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过顺序后,掌握了握筷子的手法,然后生疏的伸进汤汁中,夹起几根,用殷红的舌接住,卷入口中。 少年腮帮子和织田作之助一样嚼嚼,眼睛睁的浑圆。 好棒……软软的…… “好吃吗?” “好吃!” 他点头,嘴唇被汤汁染的亮晶晶,又低头去捞面条。 织田作之助突然幻视邻居的小狗每逢吃饭化身挖掘机的画面,失笑。 “……” 他瞳孔猛的收缩,也顾不得才动一口的面了,迅速从座位上离开,去拉弗勒佐,结果手才碰到少年胳膊,身子又一震,僵了半秒,毫不犹豫放弃弗勒佐朝店外跑去。 栗发少年一脸懵的坐在位置上看他。 “危险,快跑!” 织田作之助扭头对店老板说。 但这话尾音还没落,店老板就被从砸下的横梁开膛破肚了。 天花板如八重樱花瓣一样散落,重重的激起灰尘和木屑,在店老板的妻子的尖叫中,织田作之助驱动双腿,步朝着密闭空间外逃命。 他速度很快,但灾难来的更快。 预支未来的异能提示了下一脚的落点会塌陷,于是织田作之助便放轻身体,奔向其他落脚点。然下一秒看见的未来是板全塌陷,如吃人的沼泽一般的未来击碎了他的希望。 无论向哪跳都躲不开跌倒的命运,天花板簌簌落下,每一块都是致命的凶器。 女人的声音已经停止了,她死在丈夫死去的第二秒后。 这里已经变成了坠石的狱。 织田作之助和板一起下落,然后踩在基的水泥和钢筋面上,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躲过坠落物,借着碎瓦砾攀爬。脸已经被划破了许多血痕,胳膊和手也伤痕累累,但他眼睛亮的可怕。 是野兽在困境中被激起的血性。 可以逃出去。 织田作之助吐出一口腥甜,举起一块的石板护住头,下一秒又将石板扔掉,因为在他所预支的未来里,块石板在被举起后就变成了利刃,像他攻来。 这间普通的面店仿佛变成了怪兽的肚子,胃酸化作防御系统,针对着外来者。 织田作之助躲避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因为这次的未来是——他七窍流血的倒在上,周围所有碎片和石头都飞起,扎进了他的尸体。 看不见倒下的原因。 织田作之助攥紧拳头,眼里是不甘,他突然闷哼一声,皮肤的每一寸都剧烈疼痛起来。 “……” 他看见了凶器。 是空气中的尘埃。 它们被不知名的力量裹挟着,变成坚硬的铁粉,连肉眼都看不见,却能轻松切割一切。 下一秒—— 织田作之助眼前一黑,鼻下萦绕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伴随着的还有海水的腥味。疼痛消失了。他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是被装进了一个小空间里。 天黑是因为这里完全封闭。 他摸出枪,选择按兵不动。 因为如果这空间的人杀他,跟本不需出手,只什么都不做,五秒后,就能看见他千疮百孔的尸体了。他是在保护他,从杀死店老板一的神秘杀手手里。 空间表皮很滑腻,像是沾了水的胶皮,但却很干燥。 “加德,曾经可是连鱼子酱和蓝龙虾都不怎么喜欢,怎么现在改了口味,对面情有独钟?” 这方不怎么隔音,青年戏谑的声音传来。 安静了几秒后,织田作之助熟悉的声音响起。 “Ve……魏尔伦?” 是个不知道该怎么吃乌冬面的少年。 难怪异能预知的画面中,他抓着他一起逃离的结局会是房屋在两秒内轰然倒塌。 这算是死刑和死缓的区吗? 织田作之助苦中作乐。 所以袭击者是少年的仇?他是被殃及池鱼了?但少年的声音里为什么没有恨意和剧烈情绪,更像是考试时冥思苦出正确答案的恍然悟。 “日语?”被称为魏尔伦的青年仿佛很愤怒:“加德,……” 空气又安静了。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握着枪把,犹豫不硬闯出去。 “也失忆了?” 失忆? 难怪会不知道乌冬面,也不加辣椒。织田作之助。 “也?失忆?”弗勒佐看着眼前的青年,面上浮现出痛苦来,各记忆如流星般划过他的脑海,却不肯轻易施舍有用的记忆:“我只记得很少的东西。” “比如?”魏尔伦一挑眉。 “阿蒂尔……和中也?” 没有他。 魏尔伦脸黑了。 他捏住弗勒佐的衣领,以身高优势,让他如被扼住后脖颈的狗崽一样双脚离,然后在双纯粹无辜的眼睛的注视下,用空的只手制造重力场,碎瓦砾飘起,指向屋内的一个黑紫色球。 不是什么黑紫色球,是由很粗的触手一层层缠绕起来。 “解除异能,加德。”魏尔伦用严肃的口吻说:“可以去除强腐蚀的黏液,能做到精细操控。” 弗勒佐差点照做了。 关键时刻,他脑子转了。 “解除异能,然后呢?” “然后我会杀死他。”魏尔伦轻巧的说