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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车站的大喇叭响了起来,许清玉坐的那趟火车开始检票,她深呼吸一口,从座位上站起来,提着行李箱就往检票口走去。

做梦的这件事先放一放,等上了车再说。

走了几步,许清玉脚步一顿,想起了那本书里的另一个炮灰。

说起来金秋月比她还要惨,不管怎么说她好歹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就是死了也干干净净的。

金秋月没死,身体却被穿越者给占了,还被同意了宁死也不愿意的婚事。

以后人人都夸穿越过来的“金秋月”有眼光有福气,说是她的一片真情感动了上苍,昏迷许久的纪向荣才醒了过来。

可是谁又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真正的金秋月宁肯绝食也不愿意嫁给纪向荣呢!

金秋月就这样消失了,她的身体成了别人的,她的灵魂消散了,她的人生被夺走了。

许清玉的脑子里一直在想,那本书里最惨的就是原本的金秋月了。

她许清玉知道了自己悲惨的结局,可以自救,避免尸骨无存的下场,那金秋月可以自救吗?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就快要被人给占了吗?

要是她知道穿越者占了她的身体,却生活的那么幸福,得到很多人的祝福,所有人的羡慕,她会不会恨呢?

许清玉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恨,可是这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是一定会恨死那个穿越者的。

就比如她,要是有穿越者占了她的身体,她不恨穿越者,因为这件事不是穿越者能做主的。

可要是她宁肯绝食都不同意一门婚事,穿越者一来就同意了,那只要有一点办法,她就要回来报复穿越者的。

她宁愿让自己的身体腐烂成泥,也不愿意别的灵魂用着自己的身体,去和一个她死也不愿意嫁的男人结婚。

这让她做鬼都得再被呕死一次。

排队检票的人很多,许清玉刚才走的慢了,就排在了比较后面的位置。

队伍快速的移动着,许清玉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前挪动脚步,没几分钟就快到她了。

许清玉心里天人交战,金秋月要被逼着嫁给纪向荣,她要不要去救?

她那父亲这么热心的给纪向荣牵线搭桥,原因很简单,纪家给他许诺了巨大的利益。

只要越英才把女儿嫁过去,纪家就会帮忙,让越英才成为宁川市机械二厂的厂长。

越英才在副厂长的位子上干了快十年了,做梦都想做厂里的一把手,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把副厂长的“副”字给去掉,他当然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了。

亲生女儿是个大学生,工作在玉津市,越英才没办法把亲生女儿关起来逼迫,继女无权无势家里也没个撑腰的人,逼迫继女嫁过去倒是简单的很。

许清玉提着箱子又朝前挪动了一小步,要是她把金秋月给救出来,那越英才做厂长的事情也就彻底泡汤了。

越英才肯定会恨死她的,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她呢。

许清玉提着行李箱的手越握越紧,青色的血管都明显了起来,最终她一咬牙,转过身来朝着旁边售票窗口跑去。

穿越过来的“金秋月”是那本书绝对的主角,要是她把金秋月救下来,那外来的灵魂就不会占据金秋月的身体了,以后的一系列剧情就都不会发生了,这本书也就被改变了。

这本书改变了,那她许清玉的命运不就也改变了吗!

救下金秋月就等于自救,不就是越英才的报复吗,尽管放马过来,她许清玉还能怕不成。

就是不改变自己的命运,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被逼迫欺压,被孤魂野鬼占了身体,她也做不到。

许清玉的脚步越来越快,她走到售票窗口开始排队。

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轮到许清玉了,她把手里的证件和钱一跨递了出去:“同志,我买一张到宁川市的火车票,硬座,要最近一趟的。”

“到宁川的硬座票是六块五,最近的一趟是九点四十。”

*

金秋月平躺在床上,双眼放空,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的位置,呼吸轻缓安静。

屋里很闷热,热的几乎要喘不上气来,金秋月的身上脸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额前的刘海整个都被汗珠给打湿了,湿哒哒黏糊糊粘在她的脸上。

可是金秋月却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似的,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现在除了会喘气,和一具尸体也没什么两样了。

门口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金秋月知道这是母亲过来给她送饭了。

可是她还是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没有眨一下,好像根本就没听到脚步声似的。

锁着的房门被打开,丁夏槐手里端着个红色的茶盘,茶盘上是一碗稀粥两个馒头一个鸡蛋一碗咸菜。

一丝凉风从被打开的门口吹了进来,让这个闷热的屋子里好像有了一丝丝舒爽的凉意。

丁夏槐一进门就被热气给蒸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这屋里又闷又热,丁夏槐十几年没受过这样的罪,被这闷热又有点浑浊的空气一蒸,她几乎差点就要退出门去。

不过丁夏槐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以后,她立即就反应过来了,朝着床边走去。

这间屋子也就十多平米,以前是家里的杂物间,丁夏槐把金秋月从乡下接过来以后,这里就成了金秋月的房间了。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旧衣柜,一张旧桌子一把旧椅子,除了这些,屋里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家具了。

书桌就摆在床头,丁夏槐把托盘放在书桌上,把上面的稀粥馒头咸菜鸡蛋都放到了桌子上。

她做这些的时候,金秋月依旧躺在床上,眼皮下垂盖住半个眼珠,露出来的半个眼珠暗沉沉的,看不到一点光。

见女儿一点动作也没有,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那样躺在床上跟个死人一样,丁夏槐心里又急又怒。

自从把女儿从老家接过来,女儿对自己一直是言听计从毕恭毕敬的,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顶嘴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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