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心里既感动自家大母的照顾,又担忧她的身体吃不消,便想着等晚上回去了,一定要再好好问问,嘱咐他多休息才行。 秦鱼问蒙鸷:“将军方才是在做什么?” 蒙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道:"去拿人。你是不知道,这栎阳城,可真是藏龙卧虎,不容小虚见啊。” 秦鱼眼睛一亮:“昨晚可是都招了?” 蒙骛: "都招了,本就不是多硬的骨头,多问几遍就都招了。你放心吧,右工室没事,赵栏和荆氏他们都好奇右工室里有什么,不过,新上任的这个大匠令是个有本事的,将工室防的滴水不漏,赵栏他们又暂时被左工室迷花了眼睛,就先放过了右工室。" 秦鱼稍稍放下了心:"那么,左工室定是泄露了不少。" 蒙驾道: "暂时只有陶瓷、花露和煤油灯泄露了,还有没有更多的,还要再查。" 秦鱼心中一紧:“只有 煤油灯吗?还有没有其他的?”汽油、柴油呢? 蒙骛不明所以:“只有煤油灯?哦对了,他们似乎是在找这煤油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还没找到,就被咱们给一锅端了。” 秦鱼拍拍小胸脯:“还好,还好,没找到就好。” 蒙骛好奇:“这里面,有什么关隘吗?” 秦鱼已经发现了,他搞搞创收还行,搞布防还得是专门的人来干,他也就不隐瞒,对蒙骜道:“你还没去过煤室吧?现在负责煤室的是雁行的师父,雁行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煤室也应该没事,等你有空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鱼不明说煤室里有什么,蒙骜便猜到,这个煤室,也应该是跟右工室一样重要的地方,便答应下来:“行啊,等忙活完手里这些,我一定去见识见识。” 秦鱼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蒙骛心里更痒痒了,不过,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他只好先按下心中好奇。 蒙骛对秦鱼道:“那个左工室背叛的工匠,找到了。” 秦鱼精神一阵:“是谁,在哪里?”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悄然无声的率先将瓷器烧制出来。 蒙骛露出一个稍显严肃的表情来,跟秦鱼道:“不急,咱们要先等着,迎接一位贵人才行。” 秦鱼听了此话,心里浮现出一个人来。 蒙鸷让秦鱼暂时先去休息,他要等在门口迎接贵人。 秦鱼也不逞强,他之所以昨晚发热,就是昨天惊怒交加,伤了心神,小孩子的身体承受不住,才引发热征的。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要好好的保存实力才行。 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官署大门口就喧闹起来,蒙驾当先高呼:"末将蒙骜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秦鱼听到声音,也小跑着出来,站在蒙骛身边,给太后见礼:"下臣赵鱼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一大一小,具都微微低头,恭敬行礼。 太后看了两人一眼,不怒自威道:“都起吧,进去说话。” 蒙骛和秦鱼对视一眼,都跟在太后身后进了堂室。 等到了官署议事的厅堂,太后当中坐定,秦鱼和蒙骛站 在堂下听命。 太后道:"朕来的时候,栎阳城中,不闻一鸡一犬,只有兵卒在来回奔波,这是有敌人兵临城下了吗?" 蒙骛回道:“禀太后,并未有敌人临城,这是末将在调兵遣将,捉拿贼寇呢?” 太后大惊:“哪里来的贼寇?所盗何物?可抓到了没有?” 蒙骛笑道: "都是家贼,好抓的很,太后莫惊莫忧,等家贼抓完了,栎阳城会重新热闹起来的。至于偷盗之物,太后请看。” 有人献上一只长颈细壶和一对酒杯上来。壶是酒壶,大肚细颈细嘴细柄,柄上有仙鹤翅膀的纹路,壶盖则是一个小小的仙鹤顶颅,酒杯拳头大小,同样有鸟羽的纹路,都是全黑的素瓷。 这一组酒壶酒杯自带气场,一送到太后面前,太后就被吸引住了。 太后见多识广,把玩过酒杯之后,就诧异道:“这是齐国的陶?”放眼天下,齐国善织善陶,也只有齐国才能烧制出如此精美的陶器,不过,她以前见过的都是青陶,而眼前的这个,则是黑色的,也更精美。 蒙骛道:"这就是此次偷盗最贵重之物,此乃我栎阳左工室正在烧制的极品陶瓷。如此等一般的宝物,足足有五车,是以,末将才将此次偷盗定性为栎阳大盗。" 太后微微惊了一下,足足五车?如果五车都是如此宝贝,那么,蒙骛不惜连夜在栎阳城中抓捕,就能说的通了。 不过,她还是道:"宝物固然珍贵,但这不是没出栎阳城吗?抓一个家贼,就这么大的阵仗,闹的百姓惶惶不安,蒙鸷,你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蒙骛道:"禀太后,家贼不只是一个,而是一窝。末将也觉着有些不可置信,一个小小的栎阳城,竟然能养出来这么多的硕鼠和蛀虫,末将手里的这点子人手,竟然不够用的。” 太后连道:“你私自调兵了?” 蒙懿笑道:“私自调兵,可是谋逆大罪,末将不敢明知故犯。不过,末将连夜给大王送了密信,说明了栎阳有大盗出入的现状,我王忧心臣民的安危,便也连夜派人送来了虎符,允末将调遣五千兵将,捉拿大盗。"说着就从腰间囊袋里拿出一个虎符来给太后看。 太后看着案几上的半块虎符,脸色有些发沉,五千兵卒,都可以打一场围歼 战了,用在在栎阳城中拿人,绝对是大才小用了,但也从另一方面表明了蒙鸷志在必得的决心。 看来,栎阳城是一定要掘地三尺了。 太后的视线放在了一字未说的秦鱼身上。 秦鱼小脸微微发白,不复之前见到他的时候健康的红晕。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