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俩站在门口踌躇不前,越珩咂了声嘴“给点反应啊倒是。” 虞礼违心但是给面子“哇。” 说不上难看,但江霖认为“真不如绿色。” 越珩 越珩“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染绿了” 话题从发色上过去,终于坐下吃饭。 虞礼好奇“兰兰姐不在吗” “她不爱吃这些,用饭圈说法就是,”越珩剥了个大蟹腿,振振有词道,“她是中餐毒唯。” 虞礼“好吧,和阿丰哥一样呢。” 越珩边吃边抽空聊天“就是你们那位看起来很像在道上混的司机啊,下次可以和兰兰凑成饭搭子。” 虞礼试图挽回阿丰大哥一点形象“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凶而已。” 越珩“那没事,兰兰是真的凶,更合适了。” “” 吃完饭回到家,天早就黑了。 从车库可以直接回客厅,本来是没什么事,进门后发现客厅连接院子的玻璃门有响动,定睛才看到是自家猫被关在外面了,这会儿看他们回来了才开始扒拉门呢。 “它已经到这个干蠢事的年纪了么。”江霖吐槽着,倒是率先过去帮忙把门打开。 虞礼还以为柳婶不在家,结果紧接着刚好传来她的声音。 “礼礼啊,有你的哎等会儿阿霖先别开门” 可惜柳婶喊得太迟,已经来不及了。 江霖刚把玻璃门打开一条缝,植树立刻唰的一下从外面溜进来。 柳婶又赶紧改口“别让它踩地毯上了” 她喊得太着急,江霖压根来不及多问为什么,身体已经本能地动起来,弯腰一把将猫抓住。 植树瞬间开始挣扎,差点就要从他手里挣脱,江霖不得已,只好强行将猫禁锢在怀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完才后知后觉有哪里不太对。 他身上这件青白色的夏装校服沾了一大片脏污泥点,罪魁祸首明显是怀里这只脏兮兮的小猫。 “” 江霖浑身僵住,虞礼则看得目瞪口呆。 柳婶好笑无奈地解释“傍晚的时候植树把浇花用的水桶打翻了,它身上毛都被打湿了,又在院子里滚了一身泥,我本来想放好水之后再带它进来洗澡的啊。” 哪能想到他们正好这个时候回家,还二话不说把脏得不行的小猫放进来了。 江霖抓猫跟抓炸弹似的,僵直着胳膊,作势就要掉头“我要送走它。” 江植树猫瞳震惊,扒拉着四肢拼命挽留,过程中把哥哥蹭得更脏。 猫没炸毛,少爷倒是快炸毛了。 柳婶赶忙道“我去储物间找找猫用沐浴露,阿霖你再坚持一小会儿。” 说着刚转头走了没两步,柳婶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什么,于是又回身把东西交给虞礼先“差点忘了,礼礼你的快递到了。” 虞礼拿着快递袋子,看向江霖“要不我替” “不用。”他虽然脸色不太好看,拒绝得还是很干脆,不忘提醒,“你也先别靠太近,待会儿它尾巴动起来再把泥点甩你身上。” 感觉他在家里几次崩溃都和小猫有关。 虞礼默默给了江植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继而才将注意力放到手里不小的袋子上,她一般很少网购,因而就算不拆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江霖抓着猫,看她把快递包装拆开、拿出里面好大一个充了气的防撞袋,防撞袋里有个绒布做的袋子,最后才从袋里拿出主要的东西。 被层层叠叠包装的是一顶卡其色的棒球帽。 虞礼拿着帽子认真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这才重新看向江霖“送给你的。” 江霖愣了下,包括植树也好像乖起来不再乱动了。 虞礼朝一人一猫走近了几步,把帽檐上的刺绣展示给他看。 绣着一只小小的篮球,球边还有针脚细密的两个字母,是他名字的缩写“j”。 很明显就是专门为他定制的。 怕他觉得唐突,虞礼解释了,说是庆祝他考试进步的礼物。 说是礼物,江霖更觉得是种奖励。 这次期末考进步得多,他自己固然高兴,但其实更期待虞礼的反应,好歹这些进步里也有她一半功劳。结果等了一天,就等到她简单说了句“恭喜呀”,然后就没了。 江霖心里是有点气闷的,但觉得表现出来又会显得心眼太小,这才装得淡定且若无其事。 结果小姑娘白天一声不吭的,晚上却毫无铺垫地拿出了礼物,而且看来还是提早准备的。 刚才一直僵着的身体忽然松了,他垂眸问“那我要是这次没进步呢” 虞礼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不太能成立。 怎么可能不进步呢,江霖这段时间学习状态如何,她每天从早到晚都看在眼里。他又是那么聪明的人,她想不到他会不进步的理由。 江霖以为她会说“就算没进步帽子也会给你”或者什么“那就下次进步了再送给你”之类的回答。 然后少女微微歪着脑袋,似乎认真思索了番,最后缓缓展露温和的笑颜,笃定道“你肯定可以考上澜大的。” 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江霖对上她漂亮的眼睛,一瞬间觉得柔软得要命。 虞礼又低头摆弄手里这顶帽子“这个松紧可以调节的,其实黑色的也很好看,但我觉得夏天戴黑色可能会有点热,最后就选了卡其色的。” “戴一下吧。”江霖开口道。 虞礼“啊现在试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