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雎尔最近忙得头昏脑涨,以往去公司前都会抓几颗昭昭送他的糖,但今天上午走得太忙忘记了,所以让司机开车载他回家拿几颗。
孟雎尔打开房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正在他的储物架前翻看,孟雎尔怔了一瞬,那人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到他时非常激动,脸庞漫上莫名的潮红,“尔多,你回来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我...”
“你在摸什么。”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谁告诉你的,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明明是问句,却并不像是在等对方回答,孟雎尔面无表情地走到男人面前,对方还没来得及欣喜,孟雎尔的拳头就落在他脸上。
孟雎尔想起这张脸,是之前秦怀霜宴会上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粘上的虫子,没想到找到家里来了。
孟雎尔拳拳到肉,对方发出惨叫,脸上很快染上乌青红肿,鼻子流下一道血柱。
“尔...尔多...”
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血,孟雎尔把他掼在地上单方面的殴打,底下的人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储物架上的东西,你都碰了什么。”
越是打,心里的怒气就越被激发,一开始面无表情的脸也带上一丝狰狞。
“问你话呢没听到吗。”
“贱人。”
“疯子。”
“你怎么不去死啊。”
“那么喜欢我,就为了我去死啊,连这个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真廉价。”
那张漂亮的面孔逐渐染上疯狂,但语气始终平静,地上的人发出痛呼,被他扯下桌布团成一团塞到嘴里。
“你太吵了。”
孟雎尔扼住男人的脖子,看着他脸色逐渐涨红发紫。
“谁告诉你地址的?”
“像你这种下贱的东西没有知道我地址的权利吧?”
“谁告诉你的?”
“林漾?秦怀霜?宋铮?还是别人?”
他一个个的说人名,忽视底下人惊恐的脸。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话啊!”
终于有人听到声音上楼,佣人手忙脚乱地把他俩分开,孟雎尔随手抓住柜子上的花瓶,用力地朝地上的男人扔了过去。
花瓶发出一声巨响,碎片稀里哗啦散了一地,男人血流如注,瞬间晕了过去。
孟雎尔现在跟个疯子一样,没人敢拦他,他抓起男人的头发狠狠地将头磕在地上,迫使他清醒过来。
男人挣扎着睁开双眼,血流了满脸,看起来异常可怖。
“我问你碰了架子上的什么东西,回答我。”
孟雎尔表情阴狠,脸上是被溅上的血,佣人手忙脚乱地准备把男人送到医院,孟雎尔笑得诡异,“让他死,就让他死在这!我看谁敢带他走!”
佣人们没一个敢动。
孟雎尔打人是司空见惯的事,有人摸进他房间也并不是第一次,但他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孟逢声接到管家电话,知道又有人藏到孟雎尔卧室后从公司赶了回来。
他一路走上三楼,看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男人皱紧了眉头。
孟雎尔气上头了不清醒,但他不能让人在孟家出事。
“把他送去医院,等人清醒了告诉我。”
别墅的安保系统已经足够完善,怎么还会有人溜进来。
救护车到得很快,医护人员没有对屋子里的情景发出疑问,只是安静地把躺在地上的人抬上担架,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类似的事。
佣人很快退了出去,只剩下孟逢声和孟雎尔两个人。
孟逢声看向坐在地上的孟雎尔,身上的衣服被溅上大量血迹,脸部也不可避免,为那张脸增添了一些危险的惑意。
孟逢声掐掐眉心,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还不起来吗,人都要被你打死了。”
孟雎尔没说话。
孟逢声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了,他听管家说孟雎尔把人打得浑身是血时第一时间就给郑昭昭打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孟雎尔这次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但把郑昭昭叫过来总归不会出错。
“起来收拾一下,郑昭昭快来了。”
从荣丰区到津海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现在估计还有二十分钟她就到了。
孟雎尔突然跟个炮仗一样炸了,“谁让你叫她来的,让她回去!你让她来干什么,看我这副蠢样子吗!”
孟逢声低头看着他,语气温和,却始终带着点淡漠,“冷静一些,雎尔。”
孟雎尔盯着他,半晌呼吸终于平静下来,“家里的监控呢,那些人都去哪了,查出来是谁让他进的门,把那些人全部裁掉。”
“还有,让她回去吧。”
孟逢声叹口气,拨出郑昭昭的号码,点开了扬声器。
“我已经在路上了,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孟逢声声音平和,“已经快到了吗,这样啊。”
“孟雎尔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他已经稳定下来了。”
孟雎尔听到郑昭昭那边安静一会,“不需要我过来了吗?”
郑昭昭的声音因为电子设备显得有些失真,孟雎尔从地上爬起来,手心被碎瓷片划出血痕,细小的碎渣嵌进手掌,他没去在意,只把孟逢声手里的手机接过来。
孟雎尔眼眶发酸,声音干涩,“那你...过来吧。”
他还是想见她。
孟逢声挂掉电话,把手机收起来,“收拾一下吧,她马上就来了。”
孟雎尔看看自己,衣服被溅上了血,还粘着细碎的瓷片,手上破了皮,多处被瓷片划伤,没一块好地方。
佣人进来收拾房间,他去了二楼洗澡,看到镜子中自己被溅上的满脸的血。
有点想吐。
——
郑昭昭在车上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