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午间,太后歪在贵妃榻上翻看瑞王世子妃的折子,笑着点评,“瑞王逼她打头阵,也成,明天让她们母子进宫哀家倒要看看这回能钓出多少幺蛾子。”说完便吩咐心腹女官,“去跟皇帝说一声。遇见楚王和霁丫头,你替我瞧瞧他们住得如何,哪里不自在就赶紧来回我。” 后宫嫔妃势力牵扯又多又复杂,皇帝没心思没时间一一甄别,不如连嫔妃也一起囊括在“钓鱼行动”之中简而言之,就是关键时刻皇帝不信老婆孩子,只信亲妈,于是后宫之事尽数交于太后之手。 女官笑着应了。 女官来到乾清宫的时候,姒昕刚收针,坐在书案前写方子,而楚王就站在书案边给她磨墨,一人毫无忌讳地眉目传情,满面含笑。 皇帝手捧医书,笑吟吟地点评,“这小两口,真是赏心悦目。” 女官心情一松,行礼后如实禀报。 皇帝微微颔首,想起禁军统领和内卫大将军的密折,“他确实坐不住了。朕便给他一次机会。”说着他看向姒昕,“你彻夜未归,你父亲也坐不住,便请你外公进宫看朕的同时也看一看你。霁丫头,你怎么看” 姒昕听出皇帝的意思,笑道,“全凭陛下做主。” 皇帝当然想着一网打击,陈王能做个见证者也是不错。至于具体细节,晚上吃饭时他们母子再细细商量。 女官领命,再端详了姒昕与楚王一番,感觉一人气色极佳,尤其是楚王,堪称意气风发光彩照人了。 自知足够跟太后交差,她便行礼告退。 第一天下午,瑞王世子妃身着正装,扶着丫头的手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瑞王带人杀到。 世子妃根本反应不过来,她的亲儿子谭睿文就被瑞王的暗卫一把拽走,眨眼的功夫,脖子上横了一把匕首。 瑞王用折扇敲了敲谭睿文的脸颊,“你还别说,有点像我。”见谭睿文短暂的惊慌过后便面无表情,他也兴奋了起来,“哎呀,处乱不惊,更像我了。说实话,本王可没怀疑过世子是不是老子的种,可他仗着老头子疼他,就不把我看在眼里,我不教训教训他,他都不知道谁才是老子我也想不到他那么脆弱” 你不是故意的,都怪世子太脆弱是吗 瑞王世子妃闻言泪水夺眶而出,要不是儿子被制住,攥着簪子捅瑞王的心思都有了 瑞王看着世子妃放声大笑,“你就喜欢你恨不得弄死我,却不得不隐忍苟活的样子。”说完,他就吩咐暗卫,“喂药。” 瑞王身后的暗卫大步上前,捏住谭睿文的下巴,另一手往嘴里一攮,再松开手退回原来的位置。 这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让众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而谭睿文只感觉有个东西划过喉咙,来不及说话,就觉得胃中一阵火辣辣。 瑞王再次望向张牙舞爪扑过来却被丫头和婆子们死死拉住的世子妃,“你们可以进宫去了。” 风一般地带着人出现,又风一般地带着人离开。 世子妃挣扎半天,直接扑到了亲儿子谭睿文怀里,嚎啕大哭。 事已至此,谭睿文无力到无话可说。 而一直站在边上的大公子则垂头叹息了一声。 不过他懒得提醒瑞王这回肆无忌惮当年他对亲儿子也就是世子爷动手,如今故技重施给世子爷的独子,他的亲孙子喂药,老王爷留下的精锐们居然一个出面的都没有。 世子妃手里得用的能人分成三个部分,她自己的陪嫁,世子爷留给她的心腹,以及战力最高的老瑞王的亲卫和管事。 大公子估计世子妃使掉包计的时候,前两者应该知道,而后者大概是大部分不知情。 终于老瑞王的这些能人只怕把世子妃怨上了,因为掉包世子骨肉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都不吱上一声。于是瑞王骤然发作,他们之前纵然探知了点动静,不仅没有提醒世子妃,甚至坐视一切发生。 世子妃之前可舍不得把这群能人交给皇帝,好换取庇护呢,现在能不能指使他们都是个问题。 大公子轻笑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就是这个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