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的事不必她做,让她再休息两,接着便一道出城。 自了,不是什么游山玩水,而是采景入画,为那一幅重戏的长卷做准备。 宋伯康既如此安排,絮雨也就遵从。向他道谢,随即回来,却有立刻出宫。这个白,她就留在直院里,用从前自阿公那里学来的法,对照昭文馆画籍中的各种记载,研究色料的提取,又练习作画。忙到傍晚,暮鼓声起,皇宫南院衙署里的官员们预备结束事务出宫,她估计紫云宫那边应也有人了,于是也结束这边的活,摸了过去,求见赵内侍。 赵中芳听到她来了,连忙出来,将人带入。絮雨问皇帝今的饮食起居。赵中芳说今一切正常,皇帝陛下精神不错,白分批召见了不少的廷臣,午饭用了一碗,药也在按时服。 “公主不用担心。若有需要,奴定会告公主。” 絮雨看了眼精舍的方向,问皇帝此刻在作甚。 皇帝近年有过午不食的习惯,晚间只用一碗素粥。赵中芳方才正在紫云宫的小厨里为皇帝煮粥。刚煮放凉,正要送入。絮雨便说她去。赵中芳求之不,忙命小宫监将粥取来。絮雨端粥,跟着赵中芳,走了过去。 皇帝正在阅事,听到赵中芳用欢喜的口气说,公主来看他了,还亲自给他送粥来,说什么。 絮雨便将盛着素粥的金平脱食盘放到皇帝的御案角,见他吃,在旁了一会儿,轻声催促:“阿耶吃吧。已经凉了,正入口。再冷一些,对腹胃不。” 皇帝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放下笔,端起来开始吃粥。絮雨便跪坐在一旁,殷勤服侍,又主动递巾。 皇帝再看她一眼,立刻接,问道:“你有事?” 絮雨摇:“无事。方才从直院出来,想着出宫前,来这边看看。” 皇帝轻轻哼了一声:“有话就说。当朕不道你吗?” 她从小就这样,有事要求她的定王阿耶,就会变殷勤小意,处处讨。 絮雨确实怀了分目的来的,见被道破,也不隐瞒了,道:“阿耶可白婉婉来过?” 皇帝道:“你人鬼鬼祟祟来了,又走了。何事?” 絮雨忙摘清自己:“不是我,是婉婉有事。” “她寻朕何事?” “她说宁王要给她定亲,嫁于裴。无是谁,她都不嫁,又听闻阿耶你像答应宁王赐婚,很是伤心,故来求阿耶,想禀明心意,不愿这么快便嫁人。来了道阿耶跟前有大臣在,她是个懂事的孩,便回去了。正我来看阿耶,也就顺便替她在阿耶面前说一声。此事,阿耶还是劝劝宁王为,强扭的瓜不甜。”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皇帝听罢,碗里的粥也不吃了,啪地搁到案上,“你是为了说这个,才来这里看朕的吧?” 絮雨断否认:“我本来就打算来看阿耶的,方才顺便想起来,说了这个事。” 皇帝盯她:“怎的你这么关心此事?你就这么希望她婚事不成?” 絮雨无辜的睁大眼:“阿耶你在想什么?此事和我有何干系?我为何希望她婚事不成?何况,裴此人,此前对我颇多照应。他若结下这桩婚姻,我只替他兴。我是看婉婉在我面前哭甚是可怜,心意更是坚如磐石,这才顺口提了一句而已!” “万一婉婉真的想不开,后出个什么事,宁王到时恐怕后悔也晚了。”她又说道。 皇帝端详她,絮雨忍着心中涌出的阵阵羞耻之感,若无其事,一动不动地任皇帝打量。终于,见皇帝收目,淡淡地道:“裴家儿勉强算是人中龙凤,此事若成,对婉婉的将来,只有处,有坏处。她如今年纪小,不懂事,你作长辈的,不可一味纵容。她既听你的,你回去当劝她。况且,此乃宁王家事,朕做不主,你更不要管!” 絮雨不再争辩,垂目,低低应是。 皇帝望着低垂螓首的女儿,面容渐渐又转为柔和,道:“你也饿了吧?阿耶看你瘦很,你要多吃些才。这粥寡淡,你吃不来。阿耶记你小时候爱吃金乳酥,蜜汁鹅,阿耶这就叫人去做,还想吃甚,都一并告诉赵中芳。你再陪阿耶坐坐,用过饭,出宫也是不迟。”说着就要叫人进来。 便是端来龙肝凤髓,絮雨也是半点都吃不下去,闷闷道了声不饿。 色发昏,赵中芳正在殿准备掌灯之事,方听到皇帝呼唤,走了进来,还开口,见公主已起身,说要赶坊门了。她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叮嘱皇帝早些休息。 “听说阿耶常常昼夜颠倒,太医说,此举有损气血,为养生之大忌。” “阿耶一定不要过于劳累。我先出宫了,留太晚,会惹人猜疑。” 在皇帝皱眉投去的注目之中,她退了出去。 出宫后,絮雨随着满街归家的人,骑马匆匆赶回永宁坊。 裴萧元还是回。 不止如此,当晚,絮雨睡睡醒醒。而,和昨晚一样,她有到人回。 他依旧一夜不归。 第三,虽宋伯康叫她继续休息,但她早早地又赶到皇宫南院值事。这个白,李婉婉来,但却派了个随从,经宫中的熟人给她偷偷递来一个消息,说她阿翁派人盯她,将她关在了屋中,不许她出门,原因是议婚似还在继续,她快要急死了,催问絮雨这边到底有帮她把话传到。 傍晚又一次降临。 这一回,絮雨赶在百官衙署落锁之前出宫,径直寻到陆吾司。 快到的时候,远远地,她就看到了已经三露面的裴萧元。 他应当刚从面回衙,下了马,人就站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