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察”追击的,他们就不会再有时和余裕来理会我们两个人。 “是条子?!” 听到这个声音的伏特加果然大惊失色,当即朝着树林深处跑去:“切,肯定是刚刚那个女人报警,没想到这个破岛的条子居然来得这么快。” “车也报废,任务看来只能下次再说。” “还没有结束。” 宾加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来,很近,带着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个女人就算,但这次的任务目标,只是那个小鬼吧。” 这样说着,他朝后的向伸出手。 车子因为撞击发生轻微的形变,所以他只是把车拉松一点,并没有一下拉开,但他显然没有放弃,反而加大力量,他的目的我们都明白。 他要带走灰原哀! 糟。 如果被他发警笛声其实是从侦探团徽章里发出来的,那他肯定会意识到我们动手脚,肯定会叫伏特加折返,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但如果不想他发的…… 【放手。】 灰原哀在我的手心里写。 不能放,这个时候怎么能放,谁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谢谢。】 【不要被他发。】 啊啊啊啊小哀不要说这样的!不要摆出一副被他们带走也所谓的表情,明明,明明已经到这一步不是吗,明明马上就以得救不是吗! 【不是放弃,所以放开。】 【没关系的。】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轻轻握住我的手。 温暖而柔软的,上生长着和年龄不相符的茧。 这是灰原哀的手。 这是我们的约定。 【要回来。】 我说。 * 车几乎在下一秒被拉开,宾加朝着灰原哀的向伸出手,几乎与此同时,灰原哀猛地推我一把,接着,她朝着另一侧的车蹿去。 她要用这种式来拖延时! 是啊,时。 在的情况对于组织的两个人来说很危急不是吗,所以他们才选择不带上我一起逃走。如果不能第一时抓到灰原哀的,接下来形式对于他们来说会非常不利。 但这样做的,也相当于让那两个人将注意力集中到灰原哀身上,意味着她必须要背负更多的风险。 伏特加已经跑出一段距离,在这里纠缠的只有宾加。 他干脆利落地放弃对我的关注,身手矫捷地越过越野车,跳到灰原哀的那一边,而小哀还没跑出几步。 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孩子的体能差距实在大,更不用说对还是组织成员。 “没想到这小鬼居然还能跑,看来是我的药需要改良。” 宾加捏住灰原哀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来。那架势像是生生要将灰原哀捏死一样。 “是那个男人的猎,真想知道如果死在我手里,那家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啊啊啊啊这个混蛋!!! 我想要爬起来,想要立刻冲出去跟这个欺负小孩的混蛋拼命,尽管那样会让我也暴露,然后陷入危险,尽管我知道,我自身根就没有和他抗衡的力量,但是,但是这谁忍得啊!!! 灰原哀已经开始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她坚持不多久,我必须立刻行动。 就在我几乎冲到车口的时候,手心里的徽章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是诸伏景光的声音。 他在说: “老板,闭眼。” * 身体能地遵照着他的指令闭上眼睛,下一个瞬,我感觉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在我的脸上。腥咸的,带着一点铁锈味。 我听到有什么轰然倒地,接着,整片树林都恢复安静。 我想我知道发生什么,我想我能理解这样的事情,那是穷凶极恶的组织成员,他挟持人质,极具危害,在处理这种问题的时候,正规的流程里也有这样的选项。 是的,是这样的没有错。 但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些让人恐惧的回忆如同潮水般一瞬将我吞没,我仿佛回到那一刻,回到那座大楼前,我仿佛又看到那个人,我仿佛,又对上那个人从高空中坠落的时候看向我的视线。 我想尖叫,我知道我不能尖叫,我不能那么做,伏特加还没有跑远,如果伏特加回来看到这边的情况,那事情就大条,我们都会陷入危险。 我得冷静,我还得……冷静下来。 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向外涌着,和脸上凝固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然后,我又听到他的声音,用复杂却又沉稳的语调说着: “已经结束,老板。没事,不会有事。在那里一下,我马上过来接。” “在我过来之前……” “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