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唉,还用骑马吗?什么时候平地跌跤开始哭,什么时候被弹了额头开始哭,什么时候没有奶喝开始哭…… 糟了。 正经人谁会记得这些事情?! 可恶,要是娘还在,就好了,娘一定记得牢牢的!只要能把朱棣什么时候尿床这件事情,广而告之,在历史上渊源流传,我也算报了我的一箭之仇了! 虽然朱樉已经忘记自己和朱棣有什么仇了。 但他深深的记住了这种仇恨的感觉。 “那个,爹……”这时候朱橚弱弱说,“你为什么突然之间不说话了啊……” 几个儿子这时候才发现,朱元璋自从看完了弹幕之后,便开始可疑地沉默起来。 他们齐刷刷:“?!” 儿子们叫道:“不是吧,爹,你真的记了?而我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老朱在心里骂骂咧咧。 这后辈真是趴在自己床头看自己记东西了是吧?这事儿也能被翻出来! 朱元璋将脸一板,呵斥道:“你们干了坏事,咱不都写了诏书呵斥你们了吗?回头再把这些集结成册,又有什么奇怪之处,倒叫你们一个个麻雀样,咋咋呼呼起来了!真是的,若要人不写,除非己莫为!” 本来智珠在握的朱棣,突然慌了。 “爹,你只写了这个,没有写别的吧?” “哼,你还想我写什么别的?”老朱不屑,“写你什么时候尿床吗?咱明白的告诉你,这事儿,咱可是记得牢牢的,以后,你若敢忤逆咱,咱就叫这全天下人,都知道,你那不能与人言说的二三事!” 将军们忍得好辛苦啊。 陛下皇子们,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们还在这里? 朱棣:“我,儿臣,父皇……” 此时朱棣也只会阿巴阿巴阿巴了。 只能说,缺德的后辈人,今天也在专注地缺德着他呢! 朱元璋复又骂道:“本来想要说点正经的,都被你们小心眼的给带歪了。” 他理直气壮地把这锅甩出去之后,心情舒畅了,和颜悦色对夏原吉说: “Weitz,你来说说正经的事儿吧!” 夏原吉一愣:Weitz? 而老朱还在那边洋洋得意:“我这音应该念得挺标准的吧,就是按照Judy那个音念,前一个重,后一个轻,所以维喆,就是weizhe!” 他们觉得,要是按照燕王的音来念,这个音果然没有念错。 于是一时之间,weizhe之声不绝于耳。 只有夏原吉一个人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一百个只会说方言(而且是凤阳口音)的人站在旁边以极其不标准的音念他的名字。 以及,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老朱。 上面有一段话,似乎暗示了,有一个叫摆宗的皇帝,似乎要把他爸摄宗的皇陵给挖了……阿弥陀佛啊……这父子相残至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时的群臣,难道竟不能仗义执言吗? 啊,好像直言了。 弹幕似乎说,只是‘想’而已,应该没有做成吧…… 但是能想到被后世之人知道,恐怕已经甚嚣尘上,物议沸腾了吧! 唉! 夏原吉再次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含泪努力:“臣见,福泽之上,说牛痘……” 提起这个,朱橚就精神了。 “这听上去,人痘与牛痘,似乎是同一种东西,是同一个病原体导致的。这病原体,想来就是先前说天地间有看不见的疫气,乃细菌和病毒!” 大家一愣:“人和牛,怎么会得同样的病?” 朱橚冷嗤,每次说到这个的时候,他就充满着专家的高傲:“哼,同一句话,在我的耳朵里,和在你们的耳朵里,是不同的。不要因为自己听不懂,而质疑专业的人说的话。” 大家……可是大家确实也不太懂,也就只好唯唯诺诺。 最多只在心里腹诽几句: 这说的,好像我们是牛,你却是人,你在对牛弹琴! 唯独朱棡,因为惦记着要拜老戴太医为师,算算,怎么也和朱橚研究的是差不多的东西,如今倒是不忿了起来,冷笑道: “老五,看出这个,可不是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你倒是说说,牛痘技术,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朱橚转而严肃起来:“这天花,想来便是痘疮,《肘后救卒方》里曾有相关记载。痘疮害过一次后,便不会再得了。那有没有可能,我们主动去得了这个病,再精心照料痊愈,以后就再也不会得它了呢?” 大家骇然: “你这老五,疯了不成,在说些什么鬼话啊!” “众所周知,得了这一次,便要死人的!” “且一个人得了,还会传染给别人,你若是感染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就全死啦!” “就是,还什么永乐大帝,洪武大帝都没有了!” 朱元璋和朱棣:“……” 我们劝在场的所有人,学会谨言慎行。 “行了,嚷嚷什么!”朱橚居然暴喝一声。 这一声喝,叫现场嚷嚷的人,一时都呆住了。 朱元璋倒是对这儿子刮目相看,有点乃父之风啊。 “不要动不动就医闹。“朱橚正儿八经的补上这句,再解释,“这已说得很明白了,那脓水里面有疫气,疫气会导致传染病——也就是说,拿那脓水放到你口鼻,你就会得那病。显然,直接碰那脓水,你就会像过往那些大疫发生之时一般,很快感染死亡。” 大家听着他说。 “于是,想要得了,而又不死亡,除了求神拜佛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让那疫气变得没有那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