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越虚。
万一被他发现,她的手怕是会被他剁掉。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她咬紧了牙关,一鼓作气,朝着他心口刺去。
“涂铃想。”
莲镜的声音蓦然响起,吓得她险些丢掉了手中的簪子。
她抬头去看他,见他仍旧闭着眸,她不知道他这是在梦呓,还是已经醒了。
不过,他梦见她,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经此一吓,她的手竟然被吓得没力气了,而此时的莲镜却倏然睁开了眼眸来,朝着她扑来,将她压倒在了地上。
她以极快的速度将那支银簪藏进了袖口中,双眼惊惧地望着他,他的一双眸子里就好像是燃烧起了两簇火苗一样,赤/裸/裸地盯着她。
她被他强劲的身躯压在了地上,这样的姿势好生奇怪,莲镜的脸与她只有一寸的距离,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热得她全身发麻。
好像只要他往下低一点,就能够亲上她的唇。
“涂铃想,你的唇,是什么味道?”
涂铃想瞳孔放大,惊愕满脸,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刚刚问的是……她的唇是什么味道吗?
莲镜他是疯了吗,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他的目光幽如阴火,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像猛兽注视着猎物一般,眼里装满了求知的探索。
好像真的在思考她的唇会是什么味道。
这是变态么?
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会突然变成这样?
看着他的视线好像落在她的唇畔上,他不可能是要亲她吧?
不会吧?不会吧?
她感觉她脑袋要炸掉了。
“公子?”
这一声呼唤,将莲镜拉回了现实,他猛一下松开了她,站起了身去,面色转为先前的漠然,俯视她道:“涂铃想,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她从地上坐起来,仰头看他,解释道:“我见你一直跪在这边,好久都没有动,所以想来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谁知你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来。”
莲镜敛下眉目,回忆起刚才那个可怕的噩梦,他竟然会梦见自己在疯狂亲她,他抿了抿唇,那感觉过于真实,不像是梦境,他目光扫向她:“你刚刚没有趁我入睡做什么事吧?”
涂铃想捏紧了袖中的银簪,面上不显山露水,摇头道:“没有啊公子。”
“谅你也不敢。”要是敢偷偷亲他,他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他转身就走,浑身的冷冽气息,涂铃想不解地盯着他,到底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会醒来脾气变得这样暴躁?
莲镜走去了前方,抬手抚摸自己的唇瓣,那梦中的感觉挥之不散,柔软、馨甜……
他赶紧摇了摇头,愤怒地一脚朝着旁边的一根柱子踢了去。
“???”涂铃想在后面看着,心说这人是有病吧?那一脚踢下去,脚不会痛的吗?
她赶紧把簪子收好,幸好刚才没被他发现。
他们出了这扇门之后,可是却发现外面的场景布置和刚才一模一样,她惊道:“怎么会这样?到底有几个祭祀台啊?”
莲镜并未回头,用懒得搭理她的语气道:“祭祀台只会有一个。”
“哦,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莲镜侧过脸来,对她说:“你站到那祭祀台上去。”
涂铃想依言照做,走到了那祭祀台上后,问:“然后呢,公子?”
“站到中间去。”莲镜吩咐道。
她走到了中央的位置去,又问他:“再然后呢?”
莲镜目光慵懒地扫过她,转身继续走:“下来。”
“???”
涂铃想一脸懵状,跟上去问他:“公子,你刚刚让我上去干嘛呀?”
莲镜走在前方,慢悠悠地回答:“遛狗呢。”
“你……?”
她气得直跺脚,右手在空中挥了挥,很想朝着他一拳砸过去。
死家伙,太可恶了!
竟然骂她是狗。
等进入下一扇门后,发现里面的场景依旧和先前一样,同样是一座大大的祭祀台,数根撑到顶的祥龙石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莲镜又道:“站上去。”
涂铃想瞪了他一眼,不情愿地往祭祀台上走去,暗暗嘀咕:“狗也是有尊严的好吗?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接下来经过的每一个房间,莲镜都会让她站到那祭祀台上去,她纵使心中有太多不满,也不敢说出来。
她忽然意识到他们是进入迷宫了。
“公子,你先前来找我的时候,是怎么走到我那间宫殿的?”
莲镜反问她:“那你是怎么走到那里的?”
“我……”其实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儿的,做完噩梦醒来发现自己就在那里了,她道:“我糊里糊涂就走到那儿了。”
莲镜盯着她,眼神不明,又问:“你是怎么来到这座水下地宫的?”
她挠挠头,答道:“我逃命,游着游着就到这儿了。”
“门上的机关,你会解?”
她难堪地点了点首:“就碰巧解开了。”
莲镜反而笑道:“你那么厉害,那现在这迷宫,你应该也能找到路出去吧?”
“这……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啦。”关于这座宫殿的神奇之处,她也没有具体写过,她压根就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有迷宫。
从先前的预言梦开始,一切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她将问题抛给他:“公子,关于这座祭祀台你应该更清楚吧?”否则刚才怎么会对着那祭台下跪呢?
“我啊……”他的手指轻轻在臂膀上敲击,十分的有节奏,尾音拖得老长,“你有认真看过那祭祀台上的图案吗?每一间屋子里的图案方向都是不一样的。”
“啊??”涂铃想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