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伏景光进门的时候,我正站在凳子的最高处跺脚,被他用讶异略带赞同的眼望,我忽然就产生了一莫名的心虚。 大概就是借口作业然后被进来送水果的妈妈发现我其实在屋里翻跟那尴尬的感觉。 “老板。”他微微仰,柔软的黑发便顺他的作向后垂落,让那张面孔和视线里若有若无的苛责更加清楚,尽管他的语听起来和平时一样的温和,但我总觉得他就是在责备我。 “我可以了解一下你出现在那地方的理由吗?” “我、我就是去拿个东西嘛,想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也就没去麻烦你。” 我扁嘴巴,有些弱地样说了,身体自觉地往后蹭—— 变故就是在个时候发生的。 * 啊啊啊啊我忘了我还在凳子上啊!且,因为凳子是摞在椅子上的,所以它根本就,!稳!啊! 踩空的瞬间,我才意识到大事妙,因为重心稳,我的整个身体都向后栽倒,被我踩边缘踩翻的凳子整个在空中转了个圈儿,连带下面的椅子也向前蹭了一段,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 视野内天旋地转,脑内刷屏的只有一个想法。 ——完蛋了,次真的丢死了。 呜啊,是谁想在喜欢的面前证明自己很行结果反来证明自己完全行啊? 是我啊QAQ 我闭上眼睛,抱等待即将落在身上的冲击。 但痛感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袭来。失重的感觉消失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原本被我踩飞的小凳子也被稳稳接住,没砸到我身上。 能做到一切的,当然只有一个。 * 愧是工出身,个他真的会瞬间移吗? * 砰砰,砰砰。 落入耳中的是知道是谁的,如雷鸣般强烈杂乱的心跳声。 我抓他的衣襟,心虚地把脑袋抵在了他的胸口。 “我倒是会觉得麻烦。”他出声,轻轻样叫我,宽大的手掌倒是没有把我推开,是护在我的身后,将我抱得更稳了一点。 “但老板说的吧,会再做危险的事。” “呜……” 我缩缩脖子,完全没办法反驳。 “……别骂了……孩子知道错了……” 我听到他叹了口,接下来的语也开始变得无奈: “老板看到那上面的危险吗?其实并是样的吧,只是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所以就去做了。” “为什么叫我呢?因为想,想在小事上麻烦我吗?” 我立刻意识到他在说的是什么,并只是眼前件事,是我们一直都没能达成一致的那个话题。 于是我想要辩驳。 “可是……” “为什么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把我的话堵了回去,语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平缓温柔,却透股容抗拒的量。 我扁扁嘴,却也只能顺他的话,委屈地点了点。 他说得没错,我想在我自己能解决的问题上给他添麻烦。 因为带样的想法,所以在自己面对问题的时候,我总会,忍住地有一点逞强。 前面对贝尔摩德的时候是样,次爬小凳子的时候也是样。 一直以来,都是样。 *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将我向上托了托,让我们两个间的距离也更近了一些。 “可是我希望你能多依赖我一点,管是什么样的事。” “你是孤身一个啊,还有我在呢。” “生活里些举手劳的小事也好,和组织对抗的事情也好,管面对什么问题,我一直都在。” “林,我想每一次都在你遇到危险的后才赶来,我想有来及的可能性。” “我想从一开始就在你身边,我想把你面临的风险降到最低。” “所以别总想独自一个去解决问题的计划了,好好?” “在你的身边,也给我留一个位置,好好?” * 事情都发展到个地步了,任谁也说出“好”两个字吧。 虽然一直以来的思维习惯很难在短时间内扭转,但是伏在他胸口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真心感觉,有一个可以去依赖的,感觉也很好。 我终于想起了小时候的样子,想起那个时候,我在学校里遇到了一点困难,我想回家找爸爸和妈妈求助,可回到家才发现,家里空荡荡的,一个都没有,爸爸和妈妈都在加班,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没有办法依靠他们,只好自己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等到他们拖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的时候,我骄傲地挺起胸膛,告诉他们,我自己做到了多了起的事。 “样啊,秋秋真棒。”那个时候,他们摸我的,样夸奖我。 于是我也觉得很开心,可是啊,可是现在想想,我抹眼泪一个努解决问题的时候,其实也止一次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