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里,让西弗勒斯·斯内普被气恼和麻烦事烫到发红的理智冷却下来。
“当然,菲利乌斯,”他冷冰冰地说,弗利维确信有扭曲的冰碴子顺着他的话语往人嗓子里蹿,“看好这女孩(Keep an eye on this girl)。”
斯内普走得无声无息,而弗利维教授转过头来,将她拉到一旁安慰了一番,在安德莉亚再三确保自己并没有被斯内普刁难之后才彻底放下心,递给她一小盒玛德琳小蛋糕,客观地评价,“西弗勒斯就是这种性格,又冷又硬、不近人情,学校里的学生没一个不怕他的——好了好了、安德莉亚,这已经足够了,就算是三个人分享也绰绰有余了,晚上不要吃太多,不然第二天早上起来会难受。我见过很多这样的学生。”个头矮小的教授细细地叮嘱她,安德莉亚恳切地认为他来教魔药都没准会让英国巫师界多几个魔药大师。
“时间很晚了,您明天不用早起吗?”
“正是如此,孩子,而你也应该去睡觉了,”弗利维教授说,他的鼻头红红的,白胡子随着他的行走一颤一颤,从喉咙里发出咕叽声,“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所有麻烦事都挤在了一起,倒也难怪西弗勒斯那么大火气……对了,海格有没有告诉你他最近的新爱好是烹饪?这真是一场灾难,而阿不思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去——”
话说到一半,菲利乌斯·弗利维醒觉自己的失言,他叹了口气,“抱歉,安德莉亚,请至少相信他不久就会给你传话过来的。”
麦格教授不久前说过一样的话,恐怕就连斯内普此时此刻都认为她对邓布利多的近况无比挂念担忧,觉得她会希翼他早日回扮演好精神支柱的角色,但事实恰恰相反。
“老师他一切安好就足够了。”她听见自己口不对心的回答,“不过,不知道是什么让他那么急……”
弗利维摇了摇头,显得有点讳莫如深,安德莉亚体贴地转移了话题。
两人一路走到校长室,互道晚安后在门前分别。
夜更深,墨色沉重,紧绷许久的精神反倒得以休憩。她不着急念出口令,而是放松地靠在石墙上,“乔治、弗雷德。”安德莉亚懒洋洋地开口,魔杖顶端循声亮起雾光,“别躲在滴水嘴石兽后面了,你们的幻身术蹩脚到弗利维教授都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