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支莲花烛台上红烛尽燃,把内室照的通亮。
逢月半裸着趴在放平的极乐椅上,只穿着件奶白色的肚兜和亵裤,双手被腕带牢牢地扣在扶手上,向上推高到头的两侧,双脚也被绑在脚踏上,完全动弹不得。
原本细腻白皙的手臂和脖颈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严重处已然连成一片,腰背处的疹子稍少些,星星点点的红包如指甲大小,小腿与手臂上状况相当。
苏景玉仔细查验过红疹,拎起逢月素白的中衣轻飘飘地盖在她的裸背上,淡然从柜子中取出个针包。
在性命与毁容面前,逢月早已经顾不得害羞,扭头怯生生望着圆桌上的针包,里面各色银针长短、粗细不一,看起来尖锐无比。
她原以为苏景玉只会为她把脉开药,没想到还要针灸,紧张地问:“一定要施针吗?”
苏景玉修长的手指拈着针柄拔出一个略长些的针,回头反问:“你说呢?”
逢月看着那根在烛光下闪着五色细光的针体,吓得喉间咽了咽,“会很疼吗?”
苏景玉戏谑地轻笑,“第一次?”
“嗯嗯嗯!”逢月痒的紧抿着唇,纤腰忍不住扭了扭。
“第一次难免疼些,以后就没事了。”
苏景玉将银针横在烛火上烧了烧,缓步走到逢月身边,手指撩开她背上的中衣,逢月双眼紧闭,扣在腕带中的手腕不禁一抖。
苏景玉探头看她,轻缓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别怕,放松些,疼一下就没事了。”
指尖按在肌肤上,银针刺入皮肉深达寸许,酸酸胀胀的,并不怎么疼。
逢月僵直的肩背渐渐放松下来,扭过头看着苏景玉,他正低头专注地捻转着针柄,不带有半点适才的戏谑玩笑。
或许是他静心凝神的样子使人心安,她仿佛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痒了,房内烛光闪耀,勾勒着他侧脸温润的弧度,在墙上映出一道完美的剪影。
少顷,他移步到她脚边,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将亵裤向上一直推至大腿根处,指尖不经意在她光洁细腻的大腿内侧轻轻抚过,一股酥酥麻麻的灼热感迅速向上延伸,直至心口。
逢月腰肢一颤,倏地转回头咬住下唇,压抑着体内那股异样的萌动,生怕自己又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紧接着银针刺入膝侧,酸胀感再度袭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种感觉异常的熟悉。
这并非是第一次,之前在衍王府伤到腰,苏景玉为她治伤,手指触碰到她伤处的肌肤时也是如此,轻柔的举动就像是微风撩动火种,与梦中夫君的爱抚极为相似。
为何会这样?逢月不解地凝眉,难道因为他是第一个触碰她身体的男人,所以她才会……她羞的不敢再想下去,本就发烫的面颊镀上一层艳丽的红。
“趴好别动,我出去写个方子。”苏景玉转身去了外间,逢月才呼了口气,庆幸没有被他察觉到什么。
苏景玉坐在书案边接连写下四副药方子,一服一洗两擦,交给顺子,命他立即抓药回来。
房门外,桃枝和四喜均站在门口等着吩咐,苏景玉交代桃枝去多备些热水,煎好药后立即送来,继而目光扫向惴惴不安的四喜,幽黑的眸中映着门前大红色的六角灯笼,却闪着慑人的寒光。
四喜吓的扑通一声跪下,慌着道:“世子,少夫人喜欢吃甜糕,奴婢就买来给她吃,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都是奴婢的错!请世子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苏景玉并未对旁人说过逢月身上的疹子是因为吃了掺有花生的甜糕而起,四喜这番话无疑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苏景玉阴沉的脸上涌起一丝嘲讽,转身回房。
“今晚就滚出苏府,别让少夫人再见到你!”
房门咣当一声紧闭,四喜跪在地上淌眼抹泪,她不明白逢月明明哭着说要与苏景玉和离,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她传递的消息有误,又被赶出苏府,没脸回去见林玉瑶,吓得浑身颤抖,半晌不敢起身。
逢月隐约听见门口的对话,见苏景玉进内室来问道:“你把四喜赶走了?”
苏景玉拈着针柄将银针逐一拔出,随口回:“不然呢,我还请她吃饭不成?”
逢月没有言语,她本来打算明早让四喜离开的,如此倒是不必她开口了。
四喜是姐姐的丫头,仅仅两个月便被赶出苏府,不知姐姐会作何感想。
是否会因为故意害她生了疹子而内疚,还是只会幸灾乐祸地看她笑话?逢月不愿再想,竭力将心底的寒意压下。
在极乐椅上趴了太久,手脚又被禁锢着动弹不得,逢月难受地扭了扭身子,转头恳求苏景玉:
“我总是这样趴着太累了,你帮我解开,我身上痒的没那么厉害了,保证不会乱抓的。”
苏景玉难得见到她服软,新奇地挑了挑眉,缓步走到她身边,解去束着她手脚上的腕带和丝绳。
逢月终于舒了口气,手肘拄在椅面上翻过身来,奶白色的肚兜上绣的小荷正含苞待放,翠绿的荷叶还挂着露水。
身前的裸露远比后背更令她难为情,逢月面颊一热,局促地双手抱肩挡住胸前,不料下一秒便被苏景玉抓着手腕扣在腕带上,双脚自然也未得幸免。
“不必穿衣服了,一会儿去盥室坐浴,穿了还得脱。”
苏景玉拎起雪白的中衣给她盖在身上,手臂伸到椅子下旋动旋钮,椅背缓缓抬起,推动着逢月坐起身,“这样舒服吗?”
奇奇怪怪的问法羞的她转过脸去不敢看他,喃喃回:“再放低一点。”
椅背又向后倒了倒,椅面微倾,扶手收在身侧,两只脚踏左右分开半尺,苏景玉将椅子调整到逢月觉得最舒服的角度,再扭头看她,依旧是一副全身紧绷的模样,勾唇一笑,收拾好针包放回柜子里。
折腾了这一通,背上汗涔涔的,苏景玉脱去大红色的锦衣衬里扔在圆凳上,只穿着轻薄的里衣歪在床上小憩了片刻。
又起身走到逢月身边,掀去素白的里衣检查她手臂及胸前的红疹,缎面里衣太过滑腻,自椅侧葳蕤坠地,仿佛一朵白莲盛开。
桃枝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