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先生说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临走前,弗朗西斯特意找他聊了一场,反复嘱咐这件事。 ——“说实话,加德,像你这样强大又可塑性强的异能者,我本该用洗脑和精神控制的方法教育你的,直到你成为趁手的刀,但司各特绝对不允许她的朋友变成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你想变成没有自我的杀人机器吗?不想就藏好自己,你太容易被算计了,我可不想司各特伤心。” ——“好像懂了。” ——“懂什么了?” ——“弗朗西斯先生是好人!” ——“你遇到的要不是司各特……算了,有组合给你撑腰,遇到困难就报菲兹杰拉德的名字。” “这是你第一次拒绝回答问题吧。” 面对弗勒佐的遮掩,琴酒心情很平和,甚至有闲心开玩笑。 毕竟一个新人苗子,和一个能给组织带来巨大利益的摇钱搭桥,价值差距何止一点半点。 弗勒佐挠挠头。 “确实,弗朗西斯先生说组合是我的后盾,所以我可以不用回答任何人的问题……但我觉得无视别人的话很不礼貌。” “礼貌,小孩子遵守的玩意。” 琴酒嗤笑一声,在一辆黑色的车子前停下脚步。 他抬手,修长的手搭在后座的门把手上,轻轻一掰。 ‘咔’,车灯亮起。 弗勒佐好奇的盯着大灯,眼睛瞪的浑圆,像被吓了一跳,又像是被亮灯吸引注意的小动物。 “打开车是需要钥匙的吧,你的钥匙呢……” 男孩的疑问在与摇下的车窗后的黑矮壮汉对视的一瞬烟消云散。 一双紫色的圆杏瞳,一双被墨镜遮盖的眼睛。 两人小眼瞪大眼。 前者因为说话太快有点尴尬,后者在迷茫这小孩是谁。 “车里有人,所以没拿钥匙。” 琴酒沉声回答完,拎起愣在原地的弗勒佐的后领,把他塞到后座,关上车门。 弗勒佐看着自己一眨眼就换了地方,眼睛因为错愕睁大。 他趴到驾驶座和副驾驶间的空隙,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好高!” 感觉离地好远! “坐好。” 琴酒抬手把他按回去,另一只手把摇下的车窗关好。 他从后视镜瞥到,弗勒佐被戳回去后就规规矩矩的系安全带,手在空中顿了下,随后若无其事的吩咐伏特加。 “去神奈川警局,把那坏事的废物处理掉,然后去鹤见。” 虽然很好奇这小孩是谁,但琴酒没解释的意思,伏特加也有眼识的没问弗勒佐的事情。 “他被抓是因为无证持枪吧。” 伏特加的意思是,那位还没进来的新人,还能抢救一下。 琴酒没说话,只冷冷的瞥过去一眼。 伏特加瞬间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的专心开车。 琴酒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但并未点燃,将烟叼在嘴里嚼,一副不是想说话的样子。 然后—— 弗勒佐又探出脑袋,他太小只,安全带与他而言其实没什么功效。 “你要去杀人吗?” 伏特加为这冒失的小孩捏了把冷汗。 他熟悉琴酒,刚才的他绝对是在思考很重要的东西。 现在思绪被打断…… “嗯。”在伏特加瞬间惊悚的目光下,琴酒懒洋洋的回答,他像在幼崽面前收敛了爪牙的雪豹:“尾田荣真绝对和那个废物说过组织的存在,他不能留。” 而栗发男孩像是刚出巢穴的幼崽,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又提出疑问。 “私自杀人是犯罪者吗,那如果是得到他人许可的杀人,还算犯罪者吗?” 伏特加目不斜视,思考新车座要换成什么颜色。 琴酒嗤笑一声。 身为弗朗西斯关注的人,又是异能者,弗勒佐应该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到’特权‘。 “你怎么有这么多幼稚想法?” “不知道,这是别人告诉我的。”弗勒佐想说那人就是告诉他黑衣组织的人,但想了想,觉得啰嗦:“他还说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犯罪者也能救人,但他语气又分明厌恶杀人的犯罪者……我没太听懂。” 人生导师? 琴酒语气讽刺:“好人,犯罪者,谁给的定义。” “嗯?” 非任务期间,琴酒姿态还算放松,他慵懒的靠在车座上,锋利的牙齿在烟上留下咬痕。 “世界本来就是强食弱肉,想那么多干什么,小鬼。” 放松,但不代表他会闲的解答幼稚小鬼的问题。 好人,坏人,犯罪者,英雄。小孩才在乎这些,大人只管利益和成果。 听完这番话,本来就茫然的弗勒佐更茫然了。 他试图理解琴酒的意思。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这种社会与人性的复杂,都是生活磨砺出各持己见的东西,怎么说都对,哪能想的太清楚。 弗勒佐思考了一路,直到车门被下车的琴酒拉开。 车子被伏特加停到了街边,一个靠近居民区的拐角处,斜对面就是神奈川警察局。 “我出去一趟,车里不安全,你去那个咖啡厅待会,别人问就说在等大人。” 弗勒佐盯着那张和美元不同的钞票看了两秒,数着上头四个零,突然抬头发问。 “这个一万块钱可以买几串糖葫芦?”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