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口音听在池云亭耳朵里,的确有些陌生。 好在问题不大,池云亭教给他正确的读音,对方也十分聪慧,两遍就把拼音字母掌握的差不多。 然后对方看着池云亭道“小贤弟你也是准备今年下场吗” 要不然池云亭不会出现在书局附近,这时候出现在书局附近的,基本都是有心科举的。 只是,对方才多大啊 “我的确想下场试一试,反正就我这年纪,就算一次不中,也还有下一次,下下次。”池云亭心态乐观道。 当然,池云亭要真不是这块料,也不会在科举上死磕,这就没必要告诉对方了。 等到教会对方,池云亭又在书局待了一会儿,听文人们猜想县令大人有可能会出的题,真是猜什么的都有,听的池云亭头脑有些发涨,索性先回慈幼局。 却不想就在池云亭回慈幼局的路上,又遇上那个年轻文人。 年轻文人看到池云亭和自己同路,也很惊讶,“小贤弟,我要去福田院拜访一位老先生,没想到我们会顺路” 不等把话说完,年轻文人就反应过来,看着池云亭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了然,只怕这孩子是福田院隔壁,慈幼局出身的孩子。 慈幼局啊,向来以可怜无依的孩子们出名,什么时候也能培养出文人了 池云亭有些意外的看了对方一眼,道“你是来找那位老先生具结的吧。” 就是找老先生给他科举路上做保。 池云亭知道会有人找老秀才公,却没想到会这么巧。 “我叫池云亭,住在福田院隔壁的慈幼局,也是找老先生具结的科举考生之一。” 当然现在距离县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得等到县衙公布县试的具体时间,老先生带他们去府衙办理手续,才会正式具有法律效益。 之前的这段时间,都是老先生的考察期。 毕竟给人做保需要冒很大风险,要是别人给钱就做,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在下姓张,名为张如福,名字是不是很喜庆”张如福有些腼腆的笑笑。 “确实”说着池云亭和张如福已经到了福田院附近,池云亭冲对方点了点头,就进了隔壁的慈幼局。 等池云亭身影彻底不见以后,张如福眼中的腼腆之色消失不见,不知想到什么,嘴里轻嗤一声,原来让张有德恨得咬牙切齿的池云亭长这模样啊。 虎子恰好练功结束,满头大汗的从福田院出来,不小心撞到张如福,“对不住。” “没事,下次走路可要小心点,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宽容大度的。”张如福弹了弹衣服,说出的话总让虎子觉得有些怪怪的。 “对了,我跟你打听个人,你认识池云亭吗听说他小小年纪就要去参加科举,学问是不是很厉害”看到虎子年龄和池云亭相当,张如福眸光微闪,蹲下来问虎子道。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云亭学问比我厉害多了。”并不喜欢学习的虎子挠头道。 张如福身为文人,自然看的出来虎子不太通文墨,见到从虎子身上打听不到什么,张如福有些可惜。 “真是个怪人,云亭我跟你说。”虎子有些迷糊,等回了慈幼局,就把事情跟池云亭一说。 池云亭沉吟一下,道“对方是不是穿的粗衣麻布,头上戴着方巾,你把对方说的话好好重复一遍。” “还好我这几年也学了字,要不然还真复述不下来。”虎子庆幸道。 虎子也已经七岁,不再像更小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操心,看到池云亭面色有异,虎子道“怎么了是不是对方身上有问题” “还不太确定,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还是派人去调查一下为好。”不光是张如福,还有那些找老秀才公做保的考生,都得调查清楚才行。 这些年老秀才公给不少考生都做过保,是以来找老秀才公做保的学子们数量并不少,老秀才公以年纪大精力不济为由,说今年做保的人会少一点,让大家去找别的廪生秀才,一些不怎么强求的学子就这样被劝退,人数也刷下来。 到最后,老秀才公又挑了挑,最终只留下几个人,张如福赫然在列。 老秀才公把池云亭叫过去,对池云亭道“云亭,你和他们去接触接触吧,其中有几个人是我给你的考验,要知道科举一路,考的并不全是学问,有时候更是眼力,还有情商。” “是,我还准备把那些人的具体背景都调查一遍,距离县试公布科举日期还有半个月,足够调查的人来回了。”池云亭道。 老秀才公不禁点点头,“这事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做的,但是云亭你得记得一点,不是所有事情靠调查就能得到结果的,这其中还得你亲自去分辨。” 池云亭心里不由微沉,也就是说他们的调查,很有可能会没有结果吗 这样一来,池云亭对那些人越发警惕和小心。 “云亭贤弟,你来了。”张如福和池云亭更熟一点,见到池云亭眼睛不由一亮,热情的跟池云亭打招呼道。 不仅如此,张如福还把池云亭介绍给其他学子,笑道“别看云亭贤弟年纪不大,却比我还有学问,就像那些拼音字母,都多亏了云亭贤弟教我,要不然我根本掌握不了。” 这话乍一看是夸池云亭,实则是把年幼的池云亭高高捧起,池云亭要真是小孩子,只听表面意思,只怕心里要膨胀,就算不膨胀,也会对说自己好话的张如福交心。 只是也不看看张如福的说话对象,他们虽然有可能互结,彼此却也都是科举路上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聪慧,他们科举成功的希望就越小,所以张如福越夸池云亭,池云亭就越不会受到欢迎。 尤其是池云亭的年纪,直让他们心里感到不小压力。 “张大哥你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