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只为襄助亲姐坐稳安国公府二夫人宝座。 想到这里,武绪冰头都琢磨疼了。 简而言之,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得了。即使心里再嫉妒表姐,嫉妒表姐有对威风的外公外婆,也别再像今天这样,怒意上脑鲁莽行事。 她抿了抿嘴,转念一想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鲁莽劲儿许是随了老太太。 她气得跺了跺脚。 却说二太太李氏哄了老太太好一会儿,终于把老太太哄得答应吃药。 看着老太太喝下安神汤药,李氏这才面带疲惫之色,领着武绪冰告辞而去。 李氏回到自己的屋子,先吩咐丫头们摆饭,然后才让心腹丫头去拿点心。 武绪冰心知亲生母亲一会儿要对亲生父亲有个交代,她就顺着母亲的意思主动道别。 李氏亲自送武绪冰到二门,看着武绪冰坐上马车,才扶着丫头的手往回走。 再次回到自己屋里,面对可以完全可以信任的嬷嬷,她低声道,“这孩子知道自己身世了。她倒是沉得住气,看着并不太想认回来她对大姑娘的恨意,跟我对郡主真是一模一样。我们娘俩这回也竟莽撞在一块儿了。” 只要尚初霁进了瑞王府,甭管瑞王得没得手,都再也说不清;姜氏祸害亲女人证物证俱在亲见姜氏和尚初霁这对贱人身败名裂,她才能吐口恶气。 可惜棋差一着,她属实没想到尚初霁能如此果决。 不过没什么关系,尚初霁逃得过初一可逃不过十五只是她现在 外面传来动静,丫头打着帘子口称“二爷来了”,她摇了摇头,心说得先过二爷这一关。她猛地站起身,小跑两步上前,正好拉住踏进门来的尚仲镰,“二爷” 尚仲镰当着屋里伺候的嬷嬷和丫头,不会给媳妇没脸,不过他坐下后便使眼色,让嬷嬷和丫头们退了个干净。 李氏也不喊冤,规规矩矩坐在尚仲镰手边,更主动认错,“是我想差了。” 尚仲镰笑了笑,可以眼底全无笑意,“我知道你怨她。我又何尝不是但人家金枝玉叶,不是你该沾手的。伺候大姑娘的几个丫头不必回来了。” 李氏没有二话,几个丫头的性命而已,“我都听二爷的。” 尚仲镰隔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既然如此,王府来人,你跟我一起迎接吧。这事儿咱家大姑娘闹到了顺天府,怎么都得有个说法。” 李氏觉得有二爷护着她就够了,便没有多想,于是她再次道,“都听二爷的。” 尚仲镰点了点头,没有留下吃饭,便离开了。 李氏略有失落,却也能理解,对着迎上前来的陪嫁嬷嬷道,“二爷怨上我了。” 嬷嬷笑道“过阵子就好了,以前不都是如此么。” 不过话虽如此,李氏晚上这顿饭用得很少。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姒昕吃得不错。 饭后二等丫头递了张小条过来,她打开一瞧,原来是刚刚老太太院子以及二夫人李氏院子的动静,尤其是二爷去了二夫人那儿,连饭都没吃。 不用细想,姒昕都知道是谁在“投诚”正是那位老太太身边的管事。 她刚刚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大姑娘固然不受宠,却不能欺负也不能慢待。不慌不忙收起纸条,嘱咐二等丫头,“你转告她,我知道了。” 二等丫头领命而去。 整晚无事,姒昕歪在引枕上,问自己系统球球,“你猜明天谁会最早找上门来” 球球笑道“除了陈王夫妇又能是谁” 然而球球这次猜错了。 在尚仲镰准备出门上朝的时候,瑞王带着卫士堵在了安国公府门前,叫嚣着要把大姑娘带回王府。 在官场上素来都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尚仲镰都忍不住了,“欺人太甚” 因为瑞王闹腾动静太大,姒昕身在内院都听到了声音,当然糊涂的老太太也不肯放过她,亲自到来指着她骂,“丧门星都是你惹出来的” 姒昕打扮妥当,扶着二等丫头的手,泰然自若往外走,快到二门处,她出声了,“昨天我敲了回登闻鼓,没有下文,今天我再去宗人府门前问一问,宗室强抢民女,又该当何罪” 瑞王未见她的人,只听她婉转的嗓音便酥了一半,“谁说本王强抢民女,我有你母亲亲笔写下的婚书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赖账” 周围人大惊,而姒昕粲然一笑,继续往前,“这话您不如冲着我父亲,我外祖父外祖母说一说” 在大齐,婚书通常是由双方父亲书写而成。 瑞王看到从二门处走出的姒昕,眯了眯眼睛,“难怪你娘见不得你好,你长得真像你爹。” 此言一出,尚仲镰脸色更难看了。 瑞王不给尚仲镰说话的机会,“老子不管老子有婚书在手,你若是不依,不如找皇帝去。” 姒昕笑意未减,“好啊。”她看向身边面色苍白的丫头和神色凝重的管事,“快去备车,我要去叩阍告御状。” 全场皆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