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这才满意。 他刚刚觉得扳回一局，夏油杰就好奇地问：“所以呢，这个能用来干什么？” 五条悟：“……” 好问题。 夏油杰期待地问：“哦哦哦，我知道了，能防毒对不对？” “……不能防毒。” “哦哦，那能防爆/炸！” 五条悟心虚道：“操控的面积没那么大，炸得很大还是防不住的……” 夏油杰沉默几秒，安慰道：“没关系，起码坏人不能牵你的手。” 五条悟幽幽道：“现在看来的确只有那一个用途。” 小小夏油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无意间伤害了这个小朋友，他连忙转移话题： “那个，我遇见的人贩子长得跟你很像哦！白头发，带着墨镜，但是一上车他就消失了，他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人？比如亲戚。” “不会。就算是我家，也只有我一个白头发的人，所以不可能是我的亲戚。” “嗯？你家为什么只有你一个白头发的人？” “我的头发颜色不是遗传啦，而是因为术式。” “什么是术式？” 五条悟撇嘴：“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你自己是怎么召唤咒灵的？” 夏油杰一顿，答道：“就是......把外面的咒灵抓起来，团成一颗球，吃进肚子里，这样的话，咒灵就会听我的了。” 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提起自己是怎么抓怪兽，小夏油杰有点脸红，又非常激动。 五条悟惊讶道：“好特别的调伏方式......上限呢？” “嗯？” “最多能调伏多少只？” 夏油杰摇头：“不知道，但我感觉只要吃下去就都能控制吧？” 五条悟顿时更感兴趣了。 “你自己感觉不到上限的存在吗？就是类似于‘半饱’或者‘快饱了’的状态。” 黑头发的小朋友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有‘变多了’的感觉，原来调伏咒灵是有上限的吗？” “这是当然的吧！” 铛—— 两个人同时止住了话语。 他们警觉道： “刚才是什么声音？杰，你也听见了吧？” “好像......是钟声。学校附近的教堂每天都会有这种钟声。” 他们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从车头的残骸里爬了出去。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能看见外面的东西了。 他们环顾四周，树上的什么东西被他们吓了一跳，扑腾着翅膀飞起来，发出瘆人的怪叫。 五条悟眯起眼睛：“看那边。” 小夏油杰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居然隐约看到了一个教堂的轮廓。 他惊讶道：“真的是教堂！” 小小五条悟撇了撇嘴，满脸警觉道：“喂，杰，热带雨林里出现了一个教堂——这是正常的现象吗？” 夏油杰回答：“我只知道热带雨林有食人巨蟒是正常的。” “我也是。” 他们对视一眼，五条悟抬了抬下巴：“你去不去呀？” 夏油杰说：“去，万一有人，我们就能顺利向外界求救了，哪怕语言不通也好。” “好。” 他们立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向着教堂的方向出发，两个小朋友磕磕绊绊地走在路上，夏油杰问五条悟：“你为什么不打开手电筒，是不会用吗？”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五条悟似乎没什么常识，而且本人也很有“我没有常识”的自觉。 五条悟回答：“当又不是笨蛋，我当然会用。但是打开手电筒的话，不仅是我们能看见路，别的家伙也能看见我们了吧。” “嗯？” “不打开手电筒的话，就是我们在暗，敌人也在暗，但是打开手电筒的话，就是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了，我们的处境会变得更加危险。” “......好有道理。” 小小夏油杰被小小五条悟的发言说服，两个人放弃了手电筒，全力奔向教堂，黑暗中，五条悟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他踉跄一步，夏油杰立刻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小心。” 热带雨林的夜风中，他们手牵着手奔向教堂，居然有了一种“这么大的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的荒诞感。 接近教堂之后，他们听见了鼓点和音乐的声音。 两个小朋友谨慎地贴着墙角靠近，探头一看，居然是一群叔叔阿姨在手牵着手在坟地里跳舞。 “......” 他们看上去都很普通，就是随处可见的长相，但在背景是坟墓的地方手牵着手跳舞，无论怎么看都太诡异了。 五条悟喃喃道：“果然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吧......” 夏油杰附和道：“我也觉得好熟悉，但是不太确定。”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你们是谁？” 两个小朋友当场炸毛，他们回头一看，居然是三个戴着面具的神职人员站在他们身后。 “！！！” 为首的神父和善道：“居然会有小朋友来教堂，真是罕见。” 他向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伸出手，两个小朋友却同时后退一步，拒绝了他的触摸。 神父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不要害怕，我们只是在进行一个仪式，这个仪式是只能在黑夜进行的特殊仪式。” 夏油杰咽了咽口水，“什么仪式？” “是一种献祭仪式。”神父温柔地问：“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