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就是说这栋楼全被他们包下了,他受到四人上下夹击!正在这时电梯开了,桃花眼的青年走出电梯。 顾朝年声音颤抖问: “你不会也搬到这儿吧?” "小少爷,这儿的租金太贵了。”陆宵不紧不慢走到他身边,俯下身看着他说, “我哪儿住得起?" 没钱可真是太好了。 虽然这么想有些不道德,但顾朝年悬着的心还是放下了,能少一个是一个,社恐害怕修罗场! 然而陆宵眨了眨桃花眼,笑得像无辜的大尾巴狼: “所以我来这儿兼职当管家。” ??! 海市进入黄昏的时候,大洋彼岸的南岛还是清晨,潮湿的海风吹过沙滩,扬起浅金色的颗粒。一切平静得不可思议。 陆珩坐在椅子上刻章,章身是上好 的和田玉,在日光下无比通透。他专注地篆刻,如同没看到面前的人,不知过了多久才随意问。 "你要回国?" 顾明鹤垂下眼:“是的。” 陆珩慢条斯理地洗章: “你们是兄弟。” 顾明鹤从小便省心,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有的事点到为止即可。令他意外的是,这个向来省心的儿子第一次反驳: "不是亲兄弟。" 陆珩不怎么重视血缘关系,在他看来亲不亲生的无所谓,只要能相互扶持撑起这个家就行。尤其是顾朝年不太省心,更需要一个兄弟扶持。 因此他对顾明鹤寄予厚望,放下刻到一半的章: “就算不是亲兄弟,你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你吗?" 陆珩养孩子不是养温室里的花朵,他把残酷的事实摆在孩子面前,留给顾明鹤自己选择。 “他们会说你为了名正言顺继承顾家,不知廉耻和年年在一起。” 他这个儿子像天上明亮的白鹤,正是因为太高高在上,所以无数人想将顾明鹤拉入泥潭。 好似他们就是一样的了。 陆珩是在商场中摸爬滚打上来的,他太清楚那些人的秉性。 “我不在乎。” 平常人这么说是狂妄,但顾明鹤真的不在乎。 他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说,说他攀龙附凤也好,说他自甘堕落也好,他只想和弟弟手牵手走在阳光下。 陆珩只问了一句: “那年年喜欢你吗?” 刚才还能和全世界为敌的少年瞬间沉默了,漆黑的眼睫细微颤了颤,流露出平时没有的脆弱。终究是个孩子。 陆珩见状叹息一声: “年年和你是不同类型的人,人总是对相反类型的人生出好感,但人生很 长,你还会对其他人有好感。" "留在南岛吧,徐老先生也会来,不会耽误你学习。" 陆珩明白少年人的感情,像是一团野火,风一吹便燎原,烧不尽落不下,需要暂时隔开两人。经历短暂的沉默,顾明鹤反问: “您不也只爱过爸爸一个吗?” 陆珩难得愣了愣。 在他孤僻冷漠的少年期,顾泽是唯 一明亮的颜色,尽管顾泽不知道。顾明鹤毫不犹豫离开。 回国时带了枝无尽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