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了她的手掌上,像是在忏悔室里对神父告解的信徒。 他说:“好。” * 他说“好”的候,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太好了,他终于迈出了这一步,我的作战计划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能朝好的向发展真的太好了! 我当然知接下来才是真正要动脑筋的候,毕竟他那么坚地想把我留在这个“安的地”,想打消他这个念头,为我自己争取到自由活动的空间肯又是一场硬仗。 ——但我还是很开心。 所以该从么地开始聊呢? 既然最终目的是要解决问题的话,我最习惯用的法是把已知条件都列出来,再一条一条地去分析延伸,把的问题拆分的,再找到其中的突破口,这样一点一点地理顺下来,整体的问题就会得到解决了。 于是我问他要来了纸和笔,把核心问题用字写在了上面。 【米花中餐馆的体员工该怎么以正确的姿势应对黑衣组织的接近?】 看清纸上的内容,诸伏景光表情复杂地抬头看着我。 我知他想说么,我知,怎么看在的核心问题都是想要离开这里的我和想要把我留下的他之间的矛盾。 但是啊,但是我不想和他站在对立面,不想把他当我的假想敌,不想把这场讨论变一场无意义的辩论。 矛盾不是不能调和的,我和他也不是敌人,从来都不是。 “所、以、说,要透过象看本质啊,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其他问题也就都能迎刃而解了吧?” 我用笔敲着桌面,另一只手托腮看着他。 “嘛,当然啦,我也知这个议题它很复杂,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所以你也不要急着下结论,我们先把问题拆分,拆元素来逐一分析讨论。” “那么今天要讨论的议题是——” 说到这里,我拿笔,把“体员工”四个字圈了出来。 “这个。” “是我们,我和你。” * 我想要更了解他一点,我想要知他在为么担忧,他为么会把自己困到在这个境地。 我也希望他能更了解我一点,知我能做么,知我想做么,知我能接受的结果是么—— 我说既然聊的是这样的话题,那么我们也都没必要那么拘谨了吧?不如找点零食和饮料,把今天的谈话当是一场最普通的闲聊? 可惜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并没有零食,也没有饮料,我们倒是翻出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于是我从厨房取来了杯子和冰,给我们两个人倒上了一点。 * 一杯酒下去,我和他聊了警察校的事,聊五人组在校期间的光辉岁月,我们聊了,聊他们的地下乐队和演出,聊了我日复一日的实验,还有我在池袋扫街遇到的有趣事。 我们聊了各自的中代,聊考试,聊曾经参加过的部活,聊我参加的比赛和拿过的奖,聊我们各自读过的漫画,还有追漫画期间的心路历程,聊最喜欢和最讨厌的科目,沿着间的洪流逆流而上,甚至一路回溯到了,回溯到了他还在野的日子。 话题一旦打开之后,气氛也就一点一点地变得热烈来了,说两个国家的不同,我们也会交换惊讶或艳羡的目光,像是一场型的回忆录,我们一回顾着彼此的人生。 再后来,我们无可避免地聊到了他那已经牺牲的个同期,聊到了组织,聊到了他潜入搜查的那段间,也聊到了,天台上的那个晚上。 就像快乐的日子会让人欣喜,那些失落的间也很让人惆怅,可不管是快乐的还是难过的,都已经了过往,杯子碰在一,我们透过晃动的酒液回顾着过去的那些波澜壮阔或细水流的光。 我们回顾了我们的相遇,回顾了我们日常在一相处的点点滴滴。 聊到最后,外面的天几乎快要亮了。 我从来都没有和一个人聊过这么久,这一个晚上说的话简直比我过去的四年加在一还要多。 聊到最后,我都快忘了这场对话是为么而开始的,我都快忘了我们在处在一个么样的处境。 他看着我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变得熟悉,变得和之前一样,和我们一在店里一样。 看,他也忘了。 我们本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