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忒不要脸 陆今安狠狠唾弃着自己兄弟们的操守,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将风靖千刀万剐了。 更不要脸的是,其他人也被这话打开了新世界, 一个个顺杆爬地不亦乐乎 “是啊,少夫人,陆哥已经去了这些年,人总要向前看的,他也不希望您孤孤单单地一个人生活。” 墨涵循循善诱道,一双狐狸招子透着精光,脸上满是诚恳。 “嫂子别怕, 我不要名分,只是单纯想照顾嫂子” 另一个面貌精致若少年的男人插话道,他的娃娃脸在一众经历风霜雨雪的男人里面十分优越, 青春洋溢地泛着鲜活气息, 透亮的眼睛目送秋波。 “别听他们的” 温文尔雅的薄清远挥手说道, 他摆出一副自轻的模样,眼眉低垂地凝视着美人, 深棕色的眼眸里揉碎了细弱雪光,演绎了何谓情深似海 “乔先生,最近天冷,我愿扮成陆哥的样子陪着您, 您权当我是个暖床物件日后若是能怜惜一二,清远便心满意足了。” 嚯这是一个比一个更不要脸面 陆今安听得火冒三丈, 令常人惊叹的俊美五官烙印了扭曲的表情,双眸幽光凛凛,气势迫人,差点原地炸裂式复活简称诈尸。 等不了了 现在、立刻、马上就复活 他想起自己手搓阴槐玉做的那具身体, 还差一点点细节没处理好。 但自己再不回来,这群狂蜂浪蝶还不知道要出多少没节操的花招。瑜瑜那么心软,要是有人做出“见不到少夫人我就活不下去了”的姿态怎么办 陆今安当机立断,化作一阵风飙至陆宅大门那里,急促地扣响大门。 “谁啊” 佣人白渠嘀咕了一声,缓慢走来开门。 那阵常人看不见的黑风豁然散去,陆宅门口留下了一个昏迷在地的男人。 他只裹着一条长而宽的深蓝色棉布蔽体,连鞋都没有,修长苍白的四肢都露在外面,筋肉健壮饱满,在雪地里却看不出点热乎气。 “天老爷这是谁” 开门的白渠差点以为这是有凶徒抛尸在这,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忙不迭地喊着侄子救命。 “大过年的,怎么有人干这种事。” 侄子检查门外这青年时,白渠不停地念叨着上帝如来佛保佑,千万别是个死人,太不吉利了。 “没事,这人还活着。” 侄子白绪呼热气暖暖手,招呼小叔一起把这陌生青年搬进烧着炭盆的房间里。 白绪去禀报乔瑜,白渠留下来看着这陌生人。 作为如今陆宅里仅有的几个老人,白渠总觉得这陌生青年有点眼熟。 他摸出老花镜,模糊的世界一下子清晰地可怕这鼻子,这眼睛,这眉毛 简直和陆少帅一模一样还是青春版的。 这是少帅的私生子找上门来了 也不对,年龄不对。 他看着青年那张未经风霜的脸,稚嫩得很,推测最多不超过二十岁。 那应该是陆少帅的弟弟了。 当年就听说陆老爷的后宅里人太多,事太乱,还出现过妾侍带着孩子偷跑的事儿。 现在国家安定了,以前的亲戚听到风声来攀附,也是人之常情 白渠还在努力回忆着当年陆宅后院里听说的那些勾心斗角,直到侄子晃晃他的肩时,才回过神来。 侄子已经带着少夫人过来了 面对那乌泱泱一群人的示爱,乔瑜几乎招架不住,正好借着白绪报告的意外之事出来一趟,避开那些人。 路上,他听说这门口捡到的男人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和银票,一穷二白的,就只有长相出众些。 如果人一直不醒,还要派白绪出去一趟报给官府,找找这人身份。 乔瑜这么想着,推门而入。 温热的房间里。 “少夫人,您来了。” 白渠将老花镜戴得更周正些,心情舒畅地看着美人,无意识地满嘴跑火车道“少帅的弟弟找来了,要不是我起得早,这小子说不定就冻死在门外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也太不爱惜身体了,大冬天的连件厚实点的衣服都不穿,真是” 老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乔瑜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这是永宁的弟弟” 他轻声问道,心如擂鼓。 床上这人,看起来和永宁几乎一模一样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阳刚味十足,只是眼角眉梢明显更青涩些,没经历过尘土磨砺,皮肤光洁,也没有永宁那些身经百战留下的道道伤痕。 “永宁没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兴许少帅也不知道,陆老爷那一辈挺乱的。少夫人,这人您打算” “先养着,等他醒了再说。” 乔瑜心乱如麻地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小叔,我来看着吧。” 良久,白绪才收回目送美人离开的眼睛真好,今天不仅和美人见面,还和美人说上话了嘿嘿,今年一年都能交上好运吧 他喜滋滋地说道。 白渠取下老花镜,摆摆手“你去忙吧,我来看着就行,你是不知道啊,这些人的心眼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去厨房端点果盘来,小叔您别念了” 青年一听这絮叨的声音就头大,三步并两步地跑开。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