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鱼。” 青年轮廓分明的脸上绽出暖暖的笑,开朗地像融融暖阳,轻易让人卸下心防。 “嗯,你身体如何了” 乔瑜听到那声“嫂子”,心里一颤,颤着睫羽,清了清嗓子问道。 两人到桌边坐下,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 白渠早就和侄子离开,这里便只有他们二人。 “嫂子,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吗” 青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抿着薄唇,一脸急需关爱的模样。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概是冻伤了脑子,连名字都记不得,刚刚现取了个名字。” “嫂子听着感觉如何要不嫂子给我取个名字吧” 这也太巧了 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给自己取名字却偏有一个“鱼”字 “不必,名字只是代号,你日后说不定就想起来了。今后有何打算想如何谋生做生意还是去读书,或者做手艺人学徒” 乔瑜岔开话题,瞥了一眼青年的脸,很快移开视线,盯着桌上的木纹仿佛那里能开出一朵花。 “我想” 陆鱼着迷地陷在美色里,下意识道“我想和夫人在一起。” 脱口而出的心里话,听到耳朵里才反应过来其中的轻佻。 青年满脸爆红,羞赧地不慎捏碎了茶杯,碎屑化为齑粉,他的眼睛却还舍不得离开美人。 下贱竟然对嫂子说出这种话。 他在心里不停唾弃着自己,身体却诚实地挺直腰板,仿佛展现优势求偶的雄孔雀。 “” 乔瑜几乎像是受惊的猫,闻言瞬间从软凳上站起来,凝眉道“别说胡话,还发烧的话就回床上躺着,等大夫过来” 说完,他匆匆离开。 找回丁点廉耻的陆鱼也没好意思追上去,他还怕自己真的拦住美人,会直接被赶出去,以后都见不到嫂子一面了。 这天,夜深人静。 乔瑜躺在锦被里,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陆鱼的模样,还有那句“我想和夫人在一起”。 当初第一次见到永宁的时候,永宁也是脱口而出了“夫人”二字。 这是兄弟间的默契吗 还是 乔瑜咬住舌尖,提醒自己不要妄想。 这时,卧房的西边玻璃窗发出“吱呀”异响,似乎有人轻轻推开窗,跳了进来。 地上铺了一层厚毯,寻常走路都听不到动静。 而这异响过后,便是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在静谧的夜里似有若无。 若是几年前,乔瑜还会恐慌地僵在被子里不敢动弹,现在却不同了。 他轻轻摸索到软枕下的开刃匕首,拔出刀鞘,反手紧紧握着镶嵌了各色宝石而华贵异常的刀柄,将杀机掩在锦被下。 床上的美人连呼吸声都没变,依旧轻浅和缓。 来人走到床边,看着比几年前清瘦了些的美人,心疼地伸出手,隔空描摹思念了千百夜的精致容颜。 瑜瑜。 陆今安无声地唤了一句,还是无形鬼魂的时候,他尚且敢肆无忌惮地亲近自己的夫人,如今有了实体,却连夫人的头发丝都不敢碰。 夜深阴气重,他刚刚恢复记忆。 想到白天时,失忆的自己对夫人恬不知耻的说出调戏的话,陆今安就想把当时的他给回炉重造。 没有记忆的我,是不完整的我,怎么可以这样对美人连根手指都不配碰好嘛 吃着飞醋的陆今安坐在床边,俯下身做那偷香窃玉之事。 银光一闪。 霎那间,一柄匕首抵在他的咽喉,略带温热和淡淡的雪意浅香。 男人吞了口空气,和睁开眼的美人对视,底气不足地唤道“瑜瑜。” 那匕首还是他亲手所做,送给夫人的生辰礼。 虽然他有千百种方法转瞬间卸掉颈间的匕首,但是男人一动不敢动,就怕夫人生气。 “永宁。” 乔瑜定定地看着男人,又道“还是陆鱼” “瑜瑜,我不小心失忆了我是你的永宁” 陆今安慌忙解释着,说了许多只有他和夫人才知道的私密,反而暴露了他前几日的行径。 “你还在书房里抱着我” 那么多人呢 看不见也不行,大庭广众之下 乔瑜有些生气,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眸中盛得更多的却是思念。 他盯了一会儿,轻叹着将匕首丢在一边,坐起身抱住陆今安后,在男人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若再敢丢下我就等着收我再嫁请柬吧” “不会,再也不会了。” “瑜瑜,我好想你。” 陆今安结结实实地抱住美人,细细密密的亲吻仿佛饮鸩止渴,心底的火越烧越旺,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都几年不见了 由于这身体是阴槐玉做的,天然清凉,所以在找美人之前,陆今安提前把自己泡在了沸水里加热,确保整个身体从里到外方方面面都是热腾腾的。 “永宁,你嘴唇怎么这么烫” “一个小秘密瑜瑜不喜欢吗” “也不是” “你的手怎么也这么热是不是生病了白天还很凉。” “唔,来之前做了点小准备。” 过了一会儿。 用手试了试温度后,乔瑜一脚将陆今安踹下床,抵死不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