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卫生纸擦了擦嘴接着就开始收拾地上的呕吐物。
这让金秋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蹲下身子，和许清玉拿着卫生纸一点一点把呕吐物擦干。
把收拾好的呕吐物扔进垃圾桶，许清玉对着金秋月说道：“秋月，走，跟我走，咱们去找人干活。”
“找人干活，找什么人干活，干什么活啊？”
“谭茂学被泼了一身的大粪，肯定会出来看看是谁干的，他一出来楼道里就脏了，这件事是咱们做的，楼道里当然也得咱们找人打扫干净了，要不然太对不起谭茂学的邻居们了。”
冤有头债有主，骚扰金秋月的是谭茂学，受到惩罚的当然也是他了，她们报了仇，善后工作也得多好，不能给谭茂学的邻居添麻烦。
*
被泼了一身粪水，谭茂学快要气死了，可是他却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泼的他。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凶手早就跑了，他跑下楼都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不光没找到凶手，还被碰到的所有人都给嫌弃了。
能住在这个家属院的，都是纺织厂的工人和家属，邻居之间是熟悉的很，不像后世那样，门一关谁都不认识。
谭茂学不好好工作，每天和狐朋狗友胡混，本来就让人嫌弃，现在又顶着一身粪水，就更让人嫌弃了。
“谭茂学，你这是从哪里沾了一身这个，还不赶紧回家去洗干净。”
“是啊，你赶紧回去洗洗，别在这里恶心人了。”
“你到底惹到什么人了，被人泼了一身大粪。”
谭茂学这个样子，一看就是被人泼的，否则怎么可能沾染了一身。
没找到凶手，还被邻居们嫌弃数落，谭茂学肚子里的火更大了，恨不能抓住凶手打死，可是他连凶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是想打死人也找不到。
谭茂学带着一肚子火走回家，看到家里门口处的粪水，又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一边吐一边骂，先去卫生间洗了澡，然后拿了工具开始收拾。
屋里收拾好了，气味却一时半会散不干净，谭茂学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还觉得味道很大，这两天是没法待在家里了。
他打算去母亲家里去待一天，开门一看，两个男人正收拾楼道里的粪水呢。
一看这个，谭茂学哪里还忍得住，立即喊道：“你们是谁，怎么在这里收拾这个？”
弯着腰低着头收拾的两个男人同时抬起头来，见谭茂学面色不善，其中一个也沉了脸色：“你管谁让我们收拾的，你又是谁啊？”
这两个男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大汉，看着就不好惹，谭茂学的气势一下子就低了下来：“我想知道是谁把这东西泼在我家门口的，你们来收拾了，肯定知道吧？”
一开始说话的那男人直接就说道：“是两个女孩子让我们来收拾的，别的我们也不知道。”
说完，他们就低下头继续收拾，理都不理谭茂学。
谭茂学不敢再问什么，心里却开始想到，两个女孩子，原来泼他粪水的是两个女人。
他最近只和一个女孩子结过怨，就是金秋月，可是金秋月会这么做吗她那天不是已经教训过自己了吗？
可不是她又是谁？
谭茂学忽然想到，金秋月在玉津市可是有个姐姐的，这会不会是她那个姐姐做的？
谭茂学记得金秋月的姐姐在市日化厂工作，他骑上自行车，就朝着玉津市日化厂而去。
*
许清玉和金秋月就在谭茂学家门口的商店里，正好看到谭茂学骑车经过的身影，看到他骑车不管不顾的样子，金秋月有些担忧。
“姐，他会不会去你的厂子里找你啊，要是他真的这样做了，咱们应该怎么办？”
金秋月倒是不害怕谭茂学找自己的麻烦，可她害怕谭茂学找许清玉的麻烦。
谭茂学就跟个癞皮狗似的，要是被他沾上了可就麻烦了，像清玉姐这样有正式工作的人，最害这样的混子了。
许清玉满不在乎：“他要是闹就让他闹，欺软怕硬的东西，仗着自己是个男人就欺负小姑娘，就欠别人收拾他。”
“姐，你放心，要是他敢找到你厂里闹你，我跟他拼命。”
这话不是说着玩的，金秋月是真的这样想并打算这样做的，谁要是敢欺负她的清玉姐，她非跟人拼命不可。就是拼着这条性命不要，她也不能让人欺负她的清玉姐。
谭茂学离开了，许清玉和金秋月一起去他住的楼层看了看，楼道和楼门口前的脏东西都已经清理掉了。
给干活的工人结了尾款，许清玉带着金秋月从后门进了厂子。
想到今天有些心惊动魄的经历，许清玉和金秋月对视一眼，捂着肚子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