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箱,手上动作不停,抬眉看着紧跟在美人旁边的茗杏问道。 “都带着,主子吩咐了,要把公子在徐府的痕迹都尽消了去如此腌臜之地,配不上公子驻足。” 茗杏昂起下巴指示,盛气凌人的模样叫人看着便来气。 转身他却温柔体贴地附小做低道“公子,他们收拾杂物还需要些功夫,要不我们先离开徐府这里实在是危险,还不知那些徐家人会做出什么事。” “主子也担心您的安危。” “那姓徐的强闯西院这事,可把我主子吓得不轻,公子您真的没事吧” “我没事。” 乔瑜摇摇头,那如上好锦缎般焕发光泽的墨发已被玉冠挽起,只额角垂下几缕碎发染上随性不羁,整个人宛如水墨画中走出,清冷飘逸至极。 “那,公子,我们先走一步如何” “先去看看新居的摆设有何不合心意之处,还有” 茗杏怎么这么多话还总想着单独先走,看起来有些紧张,一张脸笑得僵硬且尾音发颤。 乔瑜犹疑地打量着对方,这是阮秋的身边人,应当都是忠心的,忠心他们对谁忠心阮秋,还是王府世子 茗柳他们才是阮秋自小一起长大的心腹 至于阮秋在王府后收的几个仆从,其心向谁就要打个问号了。 “茗杏,你要没事就来帮帮忙,别像个大爷一样干看着” 茗柳压着火气道,他早就看茗杏不顺眼了,一来就缠在美人身边,趁着他们打包行李时候向美人献殷勤端茶倒水,简直是目中无人先来后到的道理不懂么 若不是怕美人不喜,他早就一脚把茗杏给踹出去了敢抢亲近美人的活,趁早滚蛋 “我和你们可不一样。” 茗杏眼神一睨,默默翻白眼“真是懒人废话多,主子派我来传令和侍奉美人,可不是做这些事的。” “公子,我们先走吧” 他抱着浅色幕篱再度怂恿着,和美人双宿双栖的神仙日子就在眼前,怎么能不倾尽全力 “走到哪儿去” 骤然间,老管家粗厚的嗓音在院中响起,嘶哑中蕴含着后怕和浓烈的愤怒,让在座的都心中一惊。 茗杏更是下意识将兰青幕篱挡在美人的面前,不愿珍宝被更多人发现还好还好,美人是背对着院子的。 他下意识庆幸着。 “你是什么人” “还有茗柳,你们不是应当回阮府了么怎么还在这。” 管家瞪着眼想要一个解释,奈何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中人下一刻就挤开了他,两个打手跟着一起往前端详着那身姿挺拔如玉的青年。 幕篱遮盖之下,教人只能隐约看清青年流畅至极的轮廓和纤细风流的腰身,偏偏从骨子里透出冷淡疏离之感,矛盾的诱人去肆意破坏那股出尘气息,将人拉下红尘。 更不必说青年那皓腕如凝霜雪般,直让人不忍呼吸,唯恐呼出热气融化了那仙人精雕细琢的雪肌。 “好,好啊” 中人啧啧称奇,想到这等只看素手便知不俗的美人即将被齐廿他们带走,他这般冷酷无情的心都有些难受。 “这就是那位” “当然。” 管家觉得自己失策了,二少爷藏起的美人竟这般见之忘俗,卖低了 “那银货两讫,我们走” 中人一招手,齐廿和齐什便上前围住美人,齐廿顺手把茗杏半扔出去,做出“请”的手势。 不知为何,他们这般活在阴影中的人也不忍对这面目不清的美人大声吆喝,动作都文雅了不少。 可惜,得罪了世子爷,美人薄命 齐什他俩一对眼,便明白了真相这一院子的人可都是阮秋的人他们却舍弃王府富贵,甘之如饴地在这服侍美人,如今甚至还自不量力地想来阻拦他们 所以,阮秋几次回徐府都是为了这美人吧徐家二少爷不过是挡箭牌。 现在还算好的,待会儿能给美人一个痛快。若是被世子爷知道真相,恐怕这美人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你们是什么人” “住手,你们凭什么把公子带走” “主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茗柳几人怒骂着上前,可惜气力不足,根本无法在两个壮汉的包围中救回美人,只是衣衫滚了不少尘土。 “行了行了,”管家揪住领头的茗柳,教训道“你们主子早就死了,赶紧滚回阮府。” “还有,这人是三少爷卖的,为了的也是换银钱给二少爷治病,你们别不知好歹别怪错好人” “这小美人被卖走以后说不定有天大的造化,你们别再这鬼哭狼嚎的了。有那闲心就多烧烧香。” 管家懒得管茗柳几人为何在这,骂了一通后便将人一捆悄悄送回阮府。 乔瑜被押上一辆马车,那两个身材壮硕的打手也跟进车厢,牢牢地监视美人,即使全程美人都未发一言,安安静静地仿佛听天由命,他们也没有任何松懈。 任务即将完成,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廿兄弟,我先走了” 中人把车赶到一人烟稀少的巷道,掀开车厢帘子问道。 “等等,你去寻摸个买家来,等事情了结再走。” “别节外生枝,”齐什道“我们造个买家便是。” “你回去吧,管好自己的嘴。” “记住,你把这美人卖给了过路商人,听说下午就出城了,旁的一概不知,懂了么” “是是是,明白明白,老吴我一个字都不多说” 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