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关老太太和丛春花只见柳鱼回来,没瞧见李青山还吓了一跳,柳鱼赶忙说是半路叫人拦着瞧热闹去了,又跟她们说了那大马骡的倔脾气。 丛春花和关老太太听了都笑,直接就在门口等着李青山赶骡子回来了。 而此刻的大马骡正很不耐烦地被一群人围着呢,这个试图摸它,被它龇一顿,那个试图牵它,它蹄子紧紧扒着地,就是不走,把一众瞧热闹的人都逗笑了,“这骡子好啊,认主。” 李青山摸摸骡子头,喂了一把刚刚买骡子时养主送的草料,这时候就得奖励骡子,叫它知道自己做得是对的。 地里农活还多呢,李青山也不跟这些汉子贫了,赶紧赶着骡车回家。 望着这样一头高大健壮的骡子,丛春花和关老太太都很高兴,试探着去摸它,无一例外的都被龇了。 李青山把套车的绳索解下来,牵着骡子进了骡棚,骡子围着棚内走了一遭,似是有点满意似的,尾巴甩了甩,高兴地打了几个响鼻。 李青山牵着柳鱼的手去喂它草料,它有的吃了,这时候终于乖乖地叫柳鱼摸了。 柳鱼觉着很惊奇,转头看着李青山,双眼亮晶晶地满是笑意。 李青山低头亲了一下他脸颊,笑着说“以后你就能跟我一起去出摊了。” 柳鱼转身抱住了李青山的腰,也很高兴,“这样我就能时时见着你了。” 不像以前那样,一天中有大半天见不着面。 李青山听了这话,实在高兴,直接矮身圈着柳鱼的腿将人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骡棚里一时满是他朗朗的笑声。 柳鱼圈着他脖颈,低头看着笑得这样开心的大傻狗,自己也高兴得厉害。 简单吃过中午饭,李青山去李大伯地里转了转,今天李大伯家要浇麦子。 给庄稼浇水已是对于他们农家人来说最最轻松的活计了,只要守在地头上,等水来了,拿铁掀把地头上高高的田垄挖开,引着水往地里走就行,这活半大的孩子都能干。 李青河瞧见他来了,高兴地问他“刚刚听人说你买了骡子回来了” 李青山点头,略跟他说了骡子的事。 李青河不信邪道“等浇完地,我去牵牵它” “行”李青山憋笑,对他这个兄长的幼稚程度不敢恭维。 李大伯道“这用不着你帮忙,你赶紧给地上肥去,这两天风大,水车转得快,我估摸着后天就能浇你那边了。” 李青山点头,回了家,一家人找帕子把口鼻遮上,拿上工具,先给那十亩好地上肥去。 沤了一冬的农家肥了,已充分腐熟。李青山拿铁掀挖开一角,散出来的气味儿熏得人都流眼泪。 柳鱼直笑,但却是一点也不嫌的,等李青山装满了一个荆筐,他就提着荆筐往地里去,开始给麦苗撒肥。 一边撒,丛春花还一边很可惜地说“去年也没想着上山割点条子编筐子使,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 现在她手里头提得这个荆筐把手有点松动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想不着爱惜,有时候下了雨都想不起收,所以有点朽了。 以往霜降前后,李青山还常去给人家在山上种蜡条或是荆条的人做工割条子呢,去年做了屠户,不用找工了,丛春花就没想起这事。 柳鱼笑道“那今年我好生记着,到时候提醒娘。” “嗐。”丛春花笑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用费那脑子记。等三月,咱们先割点柳条编了,凑活使使。” 那时节的柳条相对来说韧劲没有入秋后的好,但撑到初冬新荆条下来应当也是没问题的。 总之,是不能在这样的小事上花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