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大腿,像一团摸上就黏糊的融化奶油。 房间里是混乱的呼吸声。 岐玉冷冷瞪着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邝泉盯着他的下半张脸,一张粉色的、喘息的唇,很快挪开眼,刚松了手,虎口被岐玉咬了一口。 ……湿润、高温的触感,以及猛烈的锐痛。 邝泉心头突跳,陡然撤开手,也将床上位拽着压在被褥里。 岐玉这时候仍在发火。 气死了! 他是真的想着弄死邝泉。 一瞬间,青结实的手臂已经将他摁倒,整个身体覆上来。邝泉的外表,是种典型的、紧实而高挑的身材,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而且近乎是凶恶地、将他件乱皱了的白衬衫揉扯。 青吻下来时,紊乱的呼吸混着焦躁的气味。 根本就是晚宴前失控的粗暴后续…… 岐玉挣了几下,反而被抱得更紧。 在他身上,一点雪茄的甜味,但更多的是种狂躁的气息,像在张休息室的沙发椅子里,杯他们喝过的气泡酒的感觉。 如果不是此时卧室门管家敲门,提醒似的说了一句“夫人到了东宫南苑”,岐玉不怀疑自己会被邝泉在这里□□了个透,他猛地扯着人的头发,喊道:“人找你听不见吗,快滚!” 邝泉嘶了声停下作,低头盯着他,管家又敲了一遍门。 再见到太子时,佣人们集体无视了他气息混乱,衣冠不整地推门而出的一幕,尤其他脸上还被打过的指痕。 他是洗了个冷水澡才从卧室出来的,冷着脸,半湿着头发,准备见夫人——在东宫能被这样称呼的,只前王后,他和薄飞星的母亲。 出门之前,黑发少仍躺在床上,皱了脸披上件已经扯坏了的衣服。 “让佣人给你拿新的。” 邝泉冷声说。 岐玉理会他。 过了不久,管家再次敲响了门,询问他是否见夫人,前王后。 这位是薄飞星的母亲,也许她知道什么? 岐玉答应了,换了衣服南苑。 辗转到了一间茶室,岐玉坐到邝泉身旁,与夫人互相认识,开始聆听夫人说茶道。大概是看得出来人心不在焉,她也说很久,中途停下来,问人是不是闹了矛盾。 他俩异口同声说“是”。 “吵几架就好了。” 夫人道。 不,已经打过架了。 岐玉默默心想。 本是想问薄飞星的事,但他一直找到说这些的机会,只能喝煎茶,夫人快走的时候,指邝泉了外面找管家询问庆典的事。 邝泉一不在室内,夫人就问他:“你打得过他吗?” “不太能。” 岐玉如实说。 “起这种冲突你吃亏的,你冷着邝泉就行了,他会受不了自找你。不用管他说什么,只你不理他,他就会发疯。男人是这样!” 夫人也做解释,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岐玉一头问号,被佣人领着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才佣人来说,太子已在花园了。岐玉逮人,遇到时方正在池边,手里一碗鱼饲料,颇闲情地喂着红锦鲤。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邝泉在池面看到了岐玉的倒影,一回头,他已经背着手靠近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沉湖?” “……” 我什么时候说过杀人? 一张冷淡的少面孔,幽幽靠近。 他身上蜂蜜和花香的气味,身体像是一团湿了的奶油,嘴巴是被含着的红蜜饯……刚刚发的过激行为,各种片段,犹在眼前。 他怒气冲冲的绿眼眸,像是宝石闪耀,难以直视。 邝泉只得挪开视线,看池子里扑腾的鱼。 不明白岐玉怎么不避着自己……距离件事才过半小时。 一嗅到他身上的荷尔蒙气味,焦躁感又重新溢出来。 他现在就像脚边的白痴鱼。 “你……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 岐玉眨了下眼。 自诩是直男但不会拒绝身体的快乐,不喜欢男的但是想□□他,这倒是与原著的人设十符合,但在衣着整洁的状态,身处室外的环境里,一旦邝泉清楚地见到“女友”是个自己厌恶的同性,恐怕也会像原著样微妙地觉得恶心。 但如果他不反感……就意思了。 岐玉默不作声着回答。 太子一定很受不了吧,不管是哪种反应…… 见邝泉皱了眉,不与他视,岐玉在他耳边问:“为什么不敢看我?” 邝泉回答。 一位美丽的少待在湖边,不是为临水照影做纳喀索斯,而是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说话。双手仿佛柔软的一双白蛇般痴缠。而在耳畔吐蛇信子。 “我打算杀你。” 邝泉闭眼说。 岐玉其实不是想问这个。 “我可以回学校了吗,殿下?” 又是沉默。 他受不了地斥责邝泉:“你让我缺课一上午了,为什么还在纠缠着我骗了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