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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人听到莲镜答应了,也跟着来起哄,一位资历尚老的人指着枢彦吼道:“枢彦,凭什么这第一杯羹得你来分?我不服!今晚让她去我屋里。”
“我怎么不能排第一?这是少主亲口应允的,有本事你自己去跟少主说!”
又有一人道:“那你们快争吧,反正我排后天。”
“还有我!我排你后头。”
……
什么?这玩意儿还排队?当她是什么了?
“你们有病吧!”涂铃想握紧拳头大吼了一声。
她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都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她,就连莲镜也抬起了眼皮来。
被这么多双如狼似豹的眼睛盯着,她吓得要再度晕厥,顿时腿就软了,她感觉自己今晚好像要遭大殃了。
“我是说……你们……没……没见过……女人吗?”
她哆嗦着说到,心中哀嚎:要不,本作者给你们跪下行吗?
她趁枢彦失神之际,挣脱开他的手,冲去了莲镜身边,栽倒在他腿旁,抱住了他的腿,用充满恳切的眼神看向他:“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公子,还请公子……带我回你的房间。”
她知道莲镜有洁癖,而且看不上她,跟在他身边至少是安全的,他是这里的老大,除了求他,她实在是别无他法。
莲镜被她这一抱,手中的茶杯晃了两滴茶出来,他面上隐有薄怒,低眉朝她看来。
“你去抱着少主做什么?他可不是个会疼女人的。”枢彦大声道。
涂铃想不听,死死抱住莲镜的腿,倔强地看着他:“公子,求你带我回你的房间。”
她的眼里充满了祈求,她是真的不想被那些人带走,她宁愿莲镜用鞭子抽她一顿,她也不想被那些男人蹂/躏。
座上的少年目光投在她的脸上,那如古井般幽深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见他状若苦恼地轻叹了一声,说:“哎,我不喜欢太主动的诶。”
说完,他腿上便涌出一股力量,将她震了出去。
“啊!”涂铃想被震出了好几步开外,又落回到了枢彦的脚下。后面的人一把拎起她的后衣领,笑着说:“早说过了,少主不会疼女人,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走吧,我保证让你满意到不想下床,哈哈哈哈。”
枢彦拖着她往外走,她惶恐满面,大声喊着:“莲镜!莲镜!”
“大胆,少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
涂铃想却什么都不顾了,一味地大喊着莲镜的名字,“莲镜,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莲镜!莲镜!我要是死了,你就没法折磨我了,你不想亲自折磨我吗?”
“莲镜……莲镜……”
可是座椅上的红衣少年却对此毫不动容,他放下了手中茶盏,从袖口里抽出一条柔白的薄绢来,慢条斯理地擦拭刚才被茶水打湿的衣衫,兀自低喃:“不是挺能叫唤的么?”
怎么昨晚让她叫,就那么费劲呢?
涂铃想被枢彦拖到了外面院子里,后面还跟了好几个看戏的,枢彦面上露出邪淫的笑,“待会儿在床上也给我叫这么大声。”
涂铃想整张脸都白透了,好似打了满夜的霜,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不过就是写了一个很坏的反派而已,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罪过?
“莲镜……”
“莲镜……”
她被高大威猛的男人拖进了一间房里,那人将她扔在地上,然后在屋子里寻找起了什么东西来。
很快,他就从箱子里翻出一条红色长鞭来,握着那条鞭子在地上挥了两下,试了试手感,然后朝着她走了来。
她双手撑着地往后退去,瞳孔惊大,仍旧不受控制地喊出了莲镜的名字。
“还喊他呢?那小子压根就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你喊他一百遍也没用。”
整个院落都回荡着她惨绝人寰的喊叫声,屋中端坐于红木椅上的少年被这声音吵得耳膜疼,他烦躁地扔了手中柔绢,“吵死了。”
这世上还没有人如此撕心裂肺地喊过他的名字。
她是唯一一个。
涂铃想很快就被枢彦逼至墙角,眼看着他抬起孔武有力的胳膊,手中的长鞭就要朝她挥下,她下意识地闭紧了眼,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出现。
空气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你说的做牛做马,可是真的?”
良久,一个清厉的声音蓦然在对面响起,她诧异地睁开眼睛来,看到一身红裳的少年出现在房门口,长身玉立,逆着光,难辨神情。
他来了?
他竟然来了!
少年殷红的衣袂在暖郁的光线中分外妖娆,乌墨发与红发带纤长飞舞,光晕之中,他整个人似火红妖孽的红莲在绽放。
而站在她面前的枢彦似乎被定住了一般,那手中的长鞭举在了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来。
只是他面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似乎也在惊讶莲镜竟然会来管这等小事。
涂铃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莲镜那话的意思。
她立即从地上爬起来,逃命般地朝着门口跑了过去,仰头看着高高的少年,抓住他的衣袖,飞快地说:“是真的,做牛做马,绝不反悔。”
少年白皙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桃花眼一弯:“那……跟我回屋?”
涂铃想眸露惊讶,大白天就回屋?
少年微微弯下腰,妖孽的脸凑近她,辍满阳光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含笑道:“不回屋,怎么伺候啊?你不会觉得我莲镜是什么不近女色的圣人吧?”
涂铃想堪堪愣住,原书中不是这样的啊?
她写的反派就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呐,而且眼光极高,根本不可能看上她的呀。
他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半边脸颊,带着丝凉意,邪笑着说:“伺候得好,有奖励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