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来的纺线车。” 说着龚秀英迫不及待的为众人带路,道“咱们慈幼局的纺线车都是小型的,六个竖纱锭已经是极限。” 当然纺线车体积要是变大,竖纱锭的数量也能继续增多。 池云亭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成果,他只是给龚秀英一个设想,真正变成现实靠的还是龚秀英专业过硬的手艺。 “秀英姐姐好厉害”池云亭等人由衷道。 只见今天的纺线车已经和昨日已经有了很大不同,最明显的就是以往都是横着放的纱锭变成竖状,数量也增加好多。 虽然实际上手还有一些问题,比如六个纱锭如何协调统一,不像横向纱锭怎么纺都不会出格一样,竖向纱锭则需要注意这个问题。 不过就算放慢纺线的速度,六个纱锭一起工作,也比单个纱锭纺线速度快的多。 面对珍妮纺线车,大家都很兴致勃勃,昨天她们还在担忧飞梭织布机的速度太快,纺线的速度跟不上怎么办,却不想这么快就得到解决。 等吃完饭大家就把昨天池云亭买回来的原材料处理好,在午饭之前上了竖纱锭纺线车。 上去的都是熟手,就算一开始不熟悉,后面凭借经验也能摸索出纺线的节奏。 与此同时,慈幼局弄出飞梭织布机的消息也传到巷子外面,没有见过飞梭织布机的人们听了很疑惑“飞梭跟咱们平常使用的梭子有什么不同” “这,听说还是原来的那般大小,就是加了点东西。”传播消息的人也没有亲眼见识过飞梭织布机。 昨天见到飞梭织布机的都是慈幼局自己人,消息能口口相传,可是飞梭织布机的具体模样没有见过的人是描述不出来的。 “还是原来梭子那样,那能快到什么程度,居然能被称为飞梭”众人好奇有之,嘲讽有之。 有的人还专门去慈幼局打听,不过这个时候的慈幼局大家都很忙碌,轻易不会让外人进去,他们也只能耳闻。 倒是沈淳的母亲听说这件事后,亲自带着沈淳上门来看。 她曾是上元县技艺精湛、很有名声的绣娘,织布的技术到现在都没落下,听说飞梭织布机心里实在好奇,就借着沈淳的名字来了慈幼局。 直到沈淳母亲亲眼看到飞梭织布机的织布速度,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用手帕遮唇道“果真不愧飞梭之名啊。” 沈淳也看呆,他娘在家里也是织布的,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更惊觉这其中的差距有多大。 “这些都是秀英姐姐弄出来的”慈幼局的大家很是骄傲道。 龚秀英闻言不由羞涩的抿唇,道“大家实在过誉了,这些主要是云亭的功劳,我其实没做什么。” “怎么会呢秀英姐姐,我可不会木匠活,就算有再好的主意,也得有人动手把东西变成现实才对,秀英姐姐你是飞梭织布机和竖纺锭纺线车最大的功臣”池云亭由衷道。 他倒是知道飞梭织布机和珍妮机的原理,可是动手能力真的不行,如果他是那百分之一的灵感,龚秀英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对,秀英姐姐好厉害啊,我长大以后也要向秀英姐姐学习”有小小的少女一脸阳光灿烂的举手道。 如果说大家的赞许让龚秀英感到羞涩,那么小女孩的发言则让她因为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感触。 后继有人不知为何,龚秀英心里突然浮现出这个感想。 趁着大家都稀罕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之际,池云亭和龚秀英商量了一下,道“秀英姐姐,我打算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送去给县令大人一观,你要一起去吗” “我去见县令大人”龚秀英不由睁大眼睛道,反应过来后连连摆手道“不行,我不行的。” 面对慈幼局的大家已经是龚秀英鼓起的最大勇气,她身为普通平民百姓一个,哪里敢再去见县令大人。 “可是要是没有秀英姐姐云亭怕讲解不清楚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原理”池云亭看着龚秀英为难道。 这次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现世,龚秀英居功至伟,但凡县令大人有点心,看到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背后的意义,也会请龚秀英过去一趟。 龚秀英被池云亭劝说的犹豫,“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秀英姐姐,古有黄道婆,今有秀英姐姐,看黄道婆在咱们这边的地位就知道秀英姐姐以后也会成为像黄道婆那样流芳百世的人物,秀英姐姐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蝉衣会陪着你的。”谢蝉衣也帮忙劝说道。 谁知龚秀英被谢蝉衣说的忍不住笑出声,心里的抵触又少了些,“我怎么可能跟黄道婆相提并论呢”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哄她,这话说的也太大了。 当然要说一点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黄道婆在江南尤其是纺织行业,是被当成布业始祖看待的,她何德何能能和那位祖师爷相提并论。 最后龚秀英还是没拗过池云亭和谢蝉衣两人的劝说,答应跟他们一块去县衙献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 不过并不是今天,昨天晚上为了竖纱锭纺线车,龚秀英整夜未眠到现在已经困得不行,今天得养好精神,明天再去拜见。 趁着剩下的时间,池云亭把竖纱锭纺线车的图纸也画下来,准备明天和飞梭织布机、竖纱锭纺线车一起带去县衙。 就是不知道县令大人那边会是什么态度。 两天时间,足够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名声传出去,不过大多数人并没有亲眼看见,半信不信,还有不少人质疑,不过但凡是亲眼见过的,就知道传闻一点不虚不说,甚至比传闻中的还要惊人。 竖纱锭纺线车就不说了,飞梭织布机不用人亲自动手,以往她们熟练的织布工,把梭子穿过并加固,最快也要三、四息的时间,不像飞梭织布机,短短两息的时间已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