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懒洋洋地靠坐在床榻一头床沿上,赤着上身,不只往腰腹处裹缠了一件随手扯衣裳而已,静静听她在身后不住低声埋怨自己昨夜不知节制,害得伤处又渗了些血丝出。听了一会儿,反手攥住她臂,便将她人强行拖到了身前,令她分腿,面对面地坐在他劲健有力大腿股上,双臂插入她腋下,环抱她腰背,令她贴靠。 他他一夜间冒了层胡茬头面颊蹭她脸,听她嚷着扎人,要他离她远些,眼中浮出淡淡笑,非但没有听她,反而低下了头,蹭吻她娇嫩脖颈胸。 絮雨此刻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本就未着寸缕,方才就只抓了件离她最近他衣裳裹了身,根衣带胡乱系住而已,松松垮垮,被他这么一纠缠,半边肩都露了出,何况还又疼又痒。 她一边躲,一边扯回衣襟,命令他不许动。 “伤带还没缠好!你乱动,我就走了!” 他果然不乱动了,只抬起头,改而一下下地轻轻啄吻她额头上那一点星状疤痕。此虽不至于疼痒,却甚是碍事,她便偏开脸躲,他顺势又含咬起了她耳垂,轻轻啮吮。 昨夜她耳垂是重灾区之一,本就被他咬得有些红肿了,此刻仍未消痕,这下更是疼痒。她一边继续躲,一边努力地替他结着伤带,忽然记起件事,自是耿耿于怀,不肯轻易放他。 “昨晚你竟敢摔鱼袋!你好大胆子!信不信我告诉我阿耶!” 他听了,不微微一顿而已,接着,继续吻啮起他暗暗早就喜欢上那一只圆润而饱满柔腻耳垂。 “你哑了?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能放你!你不我好好赔罪,我真告诉我阿耶了,叫你好看——”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脸忽被她推开,原是好了伤带,她依旧坐他腿上,身上裹着他衣裳,却耿耿地盯着他,满脸全是不满。 他笑了起,一个反手,将还生着气她从自己腿上直接按倒在了床上。 忽然此时,远处第一道隐隐晨鼓之声越了永宁宅墙头,传送到了这间寝阁之中。 “公可醒了?” 紧接着,伴着一下轻微叩门声,贺氏那听带了几分担忧似声音,也从外面传了进。 “宫中了人。说陛下传召驸马,要驸马即刻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