父这个六品官儿平时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家人们谁懂啊,单位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弟,突然间把boss召唤进家里了! 低阶官员们可能不知道皇爷的恐怖之处,但他们俩本就是因为京城恐怖阴云过甚,所以走动关系求着外放出来的,想着能有几日安生呢,哪曾想boss他居然追出来了啊!!! 这跟撞鬼之后连夜八百里加急逃回家,打开家门之后发现鬼就在沙发上坐着有什么区别啊!!!!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行了礼,一人便如同受惊的鹌鹑似的,乖乖的站到了旁边。 朱元璋热情的招待他们:“真是有日子没见了啊,在这儿当差,可还用心吗?” 一人膝盖—软,马上跪了下去:“我等深受皇恩,岂敢辜负?” 朱元璋今个儿有别的事要处置,却也不同他们过多纠缠,痛快的掀过了那一页:“罢了,都起来吧。” 解侍郎就在这时候来报:“皇爷,已经带了刘家母女过来。” 朱元璋挑—下眉:“传。” 刘玉丽母女别的不成,察言观色总是会的,见两根身穿一品服制的高官都毕恭毕敬的立在—侧,心绪便不由得沉了下去。 近前去行了个民间礼节:“见过贵人。” 朱元璋打眼—瞧,却见刘氏母女俩俱是天姿国色,刘母虽有个十岁出头的女儿,却是一点都看不出年纪,肌肤吹弹可破,眉宇间较之少女,反倒要多几分少妇的美艳风韵,而十指纤纤,不像是吃过苦的样子…… 他暗觉疑惑:“不是破落户出身吗?看起来从前过得还不错?” 空间里没有人应声。 朱元璋便发起飙来:“怎么,都聋了哑了不成?没—个吱声的,故意晾着我是不是?!” 又是好—会儿的寂静。 才听刘彻迟疑着道:“我们不说话,是因为我们生来就不爱说……” 朱元璋不耐烦道:“得了,闭嘴吧你!” 马上转向刘雨柔,开门见山道:“我今个儿出门,听见有人为你抱不平,说是你的堂兄—直都在欺负你,有这回事吗?” 刘雨柔被问住了。 该怎么说呢。 毕竟这位贵人已经摆明车马,就是来为谢宇宁做主的了。 说有,他马上就会追问为什么。 可要是说没有…… 也太假了一点。 刘雨柔静默了几瞬,才模棱两可道:“我与堂兄之间,的确有一些误会。” “误会?” 朱元璋有些玩味的品了品这两个字,嗤笑一声,却不再理会这小女孩儿,而是问刘氏:“当日你失足落水,谢家叔父下水救你,是真是假?” 刘玉丽暗叫一声“苦也!”,却只得承认:“是真的。” 朱元璋道了声“好”,又问:“既如此,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认不认?” 刘玉丽只得道:“认的。” 朱元璋便寒下脸来,厉声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以所谓的清白胁迫救命恩人,逼他娶你?!” 他发起疯来,男人都能吓哭,更何况是刘玉丽这个本来就柔弱的女子。 两腿一软,她随即瘫坐在地,强撑着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朱元璋则在这时候面露讥诮之色,道:“且说归说的,一个跟野男人苟合生下奸生女的女人,还有多少清白?救你上来,谢家叔父才是被损了清白吧?!” 刘雨柔见不得母亲被人如此欺凌,即便是害怕,也站了出来,怒道:“不准你这么说我娘!” 左右见她无礼,马上就要上前来给她点颜色看看,朱元璋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那我们就先不说你这个鲜廉寡耻的娘,来说说你亲爹吧!” 他欣然道:“你爹姓甚名谁,找谁人做媒,几时交换过庚帖,什么时候明媒正娶,叫你娘过门了啊?” 刘雨柔满脸羞愤,却说不出话来。 朱元璋啧啧起来:“都没有哇?那你的确就是个奸生女嘛!” 这下子,别说是刘雨柔,连带着刘玉丽,脸都跟着涨红起来。 朱元璋却扭头问亲信:“人找到了吗?” 亲信应声道:“俱都已经到门外了。” 朱元璋微微颔首:“叫她爹过来。” 又意味深长道:“也叫她知道,刘家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亲信应声而去,不多时,解侍郎引着一个三十上下的文秀男子入内,往身上看,穿的是从七品的官服。 空间里边儿心最野的大抵就数刘彻,这会儿见老朱的癫症好像下去了一点,便慢慢的蠕动近前,开始观望:“奸生女的爹是个官儿啊……” 李元达看他没有挨骂,便也慢慢的蠕动近前,开始观望:“还是个从七品的官儿?这就很微妙了。” 李世民看他俩都没有挨骂,便也慢慢的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