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的门路,于谦是举荐了,景泰不愿意,认为提议南迁之人都是心术不正。 徐有贞又不知道是皇帝看不上他,小人心态觉得于谦作梗。 后来陈循对他点出症结,你改个名字、换个马甲。 于是,徐珵变成了徐有贞,这招果然有用,廷臣再推举他干活,景泰认不得名字了,就把他派去治水。 别人治不好的黄河水患,他OK了,便以此功得到了封赏。】 大家本想狠狠喝骂这没有半分骨气,一心南迁,还只会耍小聪明的徐有贞。 但听到后来,喝骂声顿住,大家都沉默了。 此时内心只有一种想法: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你本来可以靠着水利留名青史,如今,却只留着一心南迁的臭名! 朱元璋又疑道:“后人真的会记得他治水吗?” 朱棣:“……感觉应该没有吧。会提到他,也只会是在这等事情中一笔带过吧。” 【徐有贞的水患方案当然有局限性啦,他没有认识到黄河分流的危害,只是单纯的保住河槽,最后就是泥沙不断堆积,变成地上河。 和明末潘季驯大神,提出的天才想法——束水攻沙不可同日而语。后者一直被借鉴吸收,并融入我们现在小浪底调水调沙工程,让暴躁辣妈河变得温柔可亲。 但是,徐有贞牛逼的地方是,他做了水箱放水实验啊!!!比欧美那帮流体力学科学家早了整整四百年。 垃圾放错位置了,就应该让他专门去研究科学,而不是参合政治,放大他蛇蝎的心肠。】 大家一听,立刻抛弃了早已被抛弃的徐有贞,开始念念有词“束水攻沙”。 蹇义才思敏捷,迅速答话:“陛下,福泽已明确指出,黄河分流有害。这束水,必是指收束黄河水道,合而为一。攻沙若是对应的地上河一说,想来是攻克泥沙之意,臣却有些不明白,束水如何攻沙。” 朱橚却抢答:“如何明白,这徐有贞不是告诉我们了吗?就做那水箱放水实验!把混有泥沙的水箱里的水放出来,看看这放出来的水,是什么水,有多少沙,做一做不就全懂了?” 朱元璋拍手:“对呀!原来如此,实验就是和咱们给官要试一试,他们做事情前也拿个小的试一试。” 朱权:“这个实验还有专门的称呼,叫流体力学呢,想来水流的走势也有具体的物理学知识。” 朱元璋管理朝堂那是说一不二,此时却如同懵懂孩童,说话间还挺谦虚谨慎的:“哦……流体……若是能黄河清,倒也是个好的,不比量子力学差呢。力学都是好的。” 【题外话一下。 于谦和景泰的关系,确实可以说是君臣相得,但相得不代表连体婴儿,不代表完全信任和完全一致哈,景泰也在节制和防备着于谦的权力。 一部两尚书这种从未有过的怪像,只在吏部与兵部。于谦掌印,另一个尚书仪铭是景泰王府旧人,是在景泰3年5月前任命的,和于谦在太子问题上不是很赞成易储有点关系。 仪铭景泰五年死掉了,于是景泰六年任命了石璞。 景泰元年,天子三孤的少保是文臣第一位,但后面因为收买文臣,景泰二年,内阁大臣陈循、高榖就已经同为少保,三年初,胡濙、王直为少傅,越过了于谦。】 朱元璋:“!” 朱元璋神色一下变得谨慎了,他小心翼翼问:“那……给了多少俸禄啊?” 看着他的模样,一下子,大家都开始反思了。 我们大明,真有这么穷吗? 至于让爹你一听见多了几个少保、尚书,就一副家里坚持不下去,马上就要破产的样子? 朱元璋却道:“你们懂什么!这也加一点,那也加一点,现在是五个,未来,焉知没有十个,十五个?天子三孤这从一品的俸禄有多少,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可是年俸880担!” 朱樉撇撇嘴:“给不给钱,他们都占了24万亩地。这24万亩地,不比你发的这年俸多得多?” 老朱啊呀一声狂怒道:“肯定就是因为他们占了这24万亩地,才敢天天在朝堂上和咱唱对台!” 杨士奇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吼出声来: “只有一个徐阶啊!其他人都没有啊!” 大家已经习惯了,杨士奇总是这么勇,看来,也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再下一步,就该和老朱对吼了吧。 【而且,景泰朝的内阁权力侵占六部职责,曾被数人提起,比方说前面那个复储小人物——章纶。 于谦也十分警惕内阁权力的扩大,当时,已经有人在公开呼吁扩大内阁职责,但被于谦以“臣等但知遵祖宪、重君命,其他非所敢从”驳回。这时是景泰4年5月。 但是到了景泰5年,殿试读卷官的班次里,内阁就已经位列于谦等尚书之前了(在景泰2年还是之后)。 内阁权力的不断扩大可见一斑。 明史的“救时宰相”评价,重点也在那个救时,军管状态兵部当然最大,但后面就和平了,景泰朝武治比较普通,于谦想打出去被景泰摁住了。 因此,吏部尚书王直才是天官,内阁陈循他们才是民生决策者。 内阁里面,一个陈循,是隐隐的内阁首辅,一个王文是个内斗小能手,和谁都要斗。 王文是景泰3年10月以左都御史进吏部尚书(虚职),再入内阁,是内阁出现以来,第一位如此品阶的高级文官,从此以后,内阁的地位与官职终于开始逐渐贴近了。 看得出,内阁壮大和立太子事件有重要联系。 陈循、王文的存在就是景泰后面学会的帝王心术了,借内阁制衡六部,借陈循掌控内阁,借王文制衡内阁。 人都是在不断学习进步的,景泰5年左右,他应该能完全掌握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